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辭看著溫文儒雅,此刻卻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女子剛一動作,他就向後一退。女子沒人接著,自然跌到了地上,也不知有意無意,她身上本不甚牢靠的薄紗也散了開來,露出部分白嫩姣好的身體。
在場兩位男性卻都無甚反應,雙眼還不避不閃,戒備地盯著女子。唯有白若霜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根捆仙繩,向地上女子直直扔去,同時將一團幽蓮之火射向女子。轉瞬之間,女子身上薄紗燃儘,好在捆仙繩將她綁得牢牢的,這才沒露出少兒不宜的部位。
白若霜見女子被幽蓮之火過了一遍,仍舊沒變模樣,這才鬆一口氣,大膽蹲在女子身旁,在她身上捏按一番,轉頭對兩位師兄道:“這女子應當沒有靈根,是個實打實的凡人。現下她身無魔氣還被捆仙繩捆著,不如我們將燈熄了,看那邪物出不出來?”
寧不凡表情微妙地點點頭:“此處狹窄,不便施展,不如回到剛才祭壇處。”
楚千辭則收起劍,蹲在白若霜身邊:“白師妹機敏,便按你說的做。由我來將這女子帶走罷,白師妹可需在此調息片刻?”
白若霜頻繁喚出幽蓮之火,確實靈氣損耗不小,而自己光顧著想抓精怪的事都沒注意到。聽得楚千辭此言,覺得他不愧是師兄,觀察甚為細致,遂衝楚千辭一笑:“好呀,那便請兩位師兄替我看護一二。”說罷,白若霜便拿出靈珠調息起來。
而地上那女子,自被捆仙繩綁上後便一言不發,隻兀自流淚,淚水滑過纖長的睫毛,沿著她細嫩的麵頰滴落在地,好不可憐。
這一番模樣,寧不凡和楚千辭卻不為所動。在二人心中,詭異的山中出現美貌的女子,舉止輕浮言語造作,不是精怪便是妖邪。縱使暫時驗不出魔氣,也難保這女子是不是有什麼手段替自己遮掩。故而女子的一舉一動,都撥不動二人心弦。
甚至二人還在女子麵前,就如何將她運到祭壇,肆無忌憚地討論起來。
原本楚千辭想將她抱過去,寧不凡卻嘲他是偽君子,平時愛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一有機會便本性暴露;於是楚千辭又說將女子拖過去,寧不凡又嘲他性子殘暴,想出如此不人道的手段;楚千辭又提議用佩劍將女子挑過去,寧不凡乾脆譏笑出聲,說他不愛惜本命佩劍,枉為劍修。
終於,楚千辭忍無可忍,額上青筋暴起,問道:“那敢問寧師弟有何良策?”
寧不凡就在等這一句話,從儲物戒中拿出一物,滿臉不屑地在楚千辭麵前打開:“隻需將這女子裝入此袋中,便可以不直接肢體接觸地將她帶走。楚師兄見多識廣,竟連這方法都想不到?”而他手中抖落開來的,正是一條大麻袋,大小能裝下一位成年男子。
麻袋運人的方法楚千辭隻聽說在擄人時好用,代入當下好似也不是不可以,但他還是不肯在言語上相讓,挑刺道:“寧師弟此法,還不是會在將她裝入麻袋時碰到她?”
寧不凡嗤笑一聲,將麻袋往女子腳邊一扔,同時在麻袋上扔出一張符,麻袋便自行將女子套入其中。此法,既無身體接觸,也不耗費靈力,令楚千辭無話可說。這一局,終是寧不凡贏了。
待白若霜調息結束,便看到寧不凡麵無表情卻格外自信地站在一條麻袋邊,而一旁是額頭青筋突起又強作微笑的楚千辭。至此,白若霜總算想起寧不凡是誰,他就是她築基出關那天,扔出大師兄麻袋的男弟子呀!
三人稍作整理,由寧不凡開路,白若霜墊後,楚千辭扛麻袋走在中間,回到了祭壇處。此處的火勢已停,能燒的物什俱已成灰,三人仔細檢察一番,未見精怪回來過的痕跡。
楚千辭將麻袋放在祭壇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