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撓了撓頭,朝著身後的巨犬投去了一個疑問的眼神。
然而山炮隻是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臉不解的看著麵前的主人。
“我也是真傻了,狗又不會說話,問了也白搭……”
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腦門,張寧快步向前,從車廂上一躍而下。
雖然他也很好奇黑袍人的去向,但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怎麼一下子冒出這麼多喪屍,看樣子是街上遊蕩的喪屍都聚到一塊了啊……”
身子擋在駕駛室門前,張寧用餘光打量了一下裡麵。
之前還呼喊著要讓張寧進入駕駛室的張父,此時和張母一塊靜靜的躺倒在椅子上,雙目緊閉神色輕鬆,胸口規律的起伏昭示著二人均勻的呼吸,看樣子竟然是睡了過去。
“我去,竟然睡著了,我這是低血糖低了很久嗎……”
見到泰然安睡的父母,張寧心中的疑惑又濃重了幾分,不過他並沒有打開車門叫醒二老,而是重新轉過了身子,麵向了步步緊逼的屍群。
《極靈混沌決》
“之前踏破鐵鞋無覓處,現在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真是妙啊……”
雙掌輕撫,張寧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興奮的笑容。
換做普通人,若是麵對這樣成群的次級感染體,怕是會當場嚇尿褲子。
但對於張寧來說,這卻是他夢寐以求的場景。
要知道他目前的體質那是相當特殊,除了那些眼睛猩紅的變異喪屍會攻擊他,其他最為常見的次級感染體幾乎就是將他當做同類看待。
而自從他知曉了後脖頸上藍
墨觸須的功能,這些行屍走肉在他眼中就愈發討喜。
畢竟誰會拒絕一個個移動的充電寶呢?
“正好,現在爸媽都睡著了,也不怕被看見,可以放心大膽的吸收了……”
雖然後脖頸上的藍墨觸須遲早是要被父母發現的,但能晚一天就儘量晚一天。
畢竟自己的兒子變成了喪屍,還喜好吸收其他喪屍的腦髓液,這種事情無論是擱在多麼開明的父母哪裡,都會變成心裡的疙瘩。
眯著眼睛打量了一圈四周,發現除了亮藍色寶馬邊圍了一群喪屍,剩下的也就是皮卡車邊上的一群了。
“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變異喪屍藏在裡麵,要是被偷襲那可就不好玩了,剛才那隻被我吸乾的應該是隻卒級喪屍吧,身上的鱗甲密密麻麻的,都把脖子完全包住了……”
口中不停的碎碎念著,張寧穩步上前,控製著墨藍觸須開始了他的吸收大計……
另一頭,窗戶破裂的住宅樓內。
將級喪屍陳友國早的臉上早已沒了先前的淡定和從容,剩下的之後難以置信的驚愕和深深的恐懼。
“金、金色……是金色!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唔……”
陳友國感覺自己像是被扔進了由恐懼彙成汪洋大海,周邊沒有一片可供依憑的立足之地,隻能任由意識不斷下沉。
被黑暗的絕望所包裹,忍不住要驚叫出聲的陳友國拚儘了最後一絲理智,用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能喊……不能喊……會被發現的……會被像老鼠一樣殺掉的……”
紅到近乎發黑的血淚從陳友國的眼角落下,他的身體因為極度的恐懼早已無法保持站立狀態,隻能雙膝跪地,在地上害怕的縮成一團。
這位生前已經活了七十個春秋人精,此時竟然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般,孱弱無助的掩麵而泣。
當張寧吸收完車廂上那隻二階卒級後,陳友國就通過隱藏在屍群中的其他卒級知曉了張寧的身份。
在震驚對方的墨色觸須擁有如此逆天功能的同時,陳友國也開始注意到一直立在車門旁的黑袍人。
在卒級喪屍提供的視野裡,除了能夠看出對方的穿著和大致身高外,就基本上沒有什麼其他信息了。
而在將級喪屍的精神視野中,由於兩人與巨犬的位置十分接近,所以陳友國根本就區分不出來黑袍和張寧的具體實力,隻能在灰色光霧的位置看到點點黃光,如螢火蟲的尾燈般似有似無。
就在陳友國準備進一步做些什麼試探黑袍人的底細時,先前側對著屍群的黑袍人忽的轉過了身子,用那張詭異的哭臉麵具對準了隱藏在屍群中的卒級!
沒有多餘的動作,也沒有任何征兆。
黑袍人就那麼靜靜的看著隱藏在屍群中的卒級,就像陳友國通過卒級的視野靜靜的看著他一般。
爾後,在陳友國的精神視野中,原本微弱如同螢火的黃光瞬間迸發出耀眼的金芒,熾烈的衝擊竟讓陳友國的大腦產生了被灼傷的疼痛感,不得不強行斷開了與其他三隻卒級的精神聯係。
“逃……我要趕緊逃……”
昏暗的屋內,陳友國像是魔怔了一般胡言亂語著,掙紮著顫抖的身子,一點點朝著大門的方向爬去。
此時就算是再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輕易招惹樓下的皮卡車一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