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溪月聊著聊著,已經喝掉一瓶了,她喝得也不少,雖然還沒醉,但已經有些恍惚了。
這下我相信她是第一次喝白酒了,她根本不知道白酒的後勁大。
不過她的意識還是很清醒的,又向我問道:“還喝不?把這瓶也開了吧。”
“不喝了吧,我差不多了,我看你也差不多了。”
“你不是說你能喝一斤麼,這一瓶才一斤。”
“差不多了,喝到位就行了,又不是非得喝得伶仃大醉。”
說著,我給她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她:“喝點茶吧,我看你有點恍惚了。”
“有嗎?”她一臉醉意的看著我,小臉因為酒精的緣故已經有些紅潤。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有數。”
溪月又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後,又對我說道:“那你呢?你現在還難受嗎?”
“你跟我喝酒,就是為了讓我心裡好受點,是吧?”
“嗯。”
溪月頓了頓,忽然小聲道:“你不是想知道那天你和何歡從上海回重慶時,何歡單獨和我聊了什麼嗎。”
“什麼?”我問。
“她告訴我,在她離開之後,希望我能來這裡陪陪你,她知道你肯定會難過的。”
溪月這麼一說,我的心頓時猛地一緊,本來就已經沒去想這些難過的事了,可還是因為這句話讓我破防了。
我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又還是打開了第二瓶茅台,倒上後獨自喝了一杯。
溪月見狀,一副後悔的樣子,說道:“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說了。”
“不是因為這個,我就是覺得……”
我一聲歎息,然後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後才又說道:“就是我心裡有點難受,跟你沒關係。”
“那我再陪你喝點。”溪月說著,便抓起酒瓶給自己也倒上了一杯。
我趕緊對她說道:“你還是彆喝了吧,你喝茶就行了。”
“沒事,我還行。”她並不在意我的勸阻,執意倒上酒又和我繼續喝了起來。
她又對我說道:“如果待會兒我喝醉了,你就送我回去就行了,那房子我還沒退。”
“那玩意我也喝醉了呢?”我笑笑道。
“那我們就在這裡睡吧,餘老板會給我們想辦法的。”
我被溪月這隨意的性格給逗笑了,她真的很會安慰人,因為她不會說一些安慰人的話,而是會從其他方麵來找話題。
我們沒有像剛才那樣喝得那麼急了,一小口一下口的喝著,溪月的話也越來越多了。
她忽然又向我問道:“接下來,你有啥打算?”
“我不是說了麼,先歇一陣子。”
“我說的就是歇一陣子這段時間。”
我頓時沉默了下來,我隻想著歇一歇,卻沒想過這陣子該乾嘛。
在我的沉默中,溪月又說道:“沒想好吧,你看,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乾嘛。”
“誰說的,我要去拉薩。”
“去拉薩?又去啊?”
“嗯,”我重重點頭,“這次不為任何人,隻為去尋找自己心中的那片淨土。”
溪月笑了笑道:“說起拉薩,就不得不提我跟你是怎麼認識的了,你確定還要獨自再去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