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蕭映綰道,“到了。”
蕭映綰看著周圍,是重重密林,風景倒是很不錯。
燕錦書對蕭映綰道:“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好。”
燕錦書帶著蕭映綰與薑欲晚一同往密林深處走去,行了約有一盞茶的時間,三人停下。
蕭映綰看著燕錦書在一個小土堆前麵停住,那土堆前還有半塊石碑。
一股奇異的念頭在心中升起。
蕭映綰瞬間淚如雨下,轉頭看向燕錦書,“燕姐姐,是他嗎?”
燕錦書與薑欲晚伸手抱住蕭映綰,“是。”
蕭映綰泣不成聲,“燕姐姐,謝謝你。”
燕錦書搖頭,“不必謝我,你應該謝的人在那。”
蕭映綰看見密林邊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隔著重重樹影,他在遠遠看她。
蕭映綰對燕錦書道:“燕姐姐,幫我謝謝他。”
薑欲晚解釋,“綰綰,陸大人知曉國公變故,從北境秘密趕來,無力回天,也隻能暗中為你做到這些,他也會全力查明鎮國公一案。”
蕭映綰聽聞陸韞為她所做,心裡萬分感激,隻能對著他的身影,鞠躬行禮。
燕錦書與薑欲晚識趣地離開,為蕭映綰與父親多留些空間。
蕭映綰知曉,爹爹是以通敵叛國罪論處,死後是要挫骨揚灰,絕不會立墓刻碑。
半晌後,蕭映綰與爹爹話彆,歸來時,陸韞已經離開,
燕錦書道:“男女有彆,陸大人怕惹非議,已經先走了,你的謝意我已經幫你轉達。”
蕭映綰心想,他哪裡是怕惹非議,而是知曉江家家規森嚴,他不想給她惹麻煩,由此可見,陸韞對於她的情況心裡應當有數。
三人再次坐上回城的馬車。
蕭映綰今日見了好友,見了爹爹,又見了遠在北境的陸韞。心裡鬱結散去了不少,她下了車馬車,連回到沁香閣的步子都輕快了許多。
回到沁香閣,蕭映綰剛跨進內室,反手便被人抵在房門上。
蕭映綰嚇了一跳,她於慌亂之中,抬眼望向那人。
“夫...夫君。”
江遇的眼中少了往日冰冷,此刻滿是森然,他定睛看著她。
“蕭映綰,你很開心是嗎?”
江遇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蕭映綰很少看見江遇這般動怒的時候。
她不明白,今日江遇為何這般生氣。
“夫君,發生何事讓你生氣?”
江遇冰冷的眼眸看著蕭映綰,像是有利刃要將她看穿。
他伸手掐住蕭映綰的下巴,“蕭映綰,你不配,你隻配困在這一方天地,在這與我一同腐爛下去。”
蕭映綰看著江遇憤怒的眼眸,江遇的手掐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夫...夫...君...”
她明白,他似乎是因為她出城而惱怒。
“我...我不...出...府...”
蕭映綰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來,心裡徒生絕望,他竟恨她至此。
她的臉色因為窒息而泛著白,蕭映綰的手,用力地握住江遇的手,也難以減少他的力度半分。
一滴淚,控製不住地滑落在,江遇修長的手指上。
感覺到那隻手漸漸卸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