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花菱走了出去,甄曼語輕蔑地哼了一聲,拿餘光掃了她一下,財大氣粗地刷卡。
甄曼語瞧不起花菱這樣著急上趕著朝老人家獻媚又故作高冷的模樣,和花菱比起來,她還是更喜歡梁雪然多一點。
一想到梁雪然,甄曼語頗為憂傷地陷入沉思。
她這到底是圖個什麼啊?從梁雪然那裡得到魏鶴遠喜好的五分鐘後,魏鶴遠便逼著她把梁雪然的話複述一遍,直接說以後他妻子隻能是梁雪然。
甄曼語還沒有從失戀的打擊中徹底愈合療傷,又要履行承諾開始幫情敵宣傳衣服促進銷量。
現在竟然還故意惡心情敵的情敵。
甄曼語認為自己實在太善良了。
魏鶴遠看不上如此善良的自己是他此生最大的損失。
梁雪然對自己衣服的銷量倒是沒怎麼關注過,還是助理狂喜地報告她的衣服全部售空。
還有很多客戶開始預訂,截止到目前為止,預定量已經超過了一百件,
梁雪然起先還不明白裙子為什麼賣的這麼快,直到她看到安青同步發的ins和微博。
照片中,她穿著梁雪然的這條新品禮裙,優雅地立在庭院中。
安青已經上了年紀,身材自然不可能保持的如同年輕人一般,但這條裙子,卻恰到好處地點綴了她的氣質,有種沉澱下來的優雅。
安青被譽為時尚界的標杆,每每她穿過的禮裙、佩戴過的首飾,都會被名媛圈大力追捧。
難怪她的衣服銷量如此驚人。
梁雪然當然知道單憑那幾麵之緣和幾句交談就能讓安青如此傾儘心力幫助她。
肯定又是魏鶴遠去要的人情。
梁雪然壓根想不到這一次孟謙、魏容與和宋烈都為這份驚人的銷量出了力。
但預訂的名媛中,的確有不少人衝著安青的直接安利去。
花菱經曆了一整天的銷售慘淡,最終把希望都寄托在今晚的千紅頒獎禮上,期許那個小明星能夠在紅毯上大放異彩——
然而這個小明星的穿著效果並不使人滿意。
這條裙子為了極端的美犧牲掉實穿性,除非個個都是紙片人一樣的身材,但凡身材有一點缺陷,就暴露無疑。
單看效果的確驚豔,上身後,除非完美契合,不然都不會這麼漂亮。
穿好了仙,穿不好村。
而梁雪然的裙子,恰恰相反,上身比掛著更加完美;腰肢處經過特殊設計,小細腰穿起來楚楚動人,稍有小肚腩也能得到很好的遮掩。
千紅獎頒獎典禮開始的前一小時,花菱如今傾注全部希望的小明星突然被爆出來後台故意拿煙頭燙傷助理、往助理臉上潑水的視頻,斑斑劣跡,直接被推上熱搜。
千紅頒獎禮上,小花旦也隻冷著臉,匆匆露了一麵,出這麼大的事情,儀態風度全忘了,花菱的小禮裙在她身上,也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花菱死死地掐著掌心,在她快要氣瘋的時候,卻看到趙煙穿著梁雪然設計的禮裙,緩步踏上紅毯,明眸皓齒,高貴優雅,一改往日冷硬的作風。
夢幻藍色的星空小禮裙,裙擺層層疊疊,整條裙子的繡花沒有一個是重複的,精致而通透的美。
配上趙煙那股子遊離在人世間的美,簡直絕了。
氣的花菱摔了手機。
趙煙的造型伴隨著她獲獎的消息同步登上熱搜話題,下麵一位就是花菱找的那個小花旦走紅毯的造型,對比之下,高下立見。
誰都想不到這兩件裙子竟然都是雲裳的新品。
不少人看中趙煙的禮裙,猜測到底是哪個奢飾品品牌的新款,但從那些品牌官網上都沒有找到這款高定禮裙的消息;反倒是被一個網友眼尖認出來,這不就是安青早上剛穿過的麼?
這禮裙是哪家的?誰穿誰美,這到底是什麼神仙設計?
