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罄難以置信道：“可你現在才19歲啊，你十一年前經曆過什麼？”
季慕言張了張嘴，餘光看到秦司嶼走了過來，他又閉上了嘴。
程罄見狀，也就沒再多問。
一切都看似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可第二天就出了岔子。
#季慕言抄襲#的詞條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了熱搜第一。
程罄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事情緣由是在專輯發出來的一個星期前，李宏發了一段自彈自唱的視頻，有網友發現旋律和季慕言專輯中的《禮物》極其相似。
季慕言的爆紅擋了不少人的路，黑粉迅速發起攻擊；
——“都說了不要凹才子人設，太容易崩了。”
——“嗬嗬，我就知道是抄的，季慕言才十九歲，還沒上過什麼學，怎麼可能寫出這樣的歌。”
——“我想起前幾天的無腦吹就想笑。”
——“求求了，原創歌手本來就不多，我好不容易發現了李宏這個寶藏，就彆傷害他了。”
——“我就看看粉絲還怎麼維護季慕言。”
程罄看到這些滿滿惡意的評論，氣得喝了一大杯涼水。
他找到李宏的微博，打開了傳說中的那個視頻。
旋律確實有些像，但《禮物》旋律高級了好幾倍。
說季慕言抄襲，程罄是一千個一萬個不相信。
相處了這麼久，他很清楚季慕言的人品，季慕言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而且季慕言的專輯他全程參與，很清楚這首歌早就創作出來了，遠早於李宏的視頻。
程罄沉吟片刻，給傅哲南打去了電話，說明了來意。
“我當然會為季慕言作證。”傅哲南說道：“可專輯畢竟是我公司發出來的，我作證可能並沒有多少人相信。”
程罄點點頭，說道：“這樣就足夠了。”
秦司嶼和季慕言也很快得到了消息。
秦司嶼恨不得手撕了那個叫李宏的人，他捧在手心的寶貝怎麼能叫彆人欺負了！
程罄也跟著著急上火，嘴邊已經長了一個泡。
秦司嶼沒有被怒火燒滅理智，說道：“彆著急上火，先弄明白樂譜是怎麼落到李宏手裡的。”
程罄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李宏也是那檔綜藝的比賽選手，之前從沒見過，樂譜應該是在那兩期錄製的時候被李宏看到的。”
秦司嶼問季慕言：“那兩起錄製時，你有沒有把樂譜帶去？”
季慕言點點頭：“帶去了，可我保護得很好，幾乎沒有離身，就算我沒隨身帶著，也讓助理好好收著了。”
助理聽到這句，臉色慘白。
在場的都是人精，程罄立刻就明白了，“你是不是沒有好好看著樂譜？”
助理內疚又害怕，都快哭出來了：“對，對不起……”
秦司打斷他：“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先把問題解決了，你好好想想，李宏有可能是什麼時間看到樂譜的。”
“是……是第二期錄製的時候。”助理努力回想：“當時季老師把樂譜給了我，我被導演叫去了……因為太著急，就忘了把樂譜帶上。”
程罄立刻說道：“打電話給傅哲南，讓他調出那段時間的監控。”
助理連忙應下了。
秦司嶼的臉色依舊不好看：“李宏既然能在監控下做出這種事，就一定不會留下特彆明顯的把柄，我們還要找其他證據。”
一直沉默的季慕言突然說道：“我有證據。”
秦司嶼一愣，問道：“是什麼證據？”
季慕言說道：“在我第一次唱這首歌時，錄了一段視頻。”
季慕言說完，飛速地看了一眼秦司嶼說道：“我去找出來，放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