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鶴遠因著她的騷操作震驚兩秒鐘。(w W )
他輕輕歎氣, 掐了一把她的小臉蛋。
白白糯糯, 柔柔軟軟。
手感很好,忍不住又捏一把,順著她的話往下演:“那我們需要快一點。”
說著就把她往床上帶。
梁雪然有大姨媽護體, 壓根就不怕他, 她才不信魏鶴遠敢浴血奮戰;一隻手仍舊捂著小腹, 笑著躲開他的手,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你怎麼進來的?”梁雪然終於意識到一個剛剛被她忽略掉的問題,“彆告訴我你是翻牆進來的啊。”
魏鶴遠讚賞她:“真聰明。”
因著天氣惡劣,魏鶴遠比預計的晚到將近三個小時;一開始也沒打算見她, 隻是想著在外麵看看就好了。
沒想到小姑娘今天正好在熬夜, 魏鶴遠看著燈光剛滅,做了件不太道德的事情——翻越她家的圍牆。
入香閨,竊玉偷香。
魏鶴遠輕手輕腳脫掉鞋子和衣服, 梁雪然背對著他,縮成小小的一團。
今天用的是個帶著一枚小草莓的發繩,有點鬆, 烏壓壓的發散開,露出半邊瑩白的脖頸,愈發襯的骨架小,耳垂都透著淡淡的粉色。
魏鶴遠去洗澡,水聲嘩嘩啦啦。
梁雪然本來不打算理他, 這時候也有些為難。
她這邊可沒有給魏鶴遠準備什麼衣服, 烘乾機在一樓, 這麼晚,也不想再拿下去——
沒等她想好,魏鶴遠已經圍了浴巾出來,梁雪然偷偷看一眼,口乾舌燥的,不敢再看第二眼,仍舊背對著他。
這個男人身材怎麼能保持的這麼好!
擦乾淨頭發,魏鶴遠才慢慢地上了床。
身邊柔軟的床褥陷下去一點點,清冽的氣息中混著點淡淡的甜香氣。
魏鶴遠用了她的沐浴露和洗發水。
男人的手搭在梁雪然身上,還挺規矩,他閉著眼睛:“睡一覺吧,明天起來,一切都會變好。”
梁雪然並不認為他說的這句話正確。
她本來就心思細膩,天生的敏感多思,一閉眼,Bontin的陰影就揮之不去,攪得她連睡覺都不能安穩。
“最近堅持吃藥了嗎?”魏鶴遠忽然問,“近期去醫院又做檢查了嗎?”
“忘了幾頓,也不礙事,”梁雪然不以為意,懶懶散散地說,“等事情忙完了再去檢查,反正死不了人。”
魏鶴遠皺眉:“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身體?”
梁雪然終於聽出他聲音中的不對勁。
溫熱的大手一緊,沒做什麼出格的事,隻是把她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懷裡的小姑娘一句話都沒說,他倒是開始心疼了。
一聲感喟:“真讓人不省心。”
梁雪然不樂意了:“我又沒讓你操心。”
魏鶴遠知道她今天脾氣不好,也不再多說;他舟車勞頓的,哄著哄著她,自己倒是先睡過去了。
男人的身體太過溫熱,梁雪然依靠著他,感覺像是小時候依靠著溫暖的邊爐。
亂七八糟的思緒終於平靜下來,她竟然覺著,一直這樣下去倒也不錯。
——前提是魏鶴遠不要再那樣冷冰冰的。
她凍怕了。
次日清晨,梁雪然睡的還迷迷糊糊,聽到自家母親和魏鶴遠交談的聲音,並不高,刻意壓低了,她腦子漿糊一樣,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
迷迷瞪瞪坐起來,梁雪然看到已經穿好衣服的魏鶴遠。
臥室門關著,她疑心剛剛聽到的說話聲是自己的錯覺。
仍舊是昨天的那一套,隻是襯衫的下擺有點淩亂;魏鶴遠起初並沒有想到要在這裡過夜,沒帶換洗衣物,看到梁雪然睡眼惺忪的小模樣,忍不住過去又親了一口她的臉頰。
梁雪然突然問:“如果我昨天沒有大姨媽護體的話,你是不是真的要打響七月第一炮啊?”
