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1 / 2)

眼前人,心上人 Fuiwen 9958 字 3個月前

司泊徽把她抱起來,走了小一段路,金唯才發現的,那一瞬覺得滿世界被暴雨衝垮,天旋地轉。

她掙紮,“唔,司…”

他又堵住她的唇,將輕吟和泊徽兩個字淹沒在風雨聲中。

在男人強有力的臂彎裡金唯完全使不上勁,本身她這一會兒也拿不出什麼力氣,渾身酥軟得好像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

他還邊抱著她也不妨礙繼續親著,給她呼吸的間隙那灼熱的呼吸就噴薄在她耳畔,那種酥麻感就像一碗烈酒在心口漸漸向四肢百骸輸送醉意。

一眨眼的功夫就感覺進了個臥室,但是好像不是她的。

金唯一落到床上就慌亂地要起來,像在海裡掙紮著去抓一根稻草以防溺水。

但是卻被一隻長臂撈住,一按,他身子覆蓋下來,金唯眼前如黑夜裡的又一個黑夜降臨,無法呼吸,

“司泊徽。”她細軟的聲音因為急切而帶著哭腔。

可下一秒他就覆上她的唇,堵了好幾分鐘。

直到分開讓她呼吸的時候,金唯像跑了八百米體測,此起彼伏地吐氣,臉色煞白,眼尾泛紅,濕漉漉的眼珠子我見猶憐地看著他。

女孩子發絲散亂,唇色血紅,眼珠子裡水珠欲掉不掉,帶來一絲怯怯的美感。

男人看得眼底也很是猩紅,好像熬了一個大夜,瞬息間又衝那嬌豔勾人的唇含了上去。

金唯腦子被一陣熱氣衝過每一條神經,渾身發軟,有種要昏厥的窒息感。

司泊徽一隻手撐在她身側,一隻手去摸她的頭發,一邊揉一邊挪動。

“小唯。”他在她耳畔邊親邊喊,聲音不像往日一樣輕如呢喃,而是夾著明顯的欲望和明確的意思。

小唯小唯,喊他的小唯。

金唯渾身顫栗,忽然一動都不動。

時隔十年,再一次聽到這個熟稔的稱呼,她有些無法控製地釋懷,沒有再動。

其實之前她總潛意識裡覺得,他早忘記喊這個稱呼時的感覺了吧,沒想他真的記得的,記憶裡真的是有曾經喊小唯的畫麵的。

她一停下來,男人就越發肆無忌憚。不知是喝了酒的緣故嗎,他渾身特彆滾燙,所到之處,有種野火燎原之感。

初夏夜裡的暴風雨又熱又涼,讓人冰火兩重天。

正迷糊淪陷之際,他接下來一句“小唯,好漂亮”把金唯拉回了神。

喊小唯,是在喊她,說好漂亮,似乎是,在誇女明星,他從來不會對她說那麼直白的話。

金唯緩緩回神,動了動酥軟無力的手臂,按住他的手,“司…泊徽。”

耳垂那一秒落上一層滾滾濕熱。

金唯抖了抖身子,閉上眼睛,身子生理性地蜷縮起來。

司泊徽又把她側躺曲起的身子按平,打開。金唯跟任人擺布的一塊碎布一樣,逃無可逃,隻能麵對暴風雨。

緩了緩好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和聲音,艱難開口,雖然聲音氣若遊絲:“我是,我是金唯。你彆這樣。”