循著找到雲裳官網新品圖。
署名,梁雪然。
設計師名字被找到的第二個小時,梁雪然的小禮裙預定量更是開始蹭蹭蹭地上漲——
在這樣狂烈的購買氛圍中,雲裳的其他幾件單品或多或少也被帶動了銷量,唯獨署著花菱名字的那條小禮裙,訂購量慘淡至極。
雖說開售日,這條禮裙的銷量喜人,但到了第二天,情勢開始逆轉;雲裳其他的裙子銷量隻增不減,唯獨花菱的這麼一條,怎麼都賣不動。
一周盤點下來,花菱的那條裙子,一周隻賣出二十六條,直接墊底。
這麼不正常的表現,隻會有一個可能。
公司裡看花菱的眼神都帶著異樣。
花菱直接一口氣請了三天的假,稱病不來上班。
同花菱的小心思不同,梁雪然從來沒有把花菱視作過競爭對手。
梁雪然骨子裡有種天然的傲氣,她一眼看出花菱的那三件稿子多半是找了槍手。
隻是暫時掌握不到證據,也不可能這麼莽莽撞撞地就朝陸純熙和黃紉反應。
在梁雪然眼中,花菱還不配做她的對手。
周五,雲裳開設慶功宴。
梁雪然的生理期最近不太準確,驟然拜訪,昨天貪涼吃了冰激淩,現在肚子還有點痛。
她強撐著應酬,遇到人敬酒,直接以不喝酒為理由婉拒。
大部分人識趣,不再糾纏。
說到底,梁雪然也不過是個嬌弱的年輕姑娘而已,不會有人非得灌她酒,弄得不愉快。
但剛調來的市場營銷部總監陳化可不這麼認為,他剛來沒幾天,根基淺,不知輕重,執意要灌梁雪然酒:“哎呀,梁大設計師,就抿一小口嘛,這麼扭捏做什麼?”
黃紉和陸純熙都不在這一桌,旁邊的花菱看笑話一樣,涼涼地笑著,沒有一點幫忙的意思。
梁雪然委婉拒絕了三次,終於不再笑,冷眼地看著陳化:“我不喝。”
眾目睽睽之下,陳化的臉有些掛不住,笑容也沒了,施壓一樣的問:“小梁,你這是鐵了心不給我麵子咯?”
梁雪然身體不舒服,脾氣橫,她不怕陳化給她穿小鞋,仍舊不肯接他手中的酒杯。
僵持中,魏鶴遠低沉的聲音傳來。
“陳總監。”
陳化慌忙轉身。
魏鶴遠就在他身後,身形高大,沒有笑容。
陳化露出一個諂媚的笑:“魏總。”
魏鶴遠自他手中奪去剛剛那個杯子,睨著他,一飲而儘,將杯子倒扣在桌上,手指壓著杯底,平靜地問:“夠給你麵子了麼?”
陳化的笑容僵住。
看看旁邊一臉漠然的梁雪然,再看看魏鶴遠,他後知後覺,張著嘴,冷汗直冒,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
“公司守則要求尊重女性,”魏鶴遠淡淡地看他,“看來陳總監完全沒有把這條規矩放在眼裡啊。”
梁雪然的肚子痛到受不了,她不喜歡周圍人的目光,更不喜竊竊私語,也顧不上和黃紉說一聲,先行離開。
實在是太疼了。
自從離開魏鶴遠之後,她的生理痛日漸嚴重;本來想著調理,卻又總抽不出時間來。
反正每次也隻疼一兩天而已,吃個止疼片就過去了。
隻是今天明顯疼的異常,梁雪然臉色煞白,捂著小腹,慢慢地走。
到了長廊,還沒走出去,就被人輕鬆抱起。
嚇的梁雪然一聲尖叫,看到魏鶴遠冷硬的臉。
他說:“我帶你去醫院。”
梁雪然被魏鶴遠塞進車裡,才發現這輛車做了前後排完全私密隔斷,這一驟然發現讓梁雪然清醒不少,心中警鈴大作,連滾帶爬,下意識想要下車。
這種車型,無論後排做什麼說什麼,司機都聽不到。
他們坐過兩次。
梁雪然一想起之前在這車上做過的事情,一陣頭皮發麻,腿軟肚子疼,但容不得她過多思考,魏鶴遠已經上了車。
旁側的門上了安全鎖,梁雪然不太清楚這種車鎖該怎麼打開,還在摸索中,魏鶴遠按住她的手:“彆害怕,隻是去醫院而已。”
梁雪然清晰地聞到一股酒氣。
她更怕了。
醉酒後的魏鶴遠沒個輕重,她還真保不齊這人會做什麼。
更要命的是一縷頭發纏進今晚的鏈條包裡,扯的發疼,梁雪然微眯著眼睛扯頭發,第一下扯的急了,沒扯出來,反倒是疼的她自己悶哼一聲;正準備試第二下,魏鶴遠已經傾身過來,仔細給她解開:“彆急。”
她也沒說什麼,仍舊縮在座椅上,手指輕輕揉著小腹。
魏鶴遠說:“把我從黑名單裡拉出來。”
“你把我抗到車上來就是為了這個?”