“不會。”
“真的?”
“嗯,”魏鶴遠停頓一下,繼續說,“這裡沒有小雨衣。”
“……但是附近有藥店呀,24小時營業的。”
他說的風輕雲淡:“一般店裡沒有那麼大尺寸。”
梁雪然的臉因為他這句話突然爆紅。
“放心,我不會讓你身體受到傷害,”魏鶴遠坐回床邊,對她說,“萬一真出了意外,也一定、及時告訴我。”
他著重強調了兩個詞。
剛睡醒的大腦反應有點慢,梁雪然的頭發亂了點,真像是剛睡醒的小兔子:“什麼意外?”
“如果懷孕了,”魏鶴遠目不轉睛看她,“你想生下來就生下來,不想要也要告訴我,我們一起商量。”
梁雪然極為傲嬌地仰起臉:“反正你就是不想打掉嘍。”
魏鶴遠並沒告訴她,那個醫生的診斷。
她其實不單單是子宮內膜異位的毛病,還有子宮後位,過度屈曲。
前者能通過積極治療解決,後麵那個,如果想懷孕的話,還需要在姿勢上花點心思。
魏鶴遠沒有正麵回答,反問:“你喜歡孩子嗎?”
“還行吧,”梁雪然也有點拿捏不準,“不哭的話,好看的,我喜歡。”
魏鶴遠想告訴她要乖乖吃藥,但又覺著這時候說出來不太恰當;最終,隻是摸摸她頭發:“你想要的東西,我會幫你全部拿到。”
魏鶴遠來華城也不過是想看她一眼,確認她安然無恙之後,隻喝了一杯茶便走了。
梁雪然下樓吃早餐,梁母不住地看著她笑,最後靠近,神秘兮兮地問:“你和魏先生和好了?”
梁雪然慌忙擺手:“沒有沒有。”
“那他一大早就來看你?”梁母一臉“你就不要再瞞我了”,“這孩子挺不容易的,我聽他說馬上又要去歐洲。”
梁雪然本來心不在焉地咬著吸管,聽媽媽這麼說,抬頭看她,訝然:“您怎麼也開始替他說好話了?”
梁母沉默一陣,說:“上次我以為你出事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罵他,打他,他一點生氣的模樣也沒有,反而還能勸我;過後我去道歉,他也沒有生氣,更沒有靠著這點恩情來要求我們回報……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這個人值得你去托付。”
吃過飯後,梁雪然忍不住給魏鶴遠發了條微信過去:[恭喜你,又升級了]
他應當還沒有到達機場,回的很快:[升級成愛人了?]
梁雪然:[做什麼白日夢呢?我媽媽剛剛誇你了。]
魏鶴遠:[什麼時候把‘我’字改成‘咱’?]
