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溪笑道:“娘娘真是抬舉臣了,臣哪有如此手段,哪能操控太子娶誰。”
她心間隻覺無語,她哪能乾涉朱庭盛的心思。
栗貴妃應勸的人,也不該是她罷,怎麼看都該是朱庭盛本人。
栗貴妃聞言眉頭一緊,幾日前楊溪說了唯她馬首是瞻,今日便不聽她話了。
她道:“本宮的意思是你與太子保持距離,不要勾引他。”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栗貴妃再恨鐵不成鋼,也要為她兒子謀個好親事。
畢竟,婚姻不是兒戲。
方才栗貴妃說什麼?
不要勾引他。
勾引?
兩字入耳,楊溪一怔,她何時勾引太子了?她從不會那種狐媚子手段,可那雙桃花眼似是看誰總是有些情意。
“娘娘,臣從未有過逾矩之為,更不存勾引太子一說,翠竹可為臣作證。”楊溪看了一眼門外,自入太子府,翠竹一直跟著她的。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栗貴妃有了主意。
翌日,素錦被送來茶院。
名為搭把手,實則“細作”。
“大人,這花需要澆澆水嗎?”素錦拘謹的拿著花灑,瞧向臥房的花草,又抬眼問楊溪。
楊溪“呃”了聲,隨即打消了對她的顧忌,素錦瞧著是個機靈人,可僅是表象。
又或許是,栗貴妃看她礙眼將她送來。
臥房是有花草要澆不假,不過是在右側。
而素錦拿花灑對著的,是左側屏風前的那株假的不能再假的月季,楊溪一直思忖著哪天將這假花丟了。
翠竹迎向前去,拿過她手中的花灑,道:“不必不必,妹妹你去擦桌子罷。”
“好。”素錦回道。
楊溪正坐與銅鏡前摘下蘭花耳墜,換上一雙和田白玉耳環,突聽聞身後傳來“啪”的一聲。
一回眸,瞧見素錦應聲跪地,桌上那銅鎏金花瓶已碎成兩半。
“大人饒命…”素錦連連磕頭求饒。
楊溪與翠竹互相對視一眼。
楊溪將耳環帶上,起了身:“無妨,你起來罷,以後做事小心些就是。”
素錦聲音裡帶上顫意,仍是求饒,遲遲不敢起身,瞧這架勢應是在栗貴妃那受了不少責罰。
不過也難怪,她不僅眼神不好使還笨手笨腳的。
“素錦,大人讓你起來…”翠竹看不下去向前一步,躬著腰朝她伸了伸手。
素錦緩緩抬頭,眼底暈上了紅意,怯糯糯道:“奴婢該死…”
得,就這。
明麵上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