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顆鑽石(2 / 2)

溫柔臣服 多梨 11736 字 10個月前

搬家的時候,安嬸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消息,也趕過來湊熱鬨。

她那個侄子現在還在所裡蹲著呢!花錢也不好使,鐵麵無私,說是關一個月就真的關一個月。

本來就遊手好閒的,找不到女友,現在案底也留下來了,哪裡還有好姑娘肯嫁給他?

上次安嬸那麼一鬨,話傳到工廠那邊去,她男人也沒臉,回來狠狠地收拾了她一頓;安嬸哭天喊地的,淚花沒抹淨,她哥哥嫂子找上門來,痛罵她一頓,指責她害的他們唯一的兒子被拘留。

安嬸恨毒了梁母和梁雪然。

想了無數次怎麼整治這對母女。

現在聽說人要搬走,她不可置信,一瘸一拐地走過來,一眼就瞧見鐘深。

還有停在旁側的豪車。

周圍的街坊鄰居知道梁母要搬走,出來了不少幫忙搬東西;也有的舍不得,畢竟梁母手藝好,開的店也是物美價廉。

安嬸眼睛紅到要滴血了:“好哇,果然你們是一夥的。梁雪然你也太不要臉了,大學還沒上完就被老男人給包、養了,年紀輕輕這麼下賤——”

梁雪然冷著臉,衝上去,重重甩了安嬸一巴掌。

安嬸罵的突然,梁雪然打人打的也突然;梁母聽到安嬸的話,還沒來得及生氣,梁雪然已經打完了人,在拿紙巾擦手。

和魏鶴遠在一起久了,難免沾了點他的毛病,一瞧見安嬸臉上的粉印子,她覺著自己這個手上全是細菌病毒。

“汙言穢語,你中午在廁所裡吃的飯?”

梁雪然毫不客氣,先前還顧及到梁母住在這裡,總不能把人逼急了,但現在馬上就要搬走了,還顧忌這些做什麼?

餘光瞥見周圍人的目光各異。

梁雪然何嘗不知,他們這些人心中其實和安嬸一個想法,覺著她下賤不堪,覺著是攀了鐘深高枝。

現在不教訓安嬸,這些人就會永遠議論下去,她和梁母會成這些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梁雪然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但在意梁母的。

她清貧一生,不該受到這樣的非議。

這一巴掌用了幾乎全身的力氣,梁雪然手掌發麻,安嬸被一下打懵,在原地呆呆地站著,醒悟過來,瘋了一樣的要撲上來撓梁雪然的臉。

鐘深輕而易舉捏住她的手腕,無奈回頭看梁雪然:“梁小姐,我從不打女人。”

“沒讓你打她,”梁雪然回了一句,走到安嬸麵前,她個子高挑,看向這個女人的目光中充滿了憐憫,“錢是我合法得來的,不是你腦海中那樣肮臟的想法。彆以為你自己肮臟,彆人就和你一樣。你丈夫出軌包養小三小四小五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上個周我還見安伯伯接送一個男孩上小學;上個周晚上,安伯伯值班的時候,去安嬸家的那個伯伯我怎麼不認識?一連兩周換了三個人,安嬸您真是老當益壯啊。”

這也太太太太勁爆了吧?

街坊領居的,雖然早就聽說安嬸有點不清不白,但空口無憑,也隻當笑話;梁雪然多麼乖多麼懂事的孩子啊,她難道會撒謊?

這麼一說,簡直就是鐵證了。

安嬸被梁雪然說的麵紅耳赤,牙齒咬的咯咯響。

這個小妖精!

她恨不得撕爛梁雪然的嘴。

而梁雪然笑著看她氣到扭曲的麵容,轉身同梁母上了車。

車門關閉,鐘深才鬆開安嬸的手腕,微笑著說:“十幾年前,梁友先生去世,你丈夫貪了他的撫恤金,還企圖趕孤兒寡母出去,真以為自己做的□□無縫?”

