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溪月對視了一眼,溪月倒是沒解釋,但我得解釋呀。
我笑了笑道:“老餘,你彆誤會了,這是我朋友。”
餘老板連忙帶著歉意對溪月說道:“不好意思啊,姑娘,我敬你一下。”
餘老板說著,端起酒杯和溪月碰了一下。
溪月大方的笑著:“沒事。”
餘老板又招呼道:“你們吃菜,看看味道合不合適,如果不夠,我再去給你們炒倆菜。”
“夠了夠了,老餘你還是這麼熱情。”
說著,我拿起筷子吃了起來,溪月也嘗了起來,一邊說道:“餘老板,你這手藝真不錯啊,很好吃。”
我接話道:“是吧?我沒騙你吧!這就叫酒香不怕巷子深,這一趟沒白來吧。”
“沒白來,”溪月點著頭說,“可是餘老板,你這手藝這麼好,怎麼不想著把店開大一點啊?”
餘老板訕笑著,回道:“以前年輕的時候還真想過,可那時候兒子也剛上大學,家裡也剛買了房子,處處都要花錢,也不敢去外麵闖。你說這萬一失敗了,我老婆也沒工作,那可咋辦?”
溪月微微蹙著眉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餘老板又說道:“雖然現在孩子也結婚工作了,可年齡也大了,也不想去外麵奔波了,跟我老婆守著這個店,每個月夠生活就行了。”
我不知道溪月能不能理解,反正我挺能理解的。
這個世界上不是每一個都想著賺大錢的,其實很多人都希望安穩,像餘老板這樣的生活其實才是最好的。
孩子也有了家庭,他和老婆自己守著一家店,過著自己的小日子,也沒有欠債,這種日子其實挺舒服的。
餘老板和我們聊了一會兒,他就去忙了,雖然是晚上很晚了,但店裡還有其他客人,他得去招呼。
我繼續和溪月一邊聊著,一邊喝著。
我沒跟她正兒八經的喝過酒,這還是白酒,我這才發現她真的挺能喝的。
我不禁向她問道:“你這一杯接一杯的,我想問一下,你啥量啊?”
“你說白酒嗎?”
“嗯。”
“不知道,這也是我第一次喝。”
“第一次喝白酒?”我驚訝的看著她。
“嗯,以前都適合啤酒喝紅酒,白酒確實是第一次喝。”
“那你這……”我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乾笑兩聲,道,“你這有點讓我刮目相看啊!”
“有嗎?還好吧,我覺得白酒也還好,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喝。”
“你知道為什麼嗎?”
頓了頓,我自問自答的說道:“因為這是茅台,你要喝其他酒可能就不會這麼說了。”
“那你啥量?”溪月轉而向我問道。
“白酒差不多也就一斤吧,看心情。”
“算多嗎?”她又好奇的問。
“一般吧,我見過能喝的,白酒可以乾下去兩斤半,就拿唐建來說,他就能喝差不多兩斤。”
奇怪,我怎麼和溪月討論起這個來了。
不過她好像是故意的,故意和我聊這些話題,似乎想讓我不去想何歡的事情。
我確實也沒再去想了,因為我已經接受了她永遠離開這個事實,再傷心、再難過又如何呢?
生活還要繼續,我們活著的人,就要好好的珍惜當下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