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奉先對麵的腎虛中年一隻手按住這個醉酒光頭的肩膀,道:
“師兄,人家年輕人下班約會,吃飯吃得好好的,你去打什麼岔。”
“呸,我就是見不得他們好!”
太奉先一把將腎虛中年的手從肩上扒開,屈起指節在桌上敲了兩下。
梁德和審時語隻覺得眼前一花,回過神來已經坐在了一張紫檀八仙桌旁邊,桌上除了他們之前點的菜品,還多了幾樣簡單的下酒菜。
梁德瞅了一眼左邊光頭紅得像蜘蛛俠的太奉先,苦笑道:
“奉先老師,我和她都不喝酒的。”
媽耶,下班後被邪神董事職權騷sāo擾,可以向邪神眷屬工會投訴嗎?
太奉先聳了兩下鼻子,道:“叫你過來喝兩杯而已,又不是一定要喝酒,你想喝什麼喝什麼唄。
酒隻是個引子,重要的是聊一聊!
能聊起來你喝百可樂和潔廁靈都行,誰管你啊。”
麵如金紙的腎虛中年從大碗裡分了一小碟泡菜放到梁德和審時語中間,笑道:
“你們彆理他,他沒拿到這次的映雪堂百年最佳故事獎,自己跟自己生悶氣,罵罵咧咧喝了好幾天了。”
梁德看著那張在雷霆崖官網上見過的腎虛臉,道:
“杜常務,幸會。”
雷霆純宗杜公台抬起手,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道:
“下班時間,沒有什麼上下級,這裡隻有一個喝悶酒的禿頭大叔和他無可奈何的老友而已。
我是太師兄的責任編輯,你叫我杜老師就好,或者跟那個和你搭檔的栗家小姑娘一樣,叫我老杜也行。”
“杜老師,幸會。”
梁德舉起手裡的三色冰和杜公台碰了一下杯,審時語也舉杯敬了太奉先一下。
太奉先晃動著手裡的小酒杯,道:
“小審,我跟你說,阿德這個人完全不行,搞工作磨磨蹭蹭,摸起魚來大發神威,第一個月就是吃底薪,沒什麼前途。
你們小姑娘談朋友還是要謹慎,得找潛力股,彆被摸魚佬浪費了青春。
阿德,我說話直你彆在意啊。”
不在意,不在意,奉先老師你儘管說,反正我在這個女人心裡根本沒什麼口碑,在座各位儘管將我踩,我就是一個曾話過要戒煙但講了就算,把夢與想丟低很遠又對返工厭倦的渣男。
審時語聽到“摸起魚來大發神威”忍不住笑了一下,道:
“奉先老師,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最好。
小審,我了解你們年輕人的想法,誰沒年輕過,誰頭發沒多過呢,我很懂的。
你不要覺得什麼青梅竹馬、高中同學是命中注定,有什麼特彆的意義,這就是一個隨機件。
你明白嗎,這些都不是你自己選擇的,分了遠了很正常,說不上愛ài彆說謊,誰還不是鐵石心腸了,彆舍不得,說散就散。”
“太師兄你少說兩句,你談過戀愛ài嗎,你懂個屁pì的年輕人。”杜公台給太奉先倒滿酒,“你早就不年輕啦。”
“你放屁pì,大多數年輕人也沒談過戀愛ài好嗎,我還能不懂他們?”
太奉先悶了一杯68度的悶倒驢,他不是驢所以沒倒,這個禿頭中年晃著光頭醉醺醺地對梁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