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盯著看了許久,卻是過了好久,也沒有做出什麼逾矩的事情。
他閉上眼睛,在心中歎了一口氣。算了,現在這樣就很好了。
本來掉進這裡的隻有他一個,如今夫人都願意主動跳下來陪他了,他就已經夠知足的了。至於其他的事情,還是等夫人同意之後,再做也不遲。
唔……再說,誰知道夫人是不是又在裝睡……
……
等甄好一覺醒來時,火堆早就已經熄了。
底下靜悄悄,仍舊隻有旁邊礦石發出來的瑩瑩光線,她揉了揉眼睛,撐起身子想要坐起來,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甄好腦袋空白了半晌,稍稍一抬頭,就幾乎碰到裴慎的臉。
裴慎閉著眼睛,如今還在睡著,這會兒甄好醒了,他都還沒有醒過來。他們這會兒的姿勢還過分親近了一些,她的腦袋枕著裴慎的肩膀,兩個人幾乎貼在一塊兒,他們什麼時候有這樣親密過?
隻是……
甄好再低頭,卻發現自己的手主動地抱著裴慎,她頓時滿臉臊紅,連忙收回手,起身坐了起來,往旁邊挪了好幾步。
怎麼看著,還像是她主動靠過去的?!
甄好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臉,隻覺得臉上滾燙燙的,連著耳朵都有些熱。
他們是夫妻了,其實本應該不必在意這些的……隻是她……她……哪怕是上輩子,她都沒與裴慎這樣同床共枕過。平時的親近不算少,可這會兒她反而覺得不好意思。
平日裡裴慎厚臉皮纏上來的時候,她嘴上還說著嫌棄的話,如今倒好,趁人睡著了,主動過去把人抱住的人卻成了她了!
甄好拍了拍自己的臉,走到河邊洗了把臉,才總算是冷靜了下來。
趁著裴慎還沒醒來,她用火折子把火堆生了起來,而後又站在河邊,對著河裡麵的魚發愁。
她又不是裴慎,哪裡會下水抓魚的事。
甄好站在河邊看了好一會兒,隻能默默地走了回來。
好在沒過多久,裴慎也醒了。
他醒來時,懷裡頭空蕩蕩的,幾乎是立刻的,他便想起了昨天睡著之前發生的事情,裴慎的眼睛都還未睜開,便先下意識地去尋找甄好的身影,直到在火堆旁邊找到了她,才鬆了一口氣。
“夫人怎麼這麼早就醒了?”他起身也往湖邊走,也洗臉漱口之後,才去找昨天叉魚的樹枝:“是不是肚子餓了?”
甄好悶悶點了點頭。
裴慎沒發覺她的不對勁,隻當她是餓壞了,連忙下水去叉了幾條魚回來,收拾乾淨之後,就架在火上烤。
“今日應當已經過去一夜了,枝兒姑娘肯定已經發現不對,上山來找我們了。”裴慎說:“隻是要等他們下來,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甄好應了一聲,沒接話。
“夫人?”裴慎總算是發覺了她的不對:“夫人今日心情不好?”
難不成昨天當真是裝睡的?
甄好搖了搖頭。
這兒條件簡陋,裴慎又擔心靠了過去,用手背試探她額前的溫度。而後又納悶:“夫人也沒有著涼,既不是生病,也不是心情不好,今日為何連話也一句不說?”
甄好:“……”
甄好的注意力早已被其他吸引了過去。
裴慎湊過來後,兩人就離得十分的近了。
她不敢看裴慎的臉,就垂下了目光,可偏偏一看就發現了一件大事。
裴慎衣裳的肩膀處,竟然有著一點紅色的口脂印!他平日裡又碰不著人,那位置又太過湊巧,也不是誰都能隨便蹭上。而且口脂留著的位置實在是太難以察覺,裴慎自己就算是低頭也看不見,就連甄好,與他待了一天,也沒發現。
那口脂的顏色還眼熟的很,分明是她昨日用的那種。
可她分明記得,自己昨夜已經用冰涼的河水洗過了臉,睡著前就已經將臉上脂粉全部洗去,就算是昨夜離得太近,也萬萬不可能會蹭上……
不,她白日的時候,還靠著裴慎的肩膀上休息過。
或許就是在那個時候不小心蹭上的。
甄好:“……”
甄好頓時不太好了。
要是讓裴慎知道了,還不知道會得寸進尺到什麼程度呢。
可落在裴慎的眼中,卻是她的耳朵一點一點紅了起來。
“夫人?”裴慎不解:“怎麼了?”
甄好稍稍挪了挪,側過身,不敢麵對她。
“夫人?”裴慎是當真擔心上了,連忙又湊到了她麵前去:“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這兒隻有我們兩人,夫人若是有事,也不必瞞著我。”
甄好細聲細氣地道:“那不如你把衣裳脫了,我給你洗一洗……”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我要調作息!就短小一發,不熬夜寫啦!
麼麼噠大家!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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