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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早知是我,還一直與我做戲。”荊良玉笑盈盈地接過蘇齊月遞過來的茶,“我還以為我作這番打扮你認不出來呢。”
荊良玉雖是女子,但身有八尺,與顧清風差不多高,扮作男子後更是品貌非凡。
“你極愛作畫,所以身上一直帶著淡淡的墨香。”蘇齊月倚著桌案,拿起桌上的墨梅圖,嘖嘖稱讚一番,“且能將梅花畫得如此超凡脫俗的不是你荊十三娘還是誰?自從去年院試一彆,我隻知你叫十三娘,原來良玉才是你的本名,沒想到會在這裡相見。隻是這可是賊窩,十三娘這秀才不想當,反倒要做起綠林好漢了?”
“你依舊是這麼伶牙俐齒。”荊良玉說道,“我來這的目的大抵是與蘇秀才相同的。”
“也是為了剿匪?”蘇齊月笑道,“這可是大有不同了,怎麼十三娘剿著剿著做起這匪頭子來了?莫不是匪頭子這行當也大有學問?”
荊良玉不去辯駁蘇齊月,“確實大有學問,與這賊寇相處良久,倒是打聽到一些傳聞,可要聽?”
“洗耳恭聽。”
“這趙霸天怕是起了陳勝吳廣之心了。”荊良玉娓娓道來,“趙霸天原是北疆人士,自兩年前一人起勢到如今也成了這一寨之主。”
“北疆人?”蘇齊月疑惑道,“北疆遙遠,來往者皆是客商,竟還有的賊寇的?”
“對。照理說小縣的山賊朝廷也一般不當回事,我聽說這次派人來圍剿也並沒有從上頭調動兵力。趙霸天自起勢以來,並沒有做殺人放火之事,應該沒有什麼特彆大的仇家。可我救趙霸天的時候,他正在被人追殺,且追殺他的人非要置趙霸天於死地。追殺他的人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若不是趙霸天武藝還算高強,且讓我撞上了,怕是現在已經沒有趙霸天了。”
“所以你就順勢與趙霸天拜了把子,順利當了二當家?”蘇齊月問道。
“嗯,並且我知道了趙霸天身上帶著血海深仇,但我始終打聽不到是什麼。”
正當兩人探討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二當家,大當家娶親的聘禮已準備好,還請二當家給查驗查驗。”
“知道了,我一會兒就來。”荊良玉朝著門外喊道。
“十三娘可真要將我這位姐姐嫁給你大哥啊。”蘇齊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取出了她的折扇,扇了扇風。
“蘇秀才這位姐姐真可謂天姿國色,隻不過怕是我大哥無福消受咯。”荊良玉擺了擺手,“這位姐姐就是顧大人吧,不過你到底是怎麼說服他扮作這幅樣子的?”
“這十三娘就不知道了,咱們桃源縣這位顧大人,實在是有趣的很呢。你彆瞧著他年輕,若好好引導,將來必定大有作為。”蘇齊月此時已經與荊良玉一起出了房間門。
“瞧著確實有趣。”荊良玉望著小煽風等人認真準備地一箱聘禮,“也真絕色。”
蘇齊月這邊還在與荊良玉調笑,那邊的顧清風可不這麼好過了。
“這位哥哥,能幫奴家將這繩子解開嗎,捆得奴家好疼。”顧清風積極地扮演著蘇清清。
“這,這怕是不行。”此時顧清風的身邊,有一位壯漢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哥哥未免也太沒良心了。”顧清風佯裝哭泣起來,“奴家馬上就要嫁給你們的大當家了,若是新婚當晚,大當家看到奴家手臂上的紅痕,怕是要怪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