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近似直形,刃尖向背曲凹,刀柄稍向背曲凸……”楚思顫聲道,“這是番刀!”
“番刀!?”眾人麵麵相覷,事情的發展越發撲朔迷離起來。
楚昭歎息:“一個小小的涇縣,居然如此臥虎藏龍。
楚思卻在心裡感歎還好李舒妄剛剛沒留下來。
“大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楚一著急地問。
“怎麼辦?當然是收拾屋子,迎賓宴客啊!大宴就在眼前了不是麼?”楚昭笑著說,隨後給一四五七各分配了些事兒去做。
一四五七應了後也沒再書房久留,都出去了。
而一離開書房,楚七就黏上了楚思,問:“怎麼了?我瞧你臉色不太對?”
楚思翻了個白眼:“沒心沒肺的東西,你才臉色不對呢!”
楚七卻不理會小夥伴的冷臉,低著頭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擔心咱們人手不夠,會有麻煩?”
楚思想說自己才沒有,可她偏偏說不出來。
“嗐,咱們刀山火海都打過來了,這小小一個涇縣能翻出什麼天來?而且你忘了我們來這涇縣是為了什麼?我感覺咱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楚七大大咧咧的說,“而且大人在,他在,肯定不會有事!你把大人吩咐你做好的事兒做好了就肯定不會有問題。”
前麵一串楚思聽了不以為然,後一段卻叫她的神色平穩下來,對,大人在呢,不會出事兒的。想到這裡,楚思衝楚七翻了個白眼:“要你說這個?不求你幫忙,養好身體彆拖我們後腿就好!”說完頭發一甩,跑了!
“嘿你這丫頭!”楚七不服氣,追了上去。
眼瞧這兩人跑得比猴子還快了,楚一無奈道:“楚七你動作慢點!你身上還有傷!”
門裡頭,楚昭聽著手底下人鬨出的動靜,一直起伏不定的心思漸漸平穩下來,沒錯,他帶著他們贏了那麼多次,那這次,他們當然也會贏下去。
他提起筆,寫了另一份信。
……
作為前兵部尚書之子,王子軒在縣衙這裡多少也獲得了一些優待。
比如他能一個人住在小天牢裡,而不用跟彆人擠牢房。
事實其實是,涇縣有兩個牢房,一個是關普通犯人的大獄,一間是關重刑犯的“小天牢”。因涇縣長期以來民風淳樸,“小天牢”已經空了很久了。
王子軒被關在牢裡之後簡直可以用原形畢露來形容,他在牢房裡踢踢踹踹又摔摔,不斷叫囂著自己是尚書的孫子,一旦自己出去了必定會叫這監牢裡的人都死無葬屍之地。
若是普通衙役說不定真就叫這王子軒嚇著了,但楚五把王子軒塞進牢房地時候,順手把獄卒換成了自己人——王子軒多少算個“金貴”人物——彆人招待他不放心。
所以呢,王子軒設想中得,自己一亮出身份,對方就會給自己磕頭求饒的情形完全沒有出現。這“獄卒”弄了點兒花生米,又弄了個酒壺和小酒盅,一邊小盅喝水,一邊往嘴裡塞兩顆花生米,得了空瞅瞅王子軒在“牢房”裡表演,好不愜意。
竟敢把他當成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