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墨拍完《出乎你意料》後就進了劇組, 拍騎馬戲的時候,從馬上掉了下來。
傅哲南知道後,一直在醫院陪著他。
秦司嶼和季慕言也很快知道了這件事,季慕言在國內幾乎沒有朋友, 顧子墨算是其中一個, 季慕言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 就想去醫院看顧子墨。
秦司嶼看季慕言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程罄還有工作, 秦司嶼自己開車帶季慕言去醫院。
半路上,秦司嶼帶著墨鏡和口罩去買了一束花和一份果籃。
秦司嶼看著後座上的花,笑了一聲:“我記得你最喜歡玫瑰。”
季慕言點點頭,多問了一句:“你喜歡什麼花?”
秦司嶼想了想說道:“沒有特彆喜歡的, 如果一定要說的話,我喜歡紅色的花,喜慶。”
秦司嶼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這麼說來, 我也是喜歡玫瑰的。”
提起玫瑰, 秦司嶼想起了熟悉的往事:“我覺得紅色喜慶,以前看望病人的時候都會帶束玫瑰花, 我小嬸嬸生孩子住院那會, 我就帶著玫瑰花去看她, 我小嬸嬸當時很吃驚,問我是不是幫我叔叔帶過來的,結果聽了我的理由之後, 全屋的人都哭笑不得,不過我當時年紀小,才七八歲,之後我就不再做這種事了。”
秦司嶼本意想給季慕言講一下自己的糗事,讓他開心一下,結果季慕言聽完之後,表情嚴肅,追問道:“你還給彆人送過嗎?”
秦司嶼一愣,想了想接著說道:“送過。”
季慕言呼吸一窒,緊張到手心突然出了冷汗,聲音也有些乾澀:“是一個七歲的小男孩嗎?”
“不是。”秦司嶼說道,“是個女孩。”
季慕言失落地嗯了一聲,秦司嶼察覺到他情緒不對,怕季慕言誤會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那女孩才五六歲。”
季慕言點點頭。
性彆和年齡都對不上。
秦司嶼不是他要找的人,這一點可能是巧合。
秦司嶼見季慕言情緒不對,便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季慕言淡淡道,“我身邊也有人像你一樣,喜歡送病人玫瑰。”
秦司嶼笑了一聲:“竟然有人和我一樣,我真想認識一下他。”
季慕言搖搖頭:“我跟他好多年沒見了,我也找不到他了。”
秦司嶼沒多想:“我小時候的一些玩伴也很久沒聯係了,不過還都在一個城市裡,說不定哪天就在路上偶遇了,不過倒時候能不能認出來就不好說了。”
季慕言看著窗外。
雨哥哥會也在這個城市裡麵嗎?
如果有天他們在街頭相遇,雨哥哥會認出他來嗎?
季慕言莫名有些沮喪,咬了下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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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墨住在一家私人醫院,這裡環境安靜,病人比較少。
他們找到了顧子墨的病房,通過門上的玻璃,顧子墨正在翹著腿吃蘋果。
秦司嶼敲了敲門。
顧子墨看到是他們之後,眼神一亮說道:“請進。”
秦司嶼和季慕言進去,秦司嶼把果籃放在櫃子上,見顧子墨精神很好,身上也沒個傷口,便問道:“你傷哪了?”
提起這個顧子墨歎了口氣,“我就腿上有一塊淤青,哪都沒事。”
季慕言微微一愣,看傅哲南緊張的樣子,他還以為顧子墨摔斷腿了。
秦司嶼坐在椅子上,挑了挑眉:“傅哲南呢?”
“他去和醫生詢問我的病情了。”顧子墨接著說道,“我本來沒什麼事,但傅哲南怕我摔到了頭或者脊椎一類的,非讓我留在醫院做全身檢查。”
秦司嶼笑了聲:“這確實是傅哲南的風格。”
季慕言問道:“那你還回去拍戲嗎?”
“不拍了。”顧子墨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其實我已經拍完戲了,但沒騎夠馬,拍完之後就又上了馬,沒想到騎了還沒一會,我就從馬上摔下來了。”
他剛說完傅哲南就推門進來了。
顧子墨問道:“我沒問題吧?”
傅哲南說道:“沒問題,你可以出院了。”
季慕言一頓,說道:“我們剛來看望你,你就要出院了?”
秦司嶼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說道:“可以啊,看望病人的最高境界,是和病人一起走出醫院。”
顧子墨也覺得這事有些搞笑,便說道:“我也不想的,我這不是誰也沒說嗎。”
秦司嶼笑了聲:“就傅哲南那緊張程度,說你斷了腿都有人信。”
被點名的傅哲南麵無表情道:“中午一起吃飯把,我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