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郡主滿臉不敢置信……
無憂郡主滿臉不敢置信,質問道:“你打我?”
沈琦芸不客氣地道:“你再說這些難聽話,我還打你。有本事,你找皇上麵前告狀去啊,剛好我還能辨一辨打你的緣由。”
無憂郡主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似的,臉漲得通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嚴韶羽心裡有誰,想要娶誰,都與她無關。她跑來找沈琦芸說這些話確實挺多餘,也是插手太過。皇上確實疼她,但絕不會容忍皇後教養的姑娘婚後還惦記彆的男人。
到時候,一定是她錯。
如果說成親之前的無憂郡主真的是無憂無慮的話,成親之後的她也算見識到了一些人情冷暖。皇上對她的寵愛是有限的,若是肆意揮霍儘了,以後她日子怎麼過?
說到底,無憂郡主的靠山是皇上。若是皇上不願意搭理她,那她就是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女……隻想一想那時候她會有的處境,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沈琦芸,我不會放過你的。”
沈琦芸冷哼了一聲:“撂狠話誰不會?你是郡主,我也是郡主,我又不比你差,你少在我麵前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我看了煩。”
她以前就是太怕死,所以才處處受人掣肘。
如今的她反正是想通了,連太子妃她都敢動手,也用不著怕彆人。大不了一死!
但臨死之前,一定要拉幾個墊背的才不枉此生。
無憂郡主對上她這樣的眼神,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反應過來後,又覺自己被嚇著的樣子特彆丟臉,乾脆轉身拔腿就跑。
沈琦芸算是明白了,獨自一人晃悠,容易遇上不想見的人。她轉身往熱鬨處去。
身為郡主,多的是人願意與她打招呼,還沒走幾步呢,就遇上了三個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姑娘。幾人有說有笑,特彆活潑。
看到她過來,笑聲一頓,沈琦芸有注意到,其中一個著綠裙的姑娘眼神落在了自己身上,帶著些審視之意。待仔細看去,那姑娘已經收回了目光,再看過來時,眼神中滿是柔和。
“郡主,我們要去看合歡花,您要一起嗎?”
著綠裙的姑娘笑吟吟道:“聽說那是王爺當初娶妻時栽下的,都二十多年了,那處景致不錯。郡主反正無事,乾脆跟我們一起過去走走吧。”
人家盛情相邀,沈琦芸也確實沒有要去的地方,便上前跟著幾人一起。
玫紅色衣衫的女子父親官位不顯,她身份不高,姓江,幾位姑娘裡,數她的話最多。
而綠裙姑娘父親是左都禦史,姓苗。也是幾位姑娘中身份最高的,但人挺親和,她一路都在和沈琦芸說話。
“郡主很習慣現在的日子?”
“挺好的,父王母妃都挺疼我。”沈琦芸隨意應答著。
苗姑娘並不滿意她這樣的回答:“那相比起在安王府的日子,您覺著在哪比較好?”
沈琦芸側頭看她:“我不想提曾經。”
苗姑娘沉默了下,歉然道:“我這個人心直口快,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是故意觸及郡主的傷心事的,郡主彆見怪。”
沈琦芸不置可否。
幾人很快到了合歡花處,如今不是合歡花開的季節,但這邊的景致確實不錯。因為方才的事,氣氛有些沉默,饒是江姑娘好幾次提起話頭,沈琦芸都沒接茬。
她如今可適當地露出自己的一些好惡。不用處處替人著想。
一刻鐘後,幾人開始往回走。
還沒走多遠呢,就碰上了王妃一行人。趙王妃招了招手,牽了沈琦芸過去,介紹了幾位夫人給她認識。
那些人麵上對沈琦芸都挺客氣,寒暄了許久,總算能打道回府。
回去的馬車上,沈琦芸長長舒口氣:“母妃,趙地那邊也會這樣時常需要和夫人寒暄麼?”
趙王妃看她一臉抗拒,好笑地道:“宴會是挺多的。不過,在趙地,你的身份要更高一點。無論去哪家,都隻有彆人捧著你的份,你不用刻意認識誰,隨心所欲即可。”
沈琦芸點了點頭。
王妃偷瞄了她好幾眼,試探著道:“你有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份和以前大不相同?”
沈琦芸再次點頭:“有。以前我在安王府,那些人會尊重我,緣由是安王世子和安王妃。如今對我的尊重,是因為你們。”
並且,眾人對她再不敢隨意怠慢。以前好多下人看到她路過時遠遠看到就溜了,今日就乖乖等在路旁行禮。
彆人或許會因為這份不同而沾沾自喜,但沈琦芸不是土生土長的姑娘,並不會以此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