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你聽說過皮禺山這個人嗎?”轉天,倆人在史記室深處,挨著窗戶的桌邊看書,莊越壓著聲音問沈傾。
“皮禺山?”沈傾側了側頭,西斜的陽光照耀在她的側顏上,讓她的皮膚如暖玉般泛著光,眼睛像是琉璃珠一樣美麗。
莊越都看得癡了,沈傾望著他發呆的樣子,露出個淺淺的微笑,那個場景,就像是老式的經典電影畫麵一樣夢幻。
“咳咳。”莊越生怕自己猥瑣的流出口水,故作正經的清清喉嚨,“是,就是皮禺山。”
“我不曾聽說過修仙界有那位前輩叫皮禺山,也許他名聲不顯,不為人知吧。隻是你,怎麼忽然提起此人?”沈傾疑惑。
沈傾的知識儲備相當淵博,既然她說沒聽過,那大概皮禺山真的就隻是單純的口氣大吧。
“是這樣的。”莊越組織著語言,說出他早就準備好的理由,“我來明光前,偶遇過他,他告訴我明光能製作一種用鮫人皮為原料的鮫綃衣。據說這種衣物如雲似霞,好像有光在布麵流動,還輕如羽毛,薄如蟬翼。我那個時候就夢想著,能有這樣的一件衣服。”
想想之前為了限量版的香粉套盒,跟人又擠又搶,他這麼說,應該符合一個追求時尚,愛美愛漂亮的人設吧?
沈傾沒有絲毫的懷疑,立刻就信了,他想了一下,說:“這好辦,鮫人東墟海域就有,我去獵一些皮回來,請人給你做就是了。”
對大佬來說,收集鮫人皮,真的不算是什麼難事。可莊越又不是真的自己要,就算是真的自己想要,他也做不出來讓喜歡的女孩子為他這麼辛苦,坐享其成的事。
“不用。”莊越一口回絕了沈傾的好意,在沈傾還沒有醞釀出不悅之前,就放柔了聲音,對沈傾說:“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更想跟你一塊,去獵那鮫人,親自把鮫人皮帶回來。到時候,你可一定要跟我去啊。”
沈傾目光閃了閃,慢慢的“嗯”了一聲,享受了片刻被莊越軟語相求的滋味,才說:“隻是,進入東墟海域,必須要築基以上的修為。入水後的屏息術,沒有足夠的靈力,可施展不出來。”
隻可惜這個法術隻能施展在自己的身上,不能對著彆人施放,不然都用不到莊越必須築基。
莊越這才明白,為什麼去東墟海域,必須要求築基以上的修為了。
“沒關係,我很快就能築基了!不過,鮫人皮的事要先往後放放,鮫綃衣目前隻有裳雲殿的殿主能做,請她出手,至少要一萬雲籌打底,去東墟海域之前,我打算先把這筆錢攢夠。”
“一萬?雲籌?”沈傾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借著去請教劍法的機會,沈傾摸清了最佳潛入的線路,終於順利的通過弟子居住的區域,靠近到了峽穀邊緣。
峽穀非常的險峻,沈傾在月光下觀察了很久,也沒能發現不驚動朱碧潮下去的辦法。
回來後他想了半天,打算兵行險招。
他去的鑒雲殿次數多了,多少知道一些奇葩的任務,其中有不少是殿主掛出來的。跟裳雲殿殿主出手做衣服類似,藥雲殿殿主可以開爐煉很珍奇的丹藥,食雲殿殿主接受定製菜單私人豪華宴席,鑒雲殿殿主則是接受雇傭出任務。
這些殿主掛出來的價格,起步就是五千,她們大概隻是賺個外快,可門檻直接就把人嚇退了。
這些不是最奇葩的,壓在一群殿主之上的是朱碧潮,一萬雲籌,陪練一次。
白奉皆的事情不好打聽,朱碧潮相關的事跡可不是秘密,說是陪練,實際上就是過去挨一頓打。除了能單獨跟宮主相處一會兒的好處之外,大概也就隻有她會解答一下修煉上的疑問了。
沈傾的打算就是這個,花一萬雲籌,進去朱碧潮住的地方。他是不敢想著在朱碧潮眼皮子底下做什麼的,隻是先記錄好路線,等著以後哪一天朱碧潮不在,再迅速的通過地方,下到後邊的峽穀。
昨晚他看得清清楚楚,那處絕穀斷崖,地勢及其險峻,無論是直接下去,還是從峽穀其他地方繞到下邊,想要探查有沒有秘密的牢房,都避不開要驚動朱碧潮。
一年當中,朱碧潮是有幾天肯定不在住處的,例如沐雪節的晚宴上。
沈傾隻要再等到這樣的一次機會,就能知道師叔白奉皆被關在哪裡了。
對於莊越來說,一萬雲籌像是座山一樣讓他有壓力,對沈傾則隻是讓他感到有些為難,現在得知有兩份要掙,也不過是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而已。
莊越是不知道沈傾的心思,不然非要感動的痛哭流涕不可,就算是性彆顛倒,也要拜倒在沈傾的裙腳下。
遇見這樣的男友力破表的女孩,還猶豫啥呀,直接就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