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中夥計猜測的話,讓……
酒樓中夥計猜測的話,讓所有人都以為安王世子是被人暗害,中毒後才吐了血。
也隻有安王夫妻才清楚,嚴韶羽是被沈琦芸即將定親的消息給刺激成這樣的。回去後就病了,昨夜還說起了胡話,今早上倒是清醒過來,可人卻蔫蔫地打不起精神。這也是一開始安王妃要求沈琦芸去王府的原因。
後來見趙王妃始終不鬆口,這才退了一步,說在外頭見麵。
在外麵見,就得把人弄出來,萬一在這期間被人看出了端倪,又是一場麻煩。安王妃也是沒辦法才如此提議。
饒是如此,趙王妃還是不答應。
安王妃就得嚴韶羽這一個兒子,如果他出了事,王爺固然會傷心,傷心過後會因為王府子嗣傳承而挑出彆的兒子做世子。
隻要想到這些,安王妃就覺心如刀割。
聽到趙王妃提及當初沈琦芸被灌絕子湯之事,她就滿心後悔。那事她不是不知,隻是沒放在心上,或者說,老王妃那時的所作所為正合她心意。
當時兒子不肯親近彆的女人,唯一的女人就是身邊的沈琦芸,這年輕男女親密,很容易就會生出孩子。尤其沈琦芸一個丫鬟,也隻有儘快生孩子才有出路……可兒子未娶妻,未婚先有子,對婚事不利,在皇家,這種事更是大忌。
後悔歸後悔,安王妃心裡明白,如果事情重來一回,她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娉沁,看在當初咱倆的情分上,你就幫幫我吧。”安王妃哭了出來:“咱們身份差不多,我就得韶羽這一個兒子,他若是出了事,我……”
趙王妃打斷她:“我也就得一個女兒,不小心讓她流落在外受苦多年,你們也是欺負她的人之一,如今她心情不太好,不宜見以前那些讓她受傷的人。”
其實是因為有孕之人心情不能大起大落。雖然沈琦芸回來後對安王府的人似乎沒什麼好感惡感,偶爾說到也語氣平靜,但趙王妃認為,嚴韶羽和她之間有了個孩子,這時候見麵,不可能做到心靜無波。
萬一因此傷了身子,或是傷了孩子,又是一重傷害,心情鬱鬱會難產,更是危及生命。
說到底,趙王妃認為沒必要為了一個日後不會多來往的人讓自己孩子受傷。
安王妃見她不肯鬆口,心中焦急,她為了兒子什麼都肯做,眼神一轉,立刻就有了主意:“我要親自問琦芸。”
“不行!”趙王妃一口回絕。
安王妃不依不饒:“你怕她願意見,是麼?”
“隨你怎麼想。”趙王妃確實有點怕,養育過一雙兒女的她明白了一件事,孩子是一個單獨的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可隨意捏揉的泥人。有時候哪怕知道怎樣對孩子最好,可他就是不聽,強行逼迫會傷母子情分……她不願意傷了和剛回來的女兒間那點微薄的感情。
她真怕沈琦芸對嚴韶羽還有感情,聽到他臥病在床想去探望。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讓她知道這件事。
安王妃見她極力阻止,心知有戲,霍然起身:“見到她我就走。”她側頭吩咐邊上伺候的丫鬟:“幫我去一趟,隻要你能把郡主給我帶來,回頭我將你和你家人帶走,還會幫你找一門合適的親事,絕對不會虧待了你們一家。”
丫鬟一驚,萬萬沒想到這事會牽扯到自己頭上,一抬頭就察覺到了趙王妃淩厲的目光,嚇得她“噗通”跪下。
身為下人,最忌諱就是背主。不知道彆人敢不敢,反正她不敢!
趙王妃冷哼一聲:“安王妃,我還有事,不方便待客,你請回吧。”
聲音很冷,已然動了怒。
這般不講情麵,安王妃臉色難看:“就是讓見一麵而已……”
“你還是沒弄明白,琦芸郡主已然不是當初的沈側妃。那時候你可以隨意使喚她,現如今……她是皇上親口承認的琦芸郡主,是我女兒。”趙王妃語氣越來越嚴厲:“你覺得隨便見一麵,對你兒子有好處,但在我看來,見一麵對她有很大影響。她好不容易才答應議親,若是見這一麵後又不肯了,我這個做母親的又該怎麼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你彆隻想著讓彆人體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