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1 / 2)

白承寒不擅長說肉麻的話。

剛才儲大哥的心思昭然若揭,他一向怕麻煩,乾脆徹底讓儲大哥死心。

他說的話是真的,隻是其中深意略微有些區彆。

但儲大哥肯定是誤會了,這也是白承寒故意的。

白承寒唯一沒想到的是,被正主聽到了。

白承寒裝傻:“譽哥怎麼來了?”

厲譽望著一步步靠近的人,眼底有心虛和尷尬,唯獨沒有被撞破時的羞赧。

厲譽鬆了一口氣,卻又難免失望。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遺憾什麼。

厲譽收斂情緒,將膝蓋上的花束遞過去:“恭喜。”

白承寒俯身接過來,靠近時,對上厲譽的目光,到底直麵現實,坦然道:“譽哥你剛剛聽到了?”

厲譽嗯了聲:“我知道你隻是想借我應付儲先生。他,也不適合你。”

儲大哥雖說低調,但他也有所耳聞,他身邊的人沒斷過。

他即使要放手讓白承寒去追尋真愛,也不該是儲大哥這種無法掌控的。

白承寒開口時也是打算這麼解釋的,厲譽一這麼說,他卻又不想真的讓厲譽這麼想。

對他而言,厲譽是特彆的,是除了外婆之外,對他最好的人。

白承寒抱著花束蹲下,微仰起頭,花束撐在身前,下頜輕擱在邊沿,眼神認真而又清澈:“譽哥,我剛剛沒說謊。”

厲譽望著近在咫尺的白承寒,巴掌大精致的臉,離得太近,他能從對方的瞳仁裡清楚看到自己的身影。

嬌豔欲滴的花束將對方襯托得愈發明媚,如同烈焰,讓他飛蛾撲火,義無反顧。

厲譽腦海裡空白一片:“什麼?”

白承寒:“我說剛剛對儲先生的話都是真的,外婆離世後,這世上,我最重要的人的確是譽哥。”

他一時忍不住想到上輩子的厲譽,那個一直把他往外推的人卻也在用命護著他。

而厲譽死後,再也沒有人對他這麼好。

這些年,他已分不清自己是貪戀厲譽的好,還是思念入骨,想這麼一個在乎他的人陪在身邊。

至少觸手可及處,他知道自己不管走得多遠,有那麼個人,是念著他的,對他好的。

而不是獨身一人,孤苦伶仃,無人在意。

白承寒知道自己這個想法不好,卻控製不住心頭的渴望與執拗。

厲譽心頭一震,怔忪望著輕垂著眼,但快速低頭時,還是被他看到眼底泛紅。

厲譽想到白承寒的身世,伸出手去摸白承寒的頭,就在指尖要碰到前,掌心一偏,落在他的肩頭,拍了拍:“我知道。”

二十分鐘後,白承寒和厲譽坐在後車座,副駕駛坐著傅憲。

人要開車去C城參加傅家的宴會。

傅憲本來打算和白承寒坐飛機回去,他不敢一個人走,這幾天的黴運讓他膽顫心驚。

生怕途中遇到車禍。

唯獨在白承寒麵前才放心,而次次也都能被白承寒化險為夷。

白承寒本來也是要去C城,想親眼瞧著白文羽計劃再次落空的狼狽模樣。

唯一超出預期的,是沒想到厲譽會來。

厲譽解釋道:“傅家與厲家過去有生意往來,這次也發了請帖,想到你和傅先生關係不錯會去,剛好一起來接你。”

前頭的司機聽到這從後車鏡不動聲色瞥了眼老板,麵上不顯,心頭震驚。

老板你確定這麼點小時需要你出席?過去哪次不是特助去?

白承寒沒多想,因為先前的事有些不自在。

他沒想到自己這麼沒出息,差點因為厲譽的一番話紅了眼眶,好在忍住了,演技也過關。

譽哥……應該沒察覺到吧?

C城雖然不遠,但也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好在他們到傅家的時候剛剛七點。

離八點開始還有一段時間。

車直接從傅家宅子後院進去的,沒和前來的賓客撞上。

傅憲早就提前打過招呼:“白老師,已經讓人給你準備好西裝,我們是配套的。厲先生你……要出席嗎?”

