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賜(2 / 2)

白奉皆正跟師兄弟們喝酒,聞言也說:“是啊,這次皮兄出力也不小。怎麼?皮兄還沒到嗎?”

正說著,遲到的皮禺山腳步匆匆的進來了,沈傾扭頭一眼,差點沒敢認。

皮禺山一改往日猥瑣的形象,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身上穿著也不是鮮豔的五彩繽紛的衣服,一襲對襟直裾,白色的裡襯上壓著湛青色的外衣,腳下一雙黑底金邊的靴子。

他臉上也少了些皺紋,若是莊越在肯定會懷疑他是打了膠原蛋白或是去拉了皮。

皮禺山精神奕奕,神采飛揚,腳步如飛,飄到城陽夫人跟前,“婉妹,我來晚了。”

他眼睛向邊上一瞟,城陽旁邊的席位上有人,他又不想去對麵坐,就嬉笑的說:“這位道兄,我與婉妹久不見麵,想敘敘舊,勞煩挪個座。”

大約是從沒見過這樣厚的臉皮,那位嘴角一抽。此時他的處境頗為尷尬,讓開吧,有些沒麵子,不讓吧,對方是客人,又是有恩於正羲宗。

白奉皆及時在對麵招了招手,對他說:“師兄過來與我同桌,我們兄弟今日要一醉方休。”

有了台階,那位利索的端起酒杯起身,城陽夫人臉都發紅了,這老皮老臉感覺都被皮禺山給丟儘。

皮禺山坐到位置上,旁邊侍立的侍女立刻送上新的酒杯跟餐具。

皮禺山對城陽夫人的傾慕之情,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城陽夫人也並不討厭皮禺山,隻不過,她曾立誓終身不嫁,倆人就這麼不遠不近的相處著,一晃就是幾十年。

皮禺山過於自我,有時會出人意料的做些讓城陽夫人惱火的時候。隔一段時間,城陽夫人就得給皮禺山敲打敲打,讓他降降溫。

皮禺山正想拿出鮫綃衣來獻寶,城陽夫人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眼含怒意的瞪了他一眼。若讓皮禺山在這裡嘚瑟,豈不是喧賓奪主?也太不給主賓麵子。

城陽夫人這種眼神皮禺山不是第一次見,立刻就意識到她是真的生氣了。

“有什麼話,之後再說,喝酒!”城陽夫人指了下酒杯。

有城陽夫人鎮著,皮禺山才算是安分了下來,讓接風宴順利的繼續下去。

白奉皆講了講他與朱碧潮的一戰,俞開玠聽了感慨,朱碧潮與白奉皆是一樣的天之驕子,仙門的嬌寵。白奉皆在修仙界大出風頭,朱碧潮卻一直保持著低調,要不是她後來成為了宮主,都要被人給遺忘。

事到如今,風水輪流轉,朱碧潮渡劫了,白奉皆在出竅一呆就是多年。

“沒想到,明光宮竟又出一位渡劫,我正羲落後了啊。”俞開玠說著,拿眼睛去看白奉皆,有些譴責的意味在裡邊。

看的白奉皆羞愧低頭,“師兄,這次之後,我一定潛心修行,早日渡劫。”

“好!”俞開玠對白奉皆很了解,他肯有此覺悟,定是這次被打擊的不輕,“師門會全力支持你,需要什麼儘管張口。”

說完白奉皆,俞開玠又轉向沈傾,和藹的說道:“傾兒,這次你白師叔能回來,你是首功。師父做主,那柄流凨就算作獎勵,今後作為你的佩劍吧。”

沈傾大為驚訝,立刻說:“師父,這怎麼能行?”曆代使用這對雌雄劍的門人,無不是到達元嬰之後,才獲得師門的賞賜。

他不過才金丹而已,他覺得自己當不起這份殊榮。

白奉皆在一旁也說:“怎麼不行?師侄,你可彆妄自菲薄。往下一輩,再挑不出一個比你有天分,比你優秀的人來。你不行,還有哪個能行?”

白奉皆這話,頗有一竿子把船給打翻了的意思。

從掌門往下,正羲宗的二代弟子們也正直壯年,修為不泛元嬰期,比沈傾高的有不少,優秀的門人。

隻不過,若從橫比來看,他們確實沒有沈傾這樣的天才,有白奉皆這個例子在前,哪個也不認為,沈傾的將來會比白奉皆弱了。

所以,俞開玠借此機會把流凨提前賞賜給沈傾,同座的這個正羲宗的高層們,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沈傾見狀,就不再推辭,說實話,他也很喜歡流凨,能真正的擁有它作為佩劍,他內心是高興的。

接風宴上白奉皆輪流敬酒,沈傾也陪了幾杯,一不小心就喝多了,長這麼大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喝醉。

秦嶺得知沈傾醉了,就帶著人把他接了回去。

沈傾昏昏沉沉,人也迷迷糊糊,覺得自己還身在明光,推開想要幫他寬衣的下人,自己機械的脫掉衣服。

他也不去床上睡覺,反而走到桌邊坐下,秦嶺以為他想喝水,就去給他倒水。

作者有話要說:  (喝醉的)沈傾:等莊越一塊來看書。乖巧坐.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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