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你怎麼會來映雪界原,豁出臉不要蹭了女朋友的穿界門?”
“女朋友?不存在的。
奉先老師你也知道,我一門心思想回藍星老家,哪有精力搞彆的事情qíng,我這次是蹭了映雪堂一個外勤編輯的穿界門。”
梁德把關於秦霄的事情qíng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聽得太奉先和杜公台樂不可支,瘋狂拍桌。
“阿德,不愧是你,有我們雷霆崖貧窮兄弟會的風範,有機會發展你入會呀。”
“師兄,我找朋友八卦一下,你們等我一下。”
杜公台閉上眼睛,右手食指在高杯酒裡撥弄著冰塊,毫無血色的臉上光芒閃爍。
“我師弟很早以前就是映雪堂的編輯了,原來還做過映雪堂的獨立董事,有不少熟人在這邊。”
太奉先自斟自飲,道:“他去八卦,肯定能挖出點什麼來。”
沒過多久,杜公台睜開了眼睛,道:
“問到了,老套tào路,沒什麼新鮮的。”
太奉先道:“你說說看嘛,說不定有點意思呢。”
杜公台喝了口高杯酒,道:
“現在映雪堂市場三十一部的部長南浮和校閱二部的部長周分眾是同學。
他們兩個為了把空海遊記類圖書的知名作者陸衍從鉤玄館挖過來,越過製度花了大筆經費用於招待,費儘心思才爭取到陸衍的新書《空海此岸冰海見聞錄》。
陸衍這小子師兄你也知道,他平時總和普師兄混在一起,整天逛夜店找樂子,手頭一直不寬鬆,缺錢缺得急。
鉤玄館那邊太死板,不肯通融,一定要校正了陸衍新書裡所有的事實偏差才肯出版上市。
南浮和周分眾答應了陸衍以最快速度出版新書才把他爭取過來。
校對預算不足是因為他們挪了錢招待陸衍去花天酒地,那個叫秦霄的實習編輯估計要背鍋了。”
太奉先搖著光頭道:“沒什麼意思,上級的過錯給下屬來扛,老套tào路了。”
“我就說沒什麼意思了,是師兄你讓我說的嘛,得罰你一杯。”
杜公台拿起悶倒驢的酒囊,為了倒酒和太奉先在桌上開啟了快速攻防模式。
“那個,奉先老師,這種事情qíng你們不管的嗎?”
太奉先和杜公台笑了起來,杜公台道:
“阿德,我早就不在映雪堂供職了,管不了他們。
再說我們雷霆崖執掌的權柄是中年危機,有人倒黴我們高興還來不及,管這種事情qíng做什麼。
映雪堂校閱部的編輯算得上是人生贏家了,看他們遭受挫折簡直大快人心。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隨他去吧。”
梁德放下手中的三色冰,審時語扯了一下他的衣擺,他卻沒有理會。
“杜老師,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人生贏家倒黴我也愛ài看,但我更想看到那些該倒黴的人倒黴,您能不能……”
杜公台擺了擺手打斷了梁德,道:“南浮和周分眾不算什麼,隻是陸衍已經內定了這次的映雪堂百年最佳故事獎,頒獎嘉賓是普師兄,這時候沒必要去掃他的興。”
砰!
太奉先重重地放下酒杯,雙目圓睜,蜘蛛俠似的紅色光頭亮得像快要爆炸的恒星。
“他內定了最佳故事獎?他憑什麼得最佳故事獎?!”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