他忽然就停了下來,像被點了開關一樣停止了所有動作,像於狂風暴雨裡火舌被澆得光芒漸熄。

男人一雙顛倒眾生的桃花眼如被定格住,目不轉睛地看她。

金唯眨也不眨地和他對望。

這麼多年,沒想過第一次這麼和他赤誠對望是在這種環境;沒想過離夢想最近的一步,是這種環境;沒想過他眼底隻有她,滿滿都是她的時候,是這種環境。

金唯心裡百轉千回,有種置身於荒原的茫然,一張透白.精致的小臉全是怯生生的模樣,我見猶憐。

更多的是,這個似雕琢出來的找不出一絲瑕疵的清純模樣,像當年十四歲的小女孩兒,像一塊十年了依然不被汙染的完美璞玉。

半晌,男人眼簾微動,闔下了滿含情.欲的雙眸,俯身躺了下去。

他將身子壓在金唯身上,長臂收緊把她緊緊箍住,腦袋擱在她光裸的肩頭,蹭了蹭。

金唯在他每一個親密無縫的動作裡都恍若電流飄過皮膚,輕輕顫著。她不知道他是喝多了,動作停下來,還是自己的話讓他停下來。

意識到他沒再動了,她就靜靜躺在床上。

身上壓著很重的一個人,他那一八八的個子,趴她身上,她有點呼吸困難,但是在這個雷雨夜裡,又莫名不想動,有種破天荒的,不可思議的安全感。

金唯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隻覺得大抵是被他吻得也醉了,明明稀裡糊塗地開始著這不可思議的事情,她很抗拒,現在也稀裡糊塗地結束了,她卻沒有什麼慶幸的感覺。

反倒是這樣躺著,仿佛有點戀愛的感覺,和他戀愛。

金唯推了推他,艱難地側過身,把臉埋在男人胸膛,吸了吸他身上好聞的清香。

他身上的味道還是和從前一樣,淡淡的陽光夾著樹葉的清冽,讓人相當迷戀。

司泊徽是真的喝醉了,她這樣動他也沒什麼動靜,隻是長臂順勢將她嬌小的身子圈在懷裡,圈得很緊。

外麵風雨一夜都沒有停歇的意思,白噪音很好的助眠了,金唯在他牢牢的懷抱裡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淩晨兩點到六點,直到一個響雷在雨停後響徹夜空,金唯被吵醒,嚇得縮了縮身子。

碰到了什麼,她睜了睜惺忪的眼,看到雙手將她深深圈著抱在懷裡睡的男人,怔了怔,幾秒後腦子才像雨後散開的雲,徹底醒過神來。

金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拿起放在她腰際摟得很緊的一隻手,輕輕放下,再撐起身子輕手輕腳爬下床。

撿起散落的內衣,套好身上淩亂的真絲裙,整理時在素靜晨間裡紅了臉,像熟透了的番茄,比拍過任何親密戲都要難為情。

最終收拾好,站在床邊緩和了下,金唯回頭看了看身上什麼也沒蓋的男人,又再次坐上了床,扯了條薄被蓋在他身上。

外麵沒有雨聲了,金唯最後看了他勾人心魄的睡顏一眼,就沒多停留地出門去。

客廳電影早就放完了,金唯過去找了遙控關掉,再把桌上的酒瓶丟入垃圾桶,杯子拿去廚房洗了,收拾好回房去披上風衣。

淩晨六點半,金唯叫的車到了,七點到了楓林南灣。

風消雨停後的小區隻剩隱隱還沒散去的烏雲彼此纏繞,東一塊西一塊地掛在天際,簌簌楓葉聲穿過破曉時分的寂靜,帶來一絲變天後的涼意。

金唯抱著一束雪白的洋桔梗,拎著一個沉沉的藥袋,漫步在楓林南灣一個又一個小水坑裡,走到了F棟。

進了家,她把洋桔梗放在自己臥室床頭,再把沉甸甸的藥盒拆開,數了數裡麵的藥,十盒。

金唯連著上次那一盒他沒收錢的藥,給司泊徽一共轉了兩千兩百塊過去。

那個時間,司泊徽剛微微醒來。

睜開眼望著雨過天晴後飄入臥室的淡淡光線,有些迷糊,沒想起來昨晚睡前在做什麼。

如往常一樣想緩一緩再起來,但那時忽然聽到手機振動了一下,他伸長了手臂去床頭櫃。

摸來一看,首頁顯示著“小唯”兩個字,他不太清醒地點入,隨即就看到一筆新鮮的轉賬。

明白了這筆錢是什麼,隻是忽然間,盯著那筆錢,和那個名字,司泊徽腦海裡突兀地跳了一下,想起了什麼,她昨晚來了,似乎還在這休息?

司泊徽撐起身子,準備下床去看看。

動作做到一半,腦子裡又突兀地跳出來什麼阻斷了他的動作。

他昨晚似乎是在客廳喝酒看她的電影,後來呢……

眼角餘光裡,灰色的枕頭邊一根栗色長發絲映入眼簾,司泊徽扭頭盯著瞧了幾秒,腦中似點了放映的電影,又跳出了一幀畫麵。

一幀一幀的畫麵連著闖入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