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風將被捆著的雙手伸到壯漢麵前,果然白皙的手腕已經被繩子勒出紅痕,明顯異常。
“好吧。”壯漢瞧了瞧顧清風可憐的模樣,又瞧了瞧這紅痕,心中也怕趙霸天怪罪,就真的為顧清風解開了繩子。
“奴家還有一事。”顧清風又繼續哀求道。
“還有什麼事啊。”壯漢雖然心裡不願意,但打眼一瞧,這小娘子又泛起了淚花。
“奴家家鄉有一規矩。”顧清風胡謅道,“說是新娘子出嫁必須焚香禱告,告知神明,告知祖先才行。”
“這又是什麼規矩!”壯漢狐疑地瞥了一眼顧清風,“你莫不是要偷偷耍什麼把戲?”
“天地良心啊。”顧清風繼續胡謅,“奴家雖然家裡父母已經去世,但畢竟是你們擄來的。如今既要新嫁,那是一定要焚香告知父母的,難道連這一點願望都不能得到滿足嗎,不如,不如奴家就一頭撞死在此地,總比在那沒有父母祖先保佑的親事裡受辱的好!”
“行行行!”壯漢真怕顧清風想不開,到時候可就是他的不是了,“那你要怎麼禱告,我去廚房給你拿香,你且不要亂跑。”
“好,奴家在此謝過哥哥了。”顧清風含淚點了點頭。
很快壯漢就拿來了香,遞到顧清風手裡。
“多謝哥哥。”顧清風接過香,趁著壯漢望向彆處之際,偷偷拿了衣袖裡蘇齊月給的香,用火折子點燃。
希望真的這麼有用,顧清風心想。
顧清風將香點燃,憋著氣在屋子的四周敗了又拜,“祖宗父母請聽,今朝女兒出嫁,望你們保佑女兒以後平安順遂,與夫君相敬如賓,婚姻美滿。”顧清風經過壯漢身邊時,還用力地在他身邊揮了揮,“沾沾福氣。”
“咳咳。”顧清風已經憋不住氣,便佯裝咳嗽,用方帕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蘇齊月說的沒錯,這細香果然有奇效,不出片刻,那壯漢便哈欠連連,昏昏欲睡起來,很快他就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此時不溜,更待何時。顧清風將香胡亂熄滅,躡手躡腳地開了屋子的門。
好在這件屋子偏僻,而寨內大多數人都在忙著為趙霸天的喜事做準備,無人在意這間屋子。
顧清風一會躲這,一會躲那,躲著躲著,還是撞進一個懷抱。
“女人?”趙霸天看著懷中這個雖然身高與他一樣高,但是實在美貌的女子,詫異道,“你就是兄弟們為我準備的新娘子?”
“啊!啊?”顧清風看著這個與他身高相似,但肩膀實在寬闊的壯漢,又聽見他的話。
完了!這是剛出了虎穴,又入了狼窩啊!
真是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