梁雪然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半天,唇角忍不住翹起。
想了好多回答都不妥當,梁雪然把手機放回口袋。
算了,先不回了。
接下來的一周,梁雪然仍舊在為了輕雲的事情奔波。
Bontin現在開始瘋了一樣的做開業促銷活動,常規的兩件八折三件七折,門店還設立了各種各樣的互動小遊戲派發代金券,大手筆地簽下當紅一流量,物料製作神速,線上線下很快部署完畢,營銷做得也好,輕而易舉地帶動了一批小迷妹。
相對應的,輕雲這邊銷售額驟降——
有人提議也和Bontin打價格戰,被梁雪然想也不想地否決掉了:“要從長遠來看,現在降價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提高銷售額,但不利於長久發展;一旦價格戰結束,輕雲再想拉高定價就難了。”
魏鶴遠說的對,Bontin不是刀槍不入的,它不少設計被詬病從大牌身上取材,但又很微妙,在法律邊緣遊走;內行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元素和版型相同,但偏偏告不贏。
這是最棘手的。
而Bontin瘋狂打價格戰,產品的質量卻不儘如人意;快消品的品控本來就差,Bontin這次拿定主意要攻占中國市場做大,隻把心思花在惡性競爭上了,反倒對產品沒那麼上心。因為急劇擴張也簽了幾家新的工廠,空降來的歐洲高管弄不清國內的情況,和國內新挖來的經理意見不合,導致下麵的管理也一團亂麻。
梁雪然探聽到這些內部消息之後,終於明白魏鶴遠為何會告訴她“不用怕”。
Bontin步子邁的太大,弊端重重,隻要輕雲撐過去這個季度,未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輕雲這邊準備出一年一度的夏季限定裙和聯名款係列。
原本已經談定了某爆火的日漫,在約好簽合同的當天早上,那邊的負責人卻期期艾艾地說著“思米馬賽”,說聯名版權出售給了Bontin,而條約中,Bontin不許他們在三年內再寄予任何品牌授權。
禍不單行。
早先跳槽去Bontin的幾個人把輕雲的底抖了個一乾二淨,原本輕雲洽談的幾個聯名款都被Bontin捷足先登,氣的梁雪然忍不住爆了粗口:“神經病嗎他們?買這麼多版權又不出做什麼啊?他們這是在做慈善麼?”
吐槽歸吐槽,輕雲這邊仍在尋找新的合作方。
隻是這一次動作更加隱蔽了,免得Bontin再過來搗亂。
梁雪然甚至起了個騷念頭——既然Bontin這麼喜歡撬牆角,那她再多接觸幾個版權大佬譬如迪X尼、夢X廠,或者再一口氣讓Bontin囤上一大堆版權,它能被拖垮麼?
一籌莫展之際,恰好《溪中菱》橫空出世,因著設定特殊、畫風瑰麗,劇情有趣,一經播放,不過三集便口碑爆棚,圈粉無數。
梁雪然一眼看出這部動漫的潛力,想要和《溪中菱》作者商談聯名合作。
但輕雲這邊發出去的郵件和消息沒有絲毫回應,專業人士初次上門拜訪,就結結實實地碰了壁——
《溪中菱》作者張峽閉門不出,不肯見客,他母親也很無奈,婉言勸輕雲的人回去:“他不喜歡見人;至於《溪中菱》啊……他說了,這部作品再也不會參與任何商業活動。”
梁雪然聽著下麵人有條不紊地報道著,蹙眉:“把地址給我,我試試。”
張峽的母親原本也不肯讓她見張峽,最後看梁雪然言辭懇切,再加上她長的的確好看,實在難以拒絕這樣美人說出的話。
她隻好走到張峽門前,敲敲房門,低聲叫:“小峽,你出來吧,就聊幾句,也沒什麼。”
梁雪然站在旁邊等。
很久,裡麵才伸出一隻手來,整隻手都被包裹在袖子裡,隻露出一根來。
梁雪然眼尖,清晰地看到上麵被火撩傷的疤痕。
那隻手慢慢地縮回去,她沒有見到這位深居簡出的天才作者,隻聽到他的聲音,像是藏著沙子一樣,嘶啞:“不賣!快走!”
張峽母親送梁雪然去了客廳,搖搖頭,歎氣:“梁總,你也看到了,張峽他脾氣就是這樣古怪……難為您跑這一趟了,請回吧。”
梁雪然搖頭,誠摯地開口:“抱歉,讓您為難了。”
張峽母親擺擺手:“沒什麼。”
作者直接不肯出來見麵,更彆說洽談了,梁雪然準備好一肚子的話也沒辦法說;她心裡煩悶,剛到公司,收到魏鶴遠的短信:[今晚上回華城,有時間出來見一麵嗎?]
梁雪然回:[沒有]
另一端,魏鶴遠並沒有收到的短信而生氣或者失落。
小姑娘創作上遇到瓶頸,事業上也不順心,正是多事之秋,他不會再去添麻煩。
長久不歸家,魏老太太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他回家吃飯;魏容與和宋烈難得也在,還有甄曼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