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聲放肆,出劍的招式較方才更難纏了些。
雲彌再次由攻轉防,多次躲避後她看明白了這人的劍步。
騰出一隻手招引天地靈氣將自己環繞,最大程度吸收囤積,直至感覺體內經脈被靈氣完全填滿。在段璋劍步靠近,橫劍斬來時,以一招帶著滿滿靈力的虛懷劍還給對方,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順勢而上,一劍打掉他手中之劍,左手劍鞘架在他肩上。
她笑道:“不客氣,我助了你一臂之力,你也還了我,多謝。”
她也在此破了七重,所以她是很真誠地在行禮道謝。
與此同時,高台上:“第一日第三場,天劍宗雲七勝。”
話音落時,雲彌便沒了力氣,踏月劍撐著地勉強撐著身體。
段璋拾起劍,一臉無語:“雲七道友應當還未到突破時刻,用上如此險招就為了贏我這一場?今日才第一日,我隻是個開頭,後麵的個個都不比我差,難不成你要每一場都如此去打?你還偷學我虛懷穀劍術。”
蘇音與靈犀趕來將她扶住。
雲彌虛弱地抬起頭,笑道,“不管怎樣,我贏了便是。”又沒有說一定要用天劍宗的劍法,更何況,天劍宗的除了基礎劍法,她一點都沒學到,現在學的都不是天劍宗的。
既然天劍宗不禁止,那她學了又何妨,隻當是“技”多不壓身。
段璋張了張口,半天說不出話,他確實輸了。
最後隻氣得說了句:“哪有你這樣打的!”
這一晚上,不少人都苦了臉色。
沒有人買雲彌會在三天內輸掉比試,但按照現在雲彌這蒼白的臉色來看,撐過三日幾乎不可能。
可就是這樣一個第二天就在台上放了把椅子,每場比試前都坐在椅子上不吭聲休息的雲彌,以萬分“虛弱”的狀態,連勝七日。
直至第五日,隨著她一聲:“破!”
歸一宗的弟子便敗下陣來。
“你裝的!”
對方氣極了。
雲彌累壞了,沒有任何形象可言直接癱坐在椅子上,她聲音還是虛弱著:“原本是想裝一裝的,但連打七日,全是七八重的對手,我真的沒力氣了現在。”
對方不信,轉身朝著台下越來越興奮的眾人道:“明日是誰上場?”
台下無人開口。
第二日名單是在當晚子時送到對應宗門長老與當日觀劍弟子手中,不到時候誰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上場。
“不論明日誰上場,彆再被她的樣子騙了,她全是裝的可憐!”
他氣急敗壞燒了兩張符,恨恨地看一眼雲彌,轉身下台。
天劍宗弟子則是一擁而上,圍著雲彌。
“你可以啊!”
“師妹你裝得真像!”
“師妹還會用策略呢!真不愧為我天劍宗弟子!”
“師妹加油!再堅持幾個七日便要勝了!”
雲彌坐在椅子上,笑的力氣都沒了,這次她真沒騙人,她真的沒力氣了,拿踏月劍的力氣都沒有了,垂下的手都不自覺顫抖。
蘇音三人看出她的不對勁,幫她開了條路出來,照舊扶著她走,可這次,雲彌真的全身重量都交給了她們,步伐較之前幾日慢了很多。
天劍宗弟子們離去時還道:“師妹在我們麵前還裝,難怪能騙過我們所有人!”
雲彌嘴角動了動,好想笑,這群師兄姐們真是憨憨。
她視線環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