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情竇初開時,總是既渴望又羞愧的糾結。
江霽抽離手,嘴角勾笑道:“姑娘若是欲言謝,倒也不必以此投懷送抱的方式。”
原來他也不似麵上那般冷峻,也是會開玩笑的。
“那我以身相許罷。”楊溪輕笑間,這話脫口而出。
她從未如此大膽過,甚至話一出口又懊惱究竟為何說出這樣的話,也許是勇氣。
喜歡在少女身上的體現總是勇敢罷。
氣氛曖昧卻又平靜。
江霽一怔,他未料到她會接他的玩笑話,又默默的把話憋回去,直直盯著她順她意道:“也不是不可。”
楊溪這刻隻覺血液一股腦向上竄湧,心也不自覺跳的漏了幾拍,一時間不知如何回話,良久才回過身道:“江總管說笑了。”
江霽道:“我認真的。”
少女心事似被擊中,卻又無可言說。
楊溪一愣。
她迅速整理好情緒,岔開話題,望向遠處山峰道:“在外呆的時候夠長了,我該回去了,設學塾一事還望有勞您多美言。”
楊溪話音落,向他又行了禮。
雪花飄的又大了些,洋洋灑灑落在地麵上,也落在人的心尖上。
江霽柔情似水的目光底下是無儘的冷漠,他垂眸,嘴角慢慢勾起,道了聲“好”。
望著楊溪匆匆遠去的身影,江霽神思飄遠,又無奈歎了口氣。
不遠處的小翠將一切儘收眼底,待楊溪靠近了些,壯著膽子道:“大人,您最好是離江總管遠些…”
“為何?”
小翠此人是江霽送來的,哪有奴才背後嚼主子舌根的道理。
“江總管思慮良多心思縝密眾人皆知,大人您可莫要上當了去。”小翠又提醒道。
方才她見楊溪第一眼,楊溪是紅了臉跑過來的,小翠心裡有了個大概。
楊溪抖了抖紅色大氅上的落雪,她自詡聰明謹慎心思細膩,自認為不會被江霽騙了去。
她道了句:“我知道了,我心裡有數。”
隨後小翠為她舉著傘,兩人一前一後入了太子府。
正入院門,朱庭盛火急火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