厲譽過去不怎麼露麵,就算是去也是厲家私人宴會。

但傅家這次在C城,難免會有消息泄露。

白承寒也看向厲譽。

厲譽猜到白承寒這次前來和白文羽有關,未免給他徒添麻煩,搖頭:“給我尋一間客房就行。”

他來也不是真的參加宴會,隻是來陪白承寒。

白承寒鬆口氣,嘴角翹了一下,他也不想讓白文羽見到厲譽。

白文羽對厲譽抱著不可告人的心思,白文羽越是想見到人,他越是不讓他得逞。

厲譽瞥見他的笑,手指有些癢,放在膝蓋上動了動,想問他這麼開心,到底最後也沒問出來。

傅憲先送厲譽和白承寒去了他房間旁的客房,他平時住在樓,客人是不能上來的。

安置在這裡也免得有人誤闖進來衝撞了厲譽。

傅憲等安頓好,招呼白承寒:“要不要先去試試衣服?等下開始我先去瞧瞧情況你再下去。”

白承寒剛想應下,厲譽卻是抬手,司機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個禮盒。

厲譽道:“不勞煩傅先生,我讓人給承寒準備了禮服。”

傅憲聞言朝白承寒眨眨眼,也不打擾他們,先一步離開。

司機很快也走了。

白承寒上前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套白色的高定西裝:“譽哥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厲譽道:“想著你既然來參加宴會來不及準備,就順便帶了過來。”

白承寒歎息一聲:“我覺得我欠譽哥越來越多了。”

厲譽抬眼看去:“是我虧欠你才對。”

白承寒無奈:“譽哥如果說是衝喜的事,那就掰扯不清了。”

上輩子厲譽還救了他的命,真要論起來,救命之恩豈不是要以身相許了?

這倒是讓白承寒好奇一點,厲譽上輩子沒聽說和人有牽扯,這輩子是昏迷被長輩把他帶回去衝喜,也不是自己喜歡。

那譽哥到底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厲譽不想繼續糾纏這個話題,怕越說讓白承寒以為自己是算的太清楚,結果一抬頭,發現白承寒神色古怪看著他。

厲譽疑惑看過去,白承寒已經偏過頭:“我去換衣服。”

白承寒再出來時一身白色的西服,將他身形的優勢完全襯托出來。

燈光打下來,耀眼奪目,一張臉找不出任何的缺點。

傅憲匆匆敲門後不等回應推門而入:“白文羽和姚傳成兩個狗賊來……”

等看清聽到動靜轉過身的白承寒,傅憲滿眼驚豔。

厲譽皺眉看去,傅憲打了個哆嗦:“抱歉,一時著急。”

白承寒無所謂,好在已經換好衣服,加上這裡是傅家,倒是沒這麼多講究:“能看到白文羽將玉佩戴在哪裡嗎?”

傅憲關上門,歎息:“他脖子上沒戴東西。”

這才糟糕,最怕白文羽將玉佩給藏在身邊彆的地方,難道要讓人搜身不成?

彆說不可能,也不現實,他們也沒這個權力。

這次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傳出去他們傅家也沒臉。

可玉佩不拿回來,他就感覺頭上像是懸著一把劍,隨時都能掉下來。

白承寒想了想:“你之前不是給我準備了一套西服?”

傅憲:“對,這西服怎麼了?”

白承寒招手低聲說了幾句,傅憲眼睛越來越亮,佩服不已:“我這就去辦!”

人一走,白承寒也想出去看熱鬨,被厲譽攔了一下:“過來。”

白承寒走過去,在厲譽麵前站定:“怎麼了譽哥?”

厲譽垂著眼從旁邊拿過一個盒子:“伸出手。”

他怕白承寒拒絕,乾脆直接動手。

這些天也算是對白承寒了解,對方顯然分得很清,不想欠他,但他卻想把東西都送到他麵前。

白承寒疑惑攤開手,結果看到厲譽卻是打開盒子,因為蓋子背對著他,一開始沒看清裡麵的東西。

直到厲譽上手將袖扣替他戴上,他才想往後退。

厲譽先一步隔著衣服攥著他的手腕:“彆亂動。”

白承寒垂著眼瞧著厲譽替他認真戴袖扣的模樣,眉眼柔和下來,到底不舍得再拒絕。

左右已經欠了這麼多了,隻能以後努力還了。

白承寒這麼乖讓厲譽沒想到,等兩個袖子戴完,抬眼忍不住調侃:“不拒絕了?”

白承寒歎息一聲:“欠的太多,左右也還不完了,吃虧的反正不是我。”

厲譽被他逗樂了,尤其是他這種委屈瞅著他的模樣讓他忍俊不禁:“是,我吃虧,所以以後讓我再多吃點虧好了。”

白承寒望著厲譽笑起來的模樣怔住,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對方露出這麼外放的模樣,忍不住道:“譽哥笑起來……”真好看……

後麵個字對上厲譽一怔的神情,立刻轉了一下,“一看就像是喜歡吃虧的。”

厲譽頭疼:“吃虧是福。”

白承寒跟著傅憲往外走的時候還忍不住去想厲譽笑起來的模樣,直到眼前多了一張臉。

白承寒回過神,推了一把:“你雖然之前退圈了,可好歹也是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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