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三十七顆鑽石(捉蟲)(1 / 2)

溫柔臣服 多梨 15428 字 7個月前

梁雪然終於察覺到魏鶴遠此時的不對勁。()

他從來沒有這樣失態過, 哪怕先前長達兩月未見, 他急切索取的時候,也不會是這副模樣。

血腥味淡淡地彌散開來, 梁雪然心跳劇烈。

輕而易舉的, 梁雪然就想到了那種可能性。

“你……”梁雪然上前一步,想要確認, 委婉地問,“你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嗯,”魏鶴遠簡短地回應她,“最好彆讓我看到你。”

他胳膊上還在流血, 觸目驚心。

還在試圖趕梁雪然離開。

梁雪然先前中過招,也不知道當時陳固給她喂了什麼東西, 當時那把火幾乎燒掉她的理智, 更是沒有絲毫行動能力——

魏鶴遠和當時的她顯然不同,剛剛梁雪然被他拽出去的時候,感受到他的力量。

隨時能把她撕的粉身碎骨,但卻始終克製著。

可魏鶴遠的表情並不怎麼好, 呼吸紊亂,失去幾分理智。

梁雪然嘗試過那種痛苦,因此更能設身處地地了解到魏鶴遠此時的煎熬。

把魏鶴遠一個人放在這裡不好,更何況他胳膊還受了傷。

她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去還清當初的人情。

兩人對峙間, 走廊儘頭傳來男女的說笑聲, 魏鶴遠同時瞧見梁雪然兩隻光潔的腳踩在地上——

她剛剛換衣服的時候, 解開高跟鞋, 還未來得及穿好,就被他按住,又強製性推出來。

魏鶴遠神經緊繃,拉著梁雪然,重新拉進房間,重重把門關上。

門剛剛關上,他竭力控製自己不去碰觸她。

卻舍不得鬆開手。

他的手掌滾燙,魏鶴遠聲音中帶著點不正常的低啞:“我已經叫了醫生過來,很快就好,你不必擔心。”

梁雪然清晰感知到他此時此刻手指的顫抖,想握卻又不敢用力的模樣,令她有些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倒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

他寧願飽受藥物折磨,也不肯越雷池一步。

永遠都是這樣。

梁雪然低聲說:“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

她的手背過去,輕輕地拉下裙子的拉鏈。

而魏鶴遠按住她,目光依舊滾燙,但他卻阻止梁雪然的進一步動作,慢慢地把她裙子拉好。

“不需要。”

他手背上青筋暴起,體溫高的嚇人。

梁雪然十分不理解:“你當初也幫過我,今天也權當是我還你——”

魏鶴遠鬆開手,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嚴厲了些,他補充,“我當初也不是幫你,也是我自己動了邪心。”

魏鶴遠知道陳固給梁雪然喂的那種東西混著Addyi和氯胺、酮,更多是讓她失去力氣,主動碰他的時候,小貓撓一樣的動靜。

倘若當初魏鶴遠再堅定一點,就算是梁雪然使出吃奶的勁兒,也動不了他一根手指頭。

而魏鶴遠當初停車的地方,距離醫院也不過兩公裡而已。

五分鐘的車程。

但他停了下來。

擁抱她。

歸根結底,他也動了心。

梁雪然看得挺開,十分豁達:“反正也不過一次而已,又不是沒有做過。”

“這不一樣,”魏鶴遠仍舊看著她,呼吸仍舊不穩,隻是聲音逐漸平靜下來,不再有剛剛的那種衝動和狠勁兒,語氣加重,“這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想弄傷你。”

正常情況下她就有些承受不了,更何況是現在。

魏鶴遠不願意這樣草率的做這種事情,更不願意在她心意未明的時候借著藥勁兒做壞事。

有些錯,隻犯一次就足夠了。

“離我遠點,”魏鶴遠拿外套遮住自己,低聲說,“保持距離。”

他折身坐回床邊,不適感強烈。

他一杯接一杯的喝水。

因為忍耐,額上起了一層薄汗。

梁雪然站在不遠處,小聲詢問:“那還需要我用其他方式幫你嗎?手或者其他,你這樣忍著,藥物會對身體有損害嗎?”

“不需要,沒有,”魏鶴遠頗有些不自然,外套搭在腰間,他看著梁雪然仍舊不懂得的模樣,都這個時候了,他仍舊耐心科普,“初步猜測那人放了西地那非、咖啡、因和迷幻、劑,這些東西會讓人起生理反應但不至於非釋放不可,忍忍就好了。不要相信影視劇中的情節,壓根沒那麼嚴重。”

隻是魏鶴遠沒想到梁雪然會進來,更沒想到她在這裡換衣服。

他剛剛就一直躺在床上,看著她全然未覺地褪去裙子。

腰肢纖細不堪一握,皮膚泛著晶瑩的光澤,蝴蝶骨纖細而脆弱,曲線乾淨流暢。

想要讓人去瘋狂破壞掉的美。

曾經擁有,曾經為此沉醉。

魏鶴遠被刺激的失去理智。

梁雪然從未聽過這些東西,終於反應過來:“是有人偷偷給你放的?”

