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導給季慕言講戲:“這個時候安羽已經深愛著沈禮了,安羽的愛是毫無保留,奮不顧身的,與其說沈禮是他的愛人,不如說他把沈禮奉若神明,但安羽本身的性格是內斂的,所以一定要收著演,但是要演出儘管是收著但愛意深到幾乎溢出的感覺,特彆是安羽最後看鏡子那一眼,已經要演出來那種深愛。”
季慕言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安導拍拍季慕言的的肩膀,“你先走一遍試試,彆有太大壓力了,這一幕很難拍,多拍幾遍也是正常。”
季慕言和秦司嶼到尾之後,安導找了好幾個角度,終於說道:“第七十一幕,第一次拍攝,a!”
安羽和沈禮已經同居了,但睡在不同的屋子,這一舉動讓安羽對沈禮丟掉了最後一絲戒備,放任自己沉淪進去。
安羽從房間出來後不見沈禮,隱隱聽到廁所傳來水聲,他走過去看到沈禮正在洗頭發,他走過去從沈禮手中拿過花灑,說道:“我幫你吧。”
沈禮點了點頭。
安羽拿著花灑,手指從濕法之間穿梭,動作輕柔,連他都沒意識到他眼底的愛意幾乎溢滿出來。
兩人都沒有說話,他們宛如一對相愛多年的夫妻,一舉一動勾勒出歲月靜好的模樣。
頭發濕透之後,安羽放下花灑,擠上洗發露幫沈禮洗頭發,期間還細心地提醒沈禮閉上眼睛,沈禮輕笑了一聲,照做了。
安羽勾了勾嘴角,明明隻是給沈禮洗個頭,他就仿佛要溺死在幸福裡麵。
衝完頭之後,安羽放花灑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鏡子,隨即愣住了。
鏡子裡那個人是他嗎?
鏡中的人嘴角微勾,眉眼溫柔,眼神閃亮乾淨,仿佛從沒受過一點傷害。愛原來真的可以滋養人,有了沈禮,他可以忘記那些痛苦的過去,原諒他的軟弱,和過去一筆勾銷。隻要他有沈禮,他就能往前看,世間的一切都傷害不到他。
隻要沈禮愛他,安羽就是完整的。
“卡!!!”
安導幾乎顫抖地嘴唇都在顫抖,作為導演,他很清楚這一幕有多難,季慕言卻隻用了一次,就交上了滿分答卷,不,不應該是滿分,季慕言甚至把附加題都完美地做完了。
季慕言對安羽的理解和把握比他還深,他真的成為安羽這個人,安導在撿到寶的驚喜的同時也在擔心季慕言入戲太深,會走不出來。現在還好,安羽和沈禮的故事可是個以悲劇結尾的虐戀,如果季慕言把自己當成安羽,到時候受情傷的可就不是安羽,而是季慕言了
他看向鏡頭下的兩個人,秦司嶼一邊擦頭發,一邊笑著跟季慕言說話,不知道說了什麼,季慕言臉上浮現出淺淡的笑意。
安導放心了,有秦司嶼在,季慕言是不會受傷害的。
*****
這一幕演完後,安導突然想改角色的一句台詞,找編劇老師商量去了,季慕言和秦司嶼坐在一起,商討劇本。
季慕言能理解安羽這個角色,但他完全不懂沈禮,他忍不住問道:“秦哥,你覺得沈禮到最後,喜歡過安羽嗎?”
秦司嶼思忖了片刻,說道:“至少有一瞬間沈禮愛過安羽,但這絲愛意的火苗被他親手掐斷了。”
季慕言追問:“為什麼?”
秦司嶼手指一下一下敲著桌子上的劇本,透過這一句句台詞,反複看到了有血有肉的沈禮,“性格使然。沈禮遊戲人間,但這並不是因為年少輕狂,不懂如何愛人,他的“遊戲人間”反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一種情感觀念,他不想愛人,也不願被愛牽絆,所以在他發現安羽對他的深愛時,他恐懼了,他害怕了,他甚至感到了惱怒,他惱怒安羽自作主張對讓他的愛,如此束縛他,拖累他。”
季慕言沉默了幾秒,忍不住握了一下拳頭。
秦司嶼敏銳地察覺到了,“生氣了?”
季慕言蹙起了眉頭,“既然不愛何必招惹。”
秦司嶼接著說道:“不過到最後走不出來的倒是沈禮,沈禮之於安羽,或許是一道很深的傷口,但是傷口是會愈合的。到最後,沈禮對安羽不過是愛情糾葛中的某某,安羽之於沈禮,卻是刻在心口上的印記,除非剜心,否則沒有辦法去除,沈禮一開始是不在意,等他年老了是不舍得,他也算是受到了一定懲罰,但這遠遠不夠,他就是個人渣。”
季慕言突然問道:“你覺得沈禮喜歡什麼樣的人?”
“安羽。”秦司嶼答得很快,“其實安羽是救他遠離深淵的藤蔓,是他親手將藤蔓砍斷,自願留在深淵的。”
季慕言淡淡應了聲,沒再說話。
秦司嶼見季慕言情緒不對,故意引開話題:“小朋友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季慕言一愣,問道:“套路?”
“套路一般不都是討論過彆人喜歡什麼類型之後,自然地問一句‘你喜歡生麼類型的’的嗎?”
秦司嶼語氣非常篤定,季慕言信以為真,便說道:“我不知道有這套路。”
秦司嶼看者乖乖走進圈套的小白兔,笑了笑說道:“不知道沒關係,你現在不就知道了嗎,我們重新來,一定要把這個套路走完。”
季慕言不明白秦司嶼為什麼這個套路有這麼深的執念,他下意識就配合了,“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
秦司嶼語氣認真:“我喜歡表麵上很清冷,但背地裡卻很軟,看著聰明,其實連我在逗他都察覺不到。”
說完他補了一句:“我喜歡年紀小的,最好剛成年。”
作者有話要說:指向性太過明確。
<a href="" target="_blank"></a>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網手機版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