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墨愣了一下, 隨即反應過來:“你是說導演?”
“是管家。”說完,秦司嶼便大步走到了最後一件房前。
剩下的五個人都跟了過去。
秦司嶼把手放在門把上,微微用力。
“哢嚓”一聲,門把轉動了, 門並沒有鎖上。
秦司嶼沒有推開門, 而是回頭看了一眼。
顧子墨和溫千凝怕鬼, 不能讓他們看到房間裡麵的場景。
沈靖還沒睡醒, 仍是一臉懵逼, 季慕言是他要護著的人,這兩個人也不合適。
秦司嶼想了想,說道:“傅哲南,你跟我一起進去。”
傅哲南點點頭, 低頭對顧子墨說道:“不要怕,我去看一眼,馬上回來。”
顧子墨怕得不行,但還是十分懂事地鬆開了傅哲南的胳膊, 整個像隻瑟瑟發抖的小鵪鶉。
季慕言見狀, 走到顧子墨身邊,拍拍他的背說道:“彆怕, 我保護你。”
顧子墨見季慕言一臉沉著冷靜, 很有安全感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秦司嶼對他們四個說道:“你們先去我房間等著, 我們看完了就去找你們。”
四人點點頭。
等他們四個進了屋,秦司嶼才一把推開了房門。
剛推開門,撲麵而來的就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秦司嶼和傅哲南看到屋裡的景象, 臉色不約而同地凝重了幾分。
屋裡一地淩亂,似乎之前發生過劇烈的打鬥或者單方麵的掙紮,屋頂上有一個三人寬的大洞,洞裡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洞的邊緣呈不規則的鋸齒狀,像是被什麼東西強行破開,陰風從洞中飄出,整個房間的溫度比外麵低了好幾度。
“滴答。”
血滴從洞口掉在了地上。
天花板上滿是噴濺而出的血跡,床上也是一片淩亂,鮮血洇染了白色的被褥,血液紅到發黑。
床的左側有一串紅色的血痕,像是拖拽導致,血痕蔓延到書櫃和桌子,周遭一片淩亂。
看到房間裡的這些痕跡,秦司嶼還原了當時的情況。
事故發生時,管家正在床上睡覺,怪物突破天花板,攻擊了管家,管卷受了傷,逃到了房間的一角,用書和手邊的各種東西砸向鬼屋,最後被怪物拖進了天花板的黑洞裡。
傅哲南走進了一些,看到床頭上的一隻紅玫瑰,紅玫瑰下還壓著一精致的卡片,傅哲南對秦司嶼說道:“你看。”
秦司嶼走過去,拿起了精致的卡片,他們看到卡邊上的內容,表情更加凝重了。
秦司嶼把卡片裝進口袋裡,又和傅哲南搜了整個房間,沒再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我們先回去,不要讓他們等久了。”秦司嶼對傅哲南說道。
傅哲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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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秦司嶼的房間。
沈靖已經徹底清醒過來,還去房間換了件衣服,溫千凝也整理好了頭發,隻有顧子墨還像隻小鵪鶉一樣,縮在季慕言身邊,寸步不離。
季慕言不會安慰人,隻能像哄小孩子一樣拍了拍顧子墨的背。
顧子墨見大家都那麼冷靜,甚至溫千凝一個女孩子都比她膽大堅強得多,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太慫,太沒有男子漢氣概了?”
季慕言搖搖頭:“不會的。”
每個人都有害怕的事物,都有自己的軟肋,他也不例外,隻是顧子墨恰好害怕鬼而已。
顧子墨見季慕言一臉淡定平靜,問道:“你真這麼想?”
季慕言不知道該說什麼讓顧子墨好受一點,隻能選了最笨的辦法,他略顯僵硬的說道:“其實,我也……害怕鬼。”
顧子墨微微一驚,“可你表現得很淡定啊。”
季慕言頓了一下說道:“其實我是害怕的,隻是我一貫不喜把情緒表現出來。”
顧子墨想起季慕言一向是清冷平靜的樣子,便點點頭,信了他的話。
他們的這段對話正好讓秦司嶼聽到了,秦司嶼腳步一頓,停在了門口。
傅哲南問道:“怎麼了?”
秦司嶼回過神來,搖搖頭說道:“沒事,我們進去吧。”
屋裡的四人見他們回來了,紛紛站起來。
溫千凝問道:“導演人呢?房間裡是什麼樣子?”
秦司嶼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讓大家坐在一起,等人都坐過來之後,他才說道:“房間裡空無一人,導演不見了。”
房間裡太過血腥,他們中有人膽子還小,秦司嶼就沒把房間裡的場景說出來。
沈靖聽得直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