魏鶴遠仔細瞧著她,目光微妙:“如果你喜歡,做些其他的也可以。”
……為什麼他突然這麼騷!!!
梁雪然來了倔脾氣:“我偏不刪。”
魏鶴遠淡淡地說:“那今晚就跟我回公館。”
!!!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也開始學會威脅人了!
梁雪然瞪大了眼睛,控訴:“你這涉嫌到非法囚禁!誘拐未婚少女!”
“哪裡有這麼嚴重……肚子還痛嗎?”
魏鶴遠歎氣,車子尚未發動,他傾身過來,撫摸過梁雪然的臉頰,手指擦過她的嘴唇,酥麻感從被他觸碰過的地方漸漸蔓延開,梁雪然一個顫栗,想往後縮,但避無可避。
梁雪然覺著魏鶴遠此時的眼神很危險,像是能隨時把她嚼碎了咽下去的模樣。
他貼的很近,濃鬱的酒氣在這車廂中漸漸彌漫開來,梁雪然有些不適地側身,卻被魏鶴遠伸手,拉著她,直接坐在他腿上。
梁雪然力氣沒有他大,再加上大姨媽降臨,導致她戰鬥力嚴重下滑。
梁雪然更擔心自己劇烈掙紮後側漏外漏弄他一褲子。
那樣太丟人了。
想想都一陣窒息。
魏鶴遠伸手,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貼在她小腹上,溫熱傳遞過來,暫時能夠緩解那種不停的痛感。
魏鶴遠體溫一直偏高,梁雪然冬天的時候喜歡依靠著他取暖;但她生理痛的時候,魏鶴遠這樣替她揉肚子還是頭一次。
梁雪然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我生理期?”
“今天酒桌上有你最愛吃的香草芒果雙拚冰激淩,你一口也沒吃,”魏鶴遠說,“你悄悄的捂了二十三次肚子,不碰酒,一點涼食也沒動。”
梁雪然竟然不知道他一直這樣密切地關注著她。
魏鶴遠問:“你以前和我在一起時,生理痛似乎沒這麼嚴重。”
梁雪然享受著人體暖寶寶,點頭:“對。”
“知道為什麼嗎?”魏鶴遠低頭看她,道貌岸然地開始科普,“良好而穩定的性、生活能夠調節人的身體激素分泌,可以有效地改善痛經。”
梁雪然麵無表情:“那看來我是時候包養個小白臉了。”
魏鶴遠的手壓在她小腹上,往下一按,嚇的梁雪然尖叫:“你乾什麼啊?”
“你翅膀硬了,”魏鶴遠捏著她的下巴,“找什麼小白臉?有需要的時候找我不更好麼?”
“不好!”梁雪然氣的懟他,“你活差!”
“那先前是誰每次都哭著說不要的?”魏鶴遠也被她氣樂了,“那天從浴缸到地毯再到——”
“住嘴!”梁雪然臉漲的通紅,捂住他的唇,“我們換個話題。”
她的手牢牢蓋在魏鶴遠唇上,魏鶴遠摟著她的細腰,眸色愈發幽深。
梁雪然終於意識到這個姿勢過於曖昧,飛快縮回手。
“我今晚喝了不少酒,”魏鶴遠緩聲說,語調溫柔,“擔心控製不住自己,你乖一點好嗎?”
聲音中的欲、念清晰可聞。
被嚇壞的梁雪然掏出手機,再不敢掙紮,在他眼皮子底下,老老實實把他移出黑名單。
舉起來給他看。
魏鶴遠想要伸手摸摸她的頭發,像是以前經常做的那樣,但觸到她的目光,又硬生生收回,誇她:“乖女孩。”
“以後酒局上再遇到這樣的男人,不用多廢話,看不順眼直接教訓,”魏鶴遠說,“不用怕惹禍,我幫你撐腰。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梁雪然不想和酒鬼一同計較:“我自己能給自己撐。”
不過一個陳化而已,她還真的不怕。
最差的結果就是離開雲裳而已。
魏鶴遠苦笑一聲,沒有繼續討論,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輕輕喟歎:“雪然,大部分男人本質惡劣,他們看不到你的好,隻是淺薄地貪圖你的美色,想要你的身體,而我和他們不一樣。”
梁雪然掙紮著仰臉看他,充滿懷疑地質問:“說這種話之前,您能先把武器收一收嗎?”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