“難道是我閒著無聊,吃著自娛自樂?”

梁雪然被他噎了一下:“那你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

今晚上來的人太多,魏鶴遠現在這個情況,也不可能去調查;他放下水杯,輕輕側躺在床上,扯過薄毯蓋住。

魏鶴遠解開腰帶,好讓自己不那麼難受。

而梁雪然坐在另一邊,她什麼都看不到。

“說不定是你的愛慕者,”梁雪然想了想,“看來男色也惑人。”

魏鶴遠默不作聲。

梁雪然不知道外麵的人走沒走,出去怕遇到人解釋不清,更不放心這種狀況的魏鶴遠一個人在這裡。

看著他尚在流血的胳膊,梁雪然終於忍不住:“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嗯。”

魏鶴遠並沒有拒絕。

理智告訴他,這時候千萬不能夠讓梁雪然再接近了。

他如今就是饑腸轆轆聞著肉味就能紅眼睛的狼,而梁雪然就是肥肥嫩嫩的小白兔子。

需要極其強大的自製力才能控製自己不去觸碰她。

藥物隻能是生理上喚起,倘若他不想,仍舊不會產生某種衝動。

這也是魏鶴遠選擇請醫生過來的原因。

他根本不擔心會出什麼意外。

但梁雪然不同。

她總能勾起他內心處最深最見不到的那些東西。

而魏鶴遠的自製力,麵對梁雪然時不堪一擊。

魏鶴遠很想她。

並非一定要擁抱或者親吻亦或者更親密的舉動,如今隻看著她,已經令他足夠安心。

打開主燈,滿室光華。

魏鶴遠指引她:“應急的醫療箱在右邊靠牆櫃子的最下層,你看看,在不在?”

依言而行,梁雪然輕而易舉找到白底紅十字的箱子。

打開箱子看,第一層放著最基本的感冒藥止疼藥等常備藥品,第二層是小雨衣和口服緊急避孕藥和維生素,小包裝的醫用繃帶、碘伏和棉簽都放在最下麵。

梁雪然找到一個小盤子,去接了乾淨的溫水回來。

為了方便她裹繃帶,在她翻找東西的時候,魏鶴遠已經脫去染血的襯衫,半遮住自己,隻露出那隻受傷的胳膊,放在外麵。

梁雪然半跪在毛毯上,假裝沒有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仔仔細細地拿著乾淨的棉簽,沾著溫水,先把魏鶴遠傷口旁的血跡抹乾淨,沾了碘伏,輕輕地擦拭。

應該會疼。

但魏鶴遠卻絲毫感受不到。

隻有一點點的溫暖,自她觸碰過的地方蔓延。

梁雪然的動作十分輕微,她擔心會弄痛魏鶴遠,動作小心翼翼的。

魏鶴遠始終一聲不吭,梁雪然已經初步清理完流出的血,有些擔心,抬頭問:“疼嗎?”

魏鶴遠側著臉看她,顴骨處仍舊是潮紅,在冷白的膚上,格外的誘人。

他說:“不。”

不僅不疼,他很……開心。

魏鶴遠平常一直注重鍛煉,肌肉勻稱而好看,不是那種刻意健身吃蛋白粉出來的肌肉,而是自然的、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丟棉簽的時候,梁雪然耳邊一縷發落下來,魏鶴遠忍不住半起身,伸出手,為她掖在耳後。

無意間擦過她的臉頰,魏鶴遠的手指很燙,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梁雪然手中的棉簽按在他傷口旁邊。

她仰臉,友好地提出建議:“如果有什麼衝動的話,可以試著在心裡想一想你比較尊敬的人。比如說魏老爺爺,或者你的爸爸,想想他們的臉,假裝他們就在你旁邊,或許會冷靜下來。”

魏鶴遠抽回手,淡淡地應一聲。

梁雪然想了想:“要不然我給你唱點能靜心的歌?”

魏鶴遠笑:“好。”

梁雪然平時不怎麼唱歌,也或許隻是不喜歡在他麵前唱。

魏鶴遠不知道梁雪然會唱什麼。

或許是童謠?

她應該不會唱情歌吧。

唱著溫柔的歌來哄他。

隻是想象一下那種畫麵,魏鶴遠便恨不得把她抱起來按住。

在魏鶴遠暗暗的猜測中,梁雪然輕輕地哼:“南無喝羅怛哆羅夜耶,南無阿唎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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