安嬸腿一軟,竟被他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嚇尿了褲子。

鐘深說:“證據已經交到工廠那邊,好好珍惜你還能住在這裡的時間吧。”

安嬸癱坐在地上,麵如土色,周遭鄰居沒有一個上前扶她的,任由她坐在那裡。

鐘深上了車,梁雪然感歎:“沒想到你還有做保鏢的潛質。”

鐘深十分謙虛:“略懂。”

-

足足有一個周,魏鶴遠沒有梁雪然的絲毫消息。

就像是突然人間蒸發,無影無蹤,梁雪然一句話都沒有留下,就這麼消失不見。

電話打過去,永遠提示關機;短信也不會回複,微信直接拉黑。

這是要造反啊。

魏鶴遠習慣了梁雪然以前的隨叫隨到溫柔可人,乍一被冷落,突然感到極大的不適。

他不喜事務超出自己掌控範圍。

財務總監有條不紊地報告著,魏鶴遠卻微微走神,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轉移到他提交的報告上。

落筆簽字的時候,力道大了些,劃破紙張。

輕微的撕裂聲。

纖維破碎,殘缺。

這種感覺……太不妙了。

能夠感受到自己在失控,因為那微小的、兩年來並未察覺的錯誤,日積月累,已經到了能夠動搖他的程度。

螞蟻啃食長堤,日子久了,漸漸都成為散沙。

秦弘光幾個人叫他晚上去打牌,放鬆一下,魏鶴遠直接拒絕。

他需要好好休息,或者,梁雪然。

夜色緩緩降臨,天際被抹上淡淡的灰暗色;魏鶴遠忽然發現,自從梁雪然賭氣離開之後,近一周的天氣都不好。

還未抵達公館,魏鶴遠接到戴伯的電話。

戴伯的聲音欣喜不已:“先生,梁小姐回來了。”

魏鶴遠握住手機的手驟然一緊,又慢慢鬆開。

他聽到自己冷靜地說:“我知道了。”

停隔一陣,忍不住又問:“她氣色怎麼樣?”

“很好啊,”戴伯回答,“心情也很好。”

那就好。

不聲不吭走了這麼久,終於肯回來了?

今日回公館的路有些遙遠,遙遠到令魏鶴遠疑心司機換了路線。

然而道路旁的熟悉的景色提醒著他,那些不過是他的錯覺。

抵達公館,車子還未停穩,魏鶴遠推開車門下車,外套也來不及脫,直接往臥室走去,帶著室外涼薄的空氣——

戴伯匆匆走來,及時提醒:“梁小姐在客廳等您。”

客廳?

魏鶴遠微蹙眉。

她跑客廳去做什麼?

難道是氣還沒消?

小姑娘氣性還挺大。

進入客廳,魏鶴遠一眼就看到梁雪然。

紅的長裙子,波浪模樣的裙擺並不規則,襯著一雙腿愈發雪白纖細,烏黑的頭發高高挽起,由一枚烏木的簪子固定住;她今日的妝容不再如以往一般素淡乾淨,往日刻意畫低的眼尾沒了遮擋,微微上挑,唇瓣紅而潤,勾的人想去一親芳澤,卻又難以接近。

絲毫不加掩飾,高調肆意的美,每一根頭發絲都透漏著張揚。

如同一朵怒放到極致的。

魏鶴遠怔住。

她從不曾這般裝束,隻因魏鶴遠提醒過多次,他比較喜歡溫柔乖巧點的女孩子。

從那之後,梁雪然規規矩矩依靠著他的喜好化妝,衣櫃中的裙子一水的柔軟色。

但不得不承認,其實梁雪然更適合這種明豔的裝扮。

有種令人不敢直視的豔光。

聽得動靜,正低頭逗貓的梁雪然抬頭,衝他粲然一笑。

不再乖巧柔順,而是放縱。

如果說,往日的梁雪然是一隻柔弱的小奶貓,那麼現在,這隻小貓開始學會攻擊,掠奪,亮出銳利的尖爪。

梁雪然並沒有站起來,反倒是從包中取出一疊空白支票,在魏鶴遠的注視下,重重甩在桌子上。

懶懶散散依靠著沙發,梁雪然傲慢地看著他:“姓魏的,咱們兩清!”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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