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羲(1 / 2)

“莊越, 你知不知道沈傾去哪了?”鐘雲衣擔憂的看著莊越,“我好幾天沒看到她,有些擔心。”

莊越撇了下嘴,說:“他不是經常消失好幾天嗎, 不用管他。”

鐘雲衣狐疑的盯著莊越的臉,莊越被看得不自在的動了下肩膀, 她說:“說吧, 是不是你倆又鬨彆扭了?你把她氣跑了?”

莊越聞言“嗬”的冷笑了下:“我把他氣跑?哪次不是他一生氣, 就把人耍得團團轉!”

鐘雲衣覺得不對勁, 以前莊越提起沈傾來, 不是嘴角帶笑, 就是眼睛發亮,還從沒有用過這樣不屑一顧的口氣。

鐘雲衣覺得這事情有點大了, 她嚴肅的說:“莊越, 我可不是跟你說笑,也不想聽你這些鬨性子的話。再怎麼說,沈傾也是我們的朋友, 她突然不見了, 我們也該關心關心。”

董莞也在一旁,用不讚同的表情看著他, 附和地說:“是啊。雲衣說的對,我們之前檢查了一下她房間的門窗,如果她隻是正常的外出,窗戶肯定是關好的, 以前每次沈傾去做鑒雲殿的任務,她都是這樣做的。這一次,她卻被有把窗戶關上,肯定是有了什麼變故。”

莊越心裡有些驚訝,沒想到鐘雲衣跟董莞回細心如此,連這點小小的細節都注意到了。

雖然還很不想提沈傾的事,可為了不讓朋友繼續擔心和浪費時間,莊越隻得說道:“我說真的沒騙你們,不用管他,他一點事也沒有,隻不過以後,不會再回來了。”

鐘雲衣很吃驚,“你知道什麼內情嗎?怎麼這麼突然,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莊越左右看了看,周圍沒什麼人,就歎了口氣說:“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們,而是這件事牽扯的太大,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鐘雲衣跟董莞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神情都很鄭重,“我們知道了,不會再胡亂去打聽。”

莊越“嗯”了一聲,頓了頓,又說:“還有,以後也儘量彆再提到他的事。”

鐘雲衣心下有些震驚和駭然,事情竟然嚴重到以後提都不能提,頓時鐘雲衣腦子裡就浮現起了各種可怕的猜測。

莊越當然不知道,這個以前一心想要加入豪門,對秘辛有著豐富想象的姑娘在想什麼,他隻是單純的不想再聽人提到他。

已經過去好幾天了,莊越從當時的衝擊裡緩過來,慢慢的接受了沈傾是男扮女裝的現實。

也許是人不在眼前,他總算沒有當時那麼生氣,雖然肚子裡還有火,卻到不了當時要爆炸的程度。

他想把沈傾從腦子裡甩出去,一時半會卻沒那麼容易,之前倆人同進同出給人的印象太深刻,走到哪都有人問。

史記室的施藝問,負責看護的鳳兮問,就連平常不怎麼關心外邊事的汶若雲也知道了。

彆的人都可以搪塞,唯獨汶若雲,她可是能接觸到莫非仙,不好瞞過她。

之前皮禺山把後山的人都打發走,莫非仙也隻能從彆人那知道的消息判斷,沈傾是被白奉皆帶走。因為要保守朱碧潮私下囚禁老情人的緋聞,傳到汶若雲這裡,她也隻知道沈傾被帶回師門。

汶若雲叫來莊越,先是關心了下他修行的情況,莊越乖巧的坐在她的身邊,一一作答。

“你把手伸過來。”汶若雲含笑,朝著莊越掌心朝上。

莊越把手遞過去,汶若雲握住,一股靈力順著命門湧入,莊越遲疑了一下,沒有反抗,任由汶若雲的靈力在體內轉了一圈。

兩個人修的是一樣的功法,汶若雲很快就掌握了莊越目前的進度。

放開他的手,汶若雲點點頭:“看來你說的是實話。”

莊越就覺得好笑,他說:“我又何必隱瞞這個。”

“那可不一定,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調皮那麼一下。”汶若雲舒服的倚靠在椅背上,“我可聽非仙說了,你以前在她監管的小試上,明目張膽的隱瞞自己的修為。”

莊越完全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東窗事發,尷尬的坐立不安,“我那個時候,也是不想太顯眼,畢竟……畢竟……我出身不好,擔心被人說閒話。”

汶若雲安撫的說:“你不用緊張,沒人會為這個追究你。實力怎麼樣,想要隱瞞還是公開,都是隨你自己喜歡。我能理解你不想深陷流言蜚語,我也曾苦惱過身世,不論你有如何的天賦,都免不了被人議論。你不要理會那些就是,彆放在心上。”

莊越沒想到汶若雲會這樣說,感動的點點頭。

“你的那個朋友,說是回師門了對吧。”汶若雲道。

“嗯,是。”

“你也不必太拘著自己,我又不是真那麼脆弱,多叫你其他的朋友們來拜訪,讓這院子裡也熱鬨熱鬨,多幾分生氣。”汶若雲很大氣的說道,生怕莊越好朋友走了之後寂寞。

外間正給她調配養心臟的湯藥的鳳兮聽到了,走進來嚴肅的說:“師叔祖,你的身體需要靜養,周遭不能有吵鬨的環境。”

汶若雲卻擺擺手:“我早就已經恢複了,又不是養病的時候,沒必要那麼嚴格。鳳兮,你不是說過,我這個病要保持心情愉快?我徒弟開心,我也就愉快了。”

“師叔祖。”鳳兮無奈,“這真的不行。”

自從得知朱碧潮離開宮裡去渡劫,汶若雲就像是被放出了籠子的鳥一樣,沒了能管得住她的人,膨脹的厲害。

“沒什麼不行。”汶若雲站起身,“走了莊越,我們去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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