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砍的鮫人顧不得眼睛的刺痛,凶惡的怒吼,拍著蛇尾挺直了身軀,扭過腰身兩隻爪子抓向莊越。
莊越手上的百錚差點脫手,被帶的一個踉蹌,身體還沒調整好重心,就被狠狠的撓在身側。
“嗤啦——”外衣被撕破了個大口子,幸虧裡邊穿的是鮫人皮水靠,鮫人尖利的指甲隻留下的數道白痕。
莊越忍著側肋的鈍痛,劍尖運出靈力,挑向鮫人的手臂,這一回,百錚沒受到太大的阻礙,微微一滯後,鮫人的手臂就分了家。
鮫人哀嚎著,粗嘎的聲帶發出難聽的聲音,莊越乘勝而擊,補了三四劍,殺了這隻鮫人。
等到莊越結束戰鬥,已經有鮫人睜開了眼睛,刺痛感讓它們徹底發了瘋,不顧一切的向兩人撲去。
脫離了海水,失去了靈活走位的鮫人戰鬥力大打折扣,可即使是這樣,它們也能憑聲音指引,互相配合,前仆後繼的撕咬、抓撓,給沈傾和莊越造成不小的壓力。
不知不覺間,沈傾與莊越背靠著背,一人堅守一個方向。沈傾相對輕鬆,莊越就顯得很吃力了。
沈傾聽莊越的喘氣聲越來越重,抿了抿唇說:“你堅持幾招,我再釋放一次金雷術。”
莊越急促的呼吸著,“好。”
莊越接連幾個劍招,疊起劍勢,靈力如海,鋒銳的推向鮫人。
沈傾則直接刺死一直鮫人,甩出屍體,逼得鮫人後退幾步,緊接著,他默念咒法,指尖靈光閃爍。
天空隱隱閃了幾閃,一道蜿蜒如樹根的藍紫色閃電簌然劈下,炸裂的雷電爆開,這片海域驟然一亮。
這道雷光雖不如之前那般熾白,吃過它苦頭的鮫人卻紛紛反射性的閉眼,或者用手臂去擋,或者扭過上身。
沈傾隻為這一個間隙,叱吒一聲,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之字走位,連斬六個鱷魚般的頭顱,讓壓力頓時一輕。
此時,場上隻剩下不到十隻鮫人,折損了過半的同類,終於使得這些鮫人膽寒,萌生撤退的念頭。
那隻最初被沈傾引出巢穴的鮫人,不甘心的瞪了一眼倆人,沒了劍光,天邊微熹的殘光,讓它們隻能看到朦朧的影子。
沉悶嘶啞的嘶嚎一聲,幾隻鮫人轉身,遊曳著蛇尾想要回到海中。
還在喘息的莊越急急的喊了一聲:“不能放這幾隻走!”
沈傾本已打算收劍,聞言提氣躍起,攔在即將逃入海中的鮫人跟前,幾劍逼的鮫人不得不退回去。
“怎麼?”沈傾這才抽出功夫問。
莊越舔了舔唇,雙眸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我要拿它們練練劍招。”
沈傾了然,看來莊越是在之前的戰鬥中有所頓悟,想要抓住機會鞏固一下。沈傾自然樂意配合,遊走在周圍把想要逃入海中的鮫人都逼回礁石島中央的沙石前灘。
鮫人本來都喪失了鬥誌,隻想著逃回巢穴,沈傾不敢逼的太狠,怕鮫人狗急跳牆。
他一人帶走五隻鮫人,留三隻給莊越當陪練。
莊越雖氣喘如牛,鬥誌卻昂揚,疊浪劍法越用越順,一會兒靈力如波,隨波逐流,一會兒靈力又如潮,排山倒海。
他發現某些劍招相配合,竟然能打出短暫的浮空效果,控製技能一出,脫離了海水,視線昏暗中戰力減半的鮫人,更是直接被斬去了所有能用的武器,隻剩下任人宰割的份。
若不是鮫人的皮甲實在太厚,不好破防,莊越殺起來,真就如砍瓜切菜。
之後,為了讓莊越熟練的掌握實戰經驗,沈傾一隻一隻的放鮫人過去。最後更是點燃起火光,給鮫人提供光亮,以提升陪練的戰力,利用鮫人利用了個徹底。
若是鮫人有智慧,估計要恨死這倆物儘其用的家夥了。
莊越打到最後,跟鮫人都是筋疲力儘,他握著劍的手都在抖,看他快要虛脫的樣子,沈傾過去終結了最後三隻鮫人的性命,給了它們一個痛快。
莊越癱倒在沙石地上,渾然不顧地麵上浸染了鮫人的血跡,他大口大口的喘息,渾身熱的仿佛要燒起來。
“激戰後,不可立刻歇息。”沈傾的臉出現在莊越的上方。
他把莊越拉起來,“你要儘可能的抓緊時間調息,儘快的恢複靈力,尤其是出門在外,遊曆時更要如此。因為,你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突然遭遇連續的戰鬥。”
沈傾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來一個小藥瓶,倒出來塞給莊越,這味道莊越已經很熟悉了,是小回元丹。
他立刻擺正姿勢,盤膝而坐,努力吸收丹藥釋放出來的靈力,補充乾枯的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