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多人, 事關人命, 不能大意。不知這事兒與和青族有沒有關係,三人連夜聯係顧玨, 誰知連續打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話, 均是‘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很明顯, 顧玨那邊信號不行, 根本無法連接上。
“這幫子族人!”夷尋應氣得把手機拍在桌上, 力道之大幾乎要把屏幕震碎:“都什麼年代了, 還不知道和外麵多溝通溝通,在山上多建幾個基站!”
沈歐亞在旁溫聲道:“你還想管他們不成?”
夷尋應眼眸半眯望著他,淡笑:“我管不管他們, 與你何乾。”
林琅聽著兩個人話裡有話地交鋒著, 沒吭聲。
他們倆認識很久了,明顯互相知道底細。她和他們的交情才多淺?管不得。管不得。於是拋下這兩個人在那邊針鋒相對著, 她自顧自地收拾行裝準備天一亮就出發。
待到她離開,夷尋應和沈歐亞不發一言地自動分開, 各忙各地去了。
——給顧玨打電話前,幾人就已經商議好,天亮後啟程往和青山脈第一峰去。
不管洛河怎麼樣,先把消失不見的人尋到才行。
第二天天不亮郭家人就離開了。
鑒於女兒請洛河的事情敗露,郭誌高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未來女婿沈明亞。趁著沈明亞還沒起床,趕緊帶著自家後輩們匆匆離去。
他們前腳剛走, 緊接著林琅一行人也駕車離去。
車子是沈明亞的, 由沈歐亞來開。林琅與夷尋應坐在後座。
較之來的時候好奇沈家大少爺所求之事, 這次大家駛離彆墅區,心情極其沉重。
孫文武是心狠手辣之徒。洛河不隻是和孫文武出自同一脈,更有甚者他是養鬼人,想必手段更加狠厲。
那些消失不見的人如果真的落在了他的手裡,被他用秘法轉移空間去到彆處,恐怕凶多吉少。務必儘快找到人才行。早一刻就多一分生機。
車外景色飛速而去。
林琅眼睛盯得久了,看得昏昏欲睡。昨天晚上一夜都在折騰,實在有點困倦。剛開始她還堅持著保持清醒,沒多久眼睛發暈,投開始一點一點。
“睡會兒吧。”身邊男人輕聲說著,又笑:“肩膀借你啊。”
最後幾個字他說的時候半認真半開玩笑。
林琅打了個哈欠,懶得去分辨他究竟是什麼個意思,擺擺手示意不用,索性靠在車窗邊合了眼睛。
幾乎在眼簾閉合的同一瞬間,她就沉入了睡眠之中。
模模糊糊的,她看到了那片花海,見到了那熟悉的模糊身影。
“我等你很久了,你怎麼總是不來尋我。”他清朗的聲音裡透著絲絲委屈:“要我去尋你可以,你好歹也得記得我吧?”
聽了他的話,林琅莫名地心裡難過。她想說,我會想起你的。誰知還沒有來得及發出聲音,周圍的花海突然變了顏色。
原本絢爛的各色花朵,突然齊刷刷的變為火紅。這火紅無限蔓延,瞬間躥到了空中,成了遮天蔽日的濃烈火焰。
火焰在周身灼灼燃燒。
林琅想要用法訣打散這些熾熱。不料剛起了這念頭,身邊的火海已經將她完全吞噬。
“不要!”她驚叫了聲,渾身顫抖著醒來。
身邊沒有灼熱,而是溫暖。男人寬闊的懷抱將她擁入其中,非常安全非常可靠。
剛剛經曆過那樣可怕的夢魘,她眷戀著這片刻的溫和,並沒有拒絕夷尋應的好意,靠在他懷抱中粗粗.喘.息了會兒。
等視線漸漸聚焦,腦中重新清明,她才脫離了他的雙臂,歉然道:“真是對不住。”
“無妨。”夷尋應關切地問:“你剛才怎麼了?做噩夢了?”
此時此刻,林琅不好對他說謊。畢竟剛才從他那裡借了溫暖,她總得給他個緣由才行。
“是。”她坦然說:“我夢到被火燒。”
最後幾個字出口,夷尋應麵色陡變:“火燒?”
與此同時,車子一個疾速打轉差點撞到彆的車子,幸好又一個急急回轉這才回到正道。
“歐亞!”夷尋應喝道。
沈歐亞重重歎了口氣:“對不起。我剛才有點失態。”
“我明白。”夷尋應難得的沒有和他抬杠,應了一聲後再沒下文。
林琅隱約覺得這兩個人有些奇怪。
她的夢,和他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一個兩個的聽了她的夢後比她反應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