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朵花兒枯萎更加的枯萎。
就像是一朵鮮花徹徹底底的被碾在了一坨屎裡麵一樣。
米拉姆那不斷收縮的瞳孔在定格視線的時候,完完全全將自己的兒子收納在眼中,眼白的紅色慢慢褪去,不知道是因為見到了星洲還是因為瞪著蘇老板導致眼睛辛酸過度的緣故,他竟然擠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說實話,蘇老板真的很想在嘴巴上‘懟死米拉姆。奈何星洲在場,他也隻能夠稍微、稍稍微微的忍住,沒有在第一時間就諷刺或者是折騰米拉姆。
他到底隻是陪著星洲的,怎麼說都不能夠叨擾父子倆‘你儂我儂的好嗎?要不然,蘇老板早晚得弄死米拉姆。
看著他那張如此欠揍的臉,蘇老板真的是忍無可忍了。
努力的催眠自己的蘇老板,心裡麵默認著,是看在星洲的麵子上,是看在星洲的麵子上,要不然......蘇老板如何會如此克製住自己呢?
然而真實的蘇老板,可不是一個經常憋著自己的性子。
經常憋著自己的話,那可是會憋出病來的,所以蘇老板絕對是不會委屈自己的。
蘇老板努力的將自己的氣息和情緒壓了下來,努力的做出一個‘透明人的模樣。
此刻見到了父親的星洲內心竟然百感交集。
他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他了。
應該說些什麼?‘你好,父親,還是‘許久未見了?亦或者是一句‘你最近過得好嗎,還是一句‘你的身體怎麼樣了之類的。
然而不管是什麼樣的表示和開口,星洲都覺得有些為難。
他抿了抿唇,就連說話都是那麼的糾結和猶豫啊!
因為星洲已經很多年很多年沒有跟自己的父親好好說話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應該是從米拉姆徹底的喪失自我,迷戀上人造人實驗開始,他整個人就已經入魔了。
眼中還有沒有星洲這個兒子存在呢?
星洲百感交集,米拉姆看起來似也好不到哪裡去一般。
米拉姆似乎是沒有想到會那麼巧合似的碰到星洲。
米拉姆自己也忘記了有多少年沒有見到這個兒子了。
若非如此如今瞧見了一張熟悉的麵孔的話,米拉姆或許真的已經忘記了。就這樣被蘇老板弄死,臨死前帶著怨恨離去,記憶中已沒有了星洲的存在。
「星洲……」原本就顯得蒼老沙啞的聲音在念叨自己名字的時候,那一刻竟讓星洲莫名的覺得懷念?
星洲眼神一合一張,眉頭幾乎都已經皺在了一起似的。
「或許我應該問候一聲好久不見。但我想,你平時日裡應該也沒有時間想我。」星洲沉聲的道。
米拉姆聞言,滄桑的臉色驟然一刻化作深情蝕骨,聲嘶力竭,毫不掩飾對兒子的想念,「怎麼可能?我是你的父親,你是我的兒子。這是不會變的。」
星洲微微蠕唇,愣了一下,終歸是沒有說出口些什麼。
「那麼些年過去了,你已經長大了。」米拉姆說:「我一直都在想念著我的兒子星洲。一直一直,當年,我被逐出聯盟無處可去,是S收留了我。才讓我或許了一線生機。為了報答S,我必須證明我是一個有用的人,所以我才向他推薦了我大半輩子的研究成果。」
星洲自嘲的道:「到頭來,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米拉姆聲色以肉眼可見的變得倉促,呼吸也變得沉重了起來,「不,不是我沒有變。是這個世界不允許我改變,我必須證明我對S是有用的。要不然,他就會驅逐我的。我必須活下來,那是前提。但是我並沒有忘記你,我的兒子。我一直都在掛念著你。真的!」
「是嗎?」星洲半信半疑。
「千真萬確。」米拉姆定定的道,「孩子,我知道你還在怪我,我不怨你,但我終究是你的父親啊!我半生都在執著於人造人實驗,可是你看,我終於成功了。維多利婭是我最滿意的實驗品,她的存在造就了星際人造人成功的開篇,有了先例,人造人實驗就能夠繼續邁向成功。等我們真正擁有了人造人的強大軍團之後,彆說是那狗屁聯盟了,我們甚至能夠自己成立隻屬於我們自己的聯盟。」
一提到讓米拉姆來勁的話題,他整個人都會變得精神煥發起來。
那是一種絕對性煥發出來的青春魅力。
但對於星洲而言,根本就隻是玩笑話而已。
如果星洲真的支持父親,當年也不會當著全聯盟的麵檢舉米拉姆了。
聯盟頒布的褻瀆生命法則,是麵對整個八大星係的。
即便是隸屬於聯盟的大人物也不例外。
「我花了大半輩子,終於成功的實現了我的理想。身為我的兒子,你應該為我而感到高興。不是嗎?因為父親和兒子的榮耀是共享的。我的就是你的,我們有機會將放逐了我們的聯盟夷為平地,這不是一個很好的報複嗎?所有聯盟的人都會對我們俯首稱臣的,我們會享受著‘王的代價。」
米拉姆的演講聲情並茂,這不得以讓星洲心寒,也讓蘇老板更有忍不住想要弄死他的心情了。
未完待續!
星際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