“聽話”兩字一出, 蕭洄真就不跟他搶了, 他乖乖地站好,沒忍住往那手臂上摸了一把。
謔, 還有肌肉。
他意味深長地往青年身上瞥, 從頭到腳,像在欣賞一副完美的藝術品, 後者正往灶肚裡添柴,似乎對此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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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完畢後已經到了用午飯的時間, 通叔他們備好了午飯, 蕭洄神清氣爽地從晏南機床上爬起來, 對剛從隔間洗完澡出來的男人道:“哥哥, 我剛才睡了你的床, 你不會介意的吧?”
“哦不對,我應該這樣問。”少年眨了眨眼,手指輕輕勾著自己衣服的腰帶,繞著他轉了一圈:“弟弟剛才睡了你的床,貴夫人不會生氣吧?”
沐浴後的濕氣與芳香一同傳來,發絲與發絲糾纏,潮意還未散儘的身體若有似無地貼過來,晏南機捉住了那隻作亂的手,低頭輕輕嗅了嗅,他伸手一把攬住少年的腰,眼神晦暗不明:“內子性情要強,床上與我身上已然沾上你的氣息,這可惹怒了她。”
“那可怎麼辦。”蕭洄索性整個人都撲進他懷裡,用食指戳了戳他的下巴,上麵還殘留著還未來得及清理的青茬,有些癢。
他笑著道:“哥哥這般純情的性子居然會找這麼凶的夫人,你圖什麼啊?”
晏南機微微偏了偏頭,那手指便落在他唇上,他垂下眼,“你說我什麼?”
“難道不是嗎?”
接個吻都如此平淡的人,能厲害到哪去?
少年哼笑一聲,輕而易舉掙脫他的懷抱,蜻蜓點水般在男人胸膛、腹前停留半秒,最後勾在了那緊緊束著的腰帶上,一語雙關道,“這個家以後沒我不行啊。”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麼?”晏南機捉住腹前作亂的小手,沒捉到,被他靈活地溜走。
蕭洄無辜道,“像什麼?”
“像個勾人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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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晏南機得去一趟皇宮述職。蕭洄沒跟著他去,索性抱著包袱去大理寺上班。
晏南機把他送到門口,臨下車前囑咐他:“若有人拿官服說事,你就說我特批的。”
“知道啦,不過你這擔心是多餘的,這裡頭還沒人敢隨便找我麻煩。”蕭洄撐著下巴道,“他們還指望著我給他們乾白工呢。”
“辛苦你了。”晏南機摸了摸他的頭,道:“下次他們再這樣,你可以拒絕。”
蕭洄道了聲怪哉,眯著眼看過去,狐狸眼裡射出兩道精光,牢牢地將人鎖住:“你是哪裡來的妖怪,把我西川哥哥抓去哪兒了。”
晏南機無奈,“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蕭洄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看不夠似的,“還記得我剛進大理寺那會兒,某個人天天給我安排活乾,現在卻讓我拒絕,支持我不乾活,嘖,這可不像你。”
風水輪流轉啊。
“放心吧,我不會那麼乾的。”畢竟現在大理寺頭頭是他男朋友,幫大理寺乾活就是幫男朋友乾活,性質不一樣。
“你想怎麼做?”
“當然是好好乾,爭取升官!發財!然後娶老婆!”
晏南機:“……”
“不說了,為了我的老婆,出擊!”他繞過晏南機,一手撈過自己的包袱背上,揮了揮手轉身就走。
腳剛踏出去半步,想起來什麼似的又倏地折回來,猝不及防地撲到青年身上,閉眼吻了他。
一觸即分的吻,結束得很快。
蕭洄精神抖擻地下了車,他剛才親親的時候,趁著晏南機沒注意,伸出舌頭舔了對方一下。
他跑得快,沒留神對方的反應。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錯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