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到不行
借著窗外投射進來的微弱光亮,蘇念晴屏氣凝神,一個出手就精準地紮中了對方的太溪穴,讓其整個手臂都麻痹無力,再對準他的膝蓋,踢中了他膝下三寸的三陰交穴,讓他整個下肢都出現麻木失靈的症狀。
對方本來隻想弄暈了蘇念晴再將她帶走的,卻不料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居然會出手傷人,一個猝不及防就中了招,被她這麼一針一腳下來,頓時全身都麻痹不已,整個身體隱隱之餘居然開始刺痛,接著不能自主,疼得他連聲哀呼起來。
哼!
讓你來找本小姐的麻煩!
收起銀針,蘇念晴雙手插腰,踢了踢那個倒在地上不停翻滾的人。
她這一針一腳下去可是用足了力道的,他這會兒不疼得滿地打滾才怪!
不過這種疼痛的症狀不會持續太長時間,一旦痛勁過去,對方又可以恢複身體的行動力了。
哼哼,我倒要看看,你這廝長什麼樣。
膽敢大半夜地潛入她的房間,簡直不知死活!
身形一動就走到了床沿,正要打開床頭櫃的台燈,伸出去的手卻是被一陣涼沁給緊緊包裹住。
冰涼的溫度,堅實的手骨肌理,這感覺…是薛邵廷?
黑暗深處,匆匆趕來的薛邵廷目睹了她方才精準出手的一幕,驚訝她的沉著冷靜與速戰速決,但眼下還不是時候讓她知道潛入她房間的那個男子的來曆。
遂,一個凜然眼神過去,尾隨而來的餘風立即會意,趕緊將躺倒在地上哀嚎的龐然大物給弄了出去。
不多時,溫度適宜的套房又恢複了安然的靜謐。
“你個變態偷窺狂,說好了不派人監視不打擾我的,這會兒怎麼又鬨了這麼一出啊?大半夜的,你叫一個陌生人闖入我的房間到底想要乾什麼?”夜色濃鬱,窗外投射進來的光線很是微弱,蘇念晴隻能隱約看到他幾乎融入了夜色的輪廓,看不清他是何表情。
輕哼一聲,薛邵廷吊兒郎當道:“這夜色沉沉的,我一個人寂寞,就想找個人請你過去聊聊嘛,哪知道這孩子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好,這麼快就露了馬腳,當然就隻好我親自出馬了。”
一番話,說得遊刃有餘,極為逼真。
請她過去聊聊?
有這麼請人的嗎?
嘴角抽了抽,蘇念晴眉頭一皺就從他的大掌裡抽回了自己的手,沒好氣道:“免了,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該談的也都談完了。”
談談談,談個毛線啊!
談到最後,除了自己莫名其妙地被他拘留了一晚外,她根本就沒討到半點好處。
久久地,薛邵廷都沒有出聲。
“喂,你倒是說句話啊,彆以為這裡是你的地盤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啊。”靜謐的氣氛有些詭異,蘇念晴推了推站在自己身前的薛邵廷,話語滿是不耐。
可惡啊,連覺都不讓她好好睡,這會兒又來給她裝沉默。
“嗯。”半晌,薛邵廷才悶悶地應了一聲。
“嗯什麼嗯,除了嗯你就沒彆的話可說了嗎?”蹙起眉頭,蘇念晴不爽道。
話音落下,薛邵廷卻又是許久都不曾出過聲。
感覺到他的不對勁,蘇念晴在黑暗中摸索著,伸出指頭去戳了戳他的身體,有些莫名其妙地道:“喂,你怎麼啦?說句話啊!”
指端碰觸下,她感覺到了薛邵廷身體異常的火熱。
“喂,你彆嚇我啊,你到底怎麼啦?說句話好不好?”這燙人的不尋常溫度讓蘇念晴起了警惕之心,趕緊伸出手去找他手腕上的脈搏,欲要給他診脈。
神色有些恍惚,房內的溫度讓他很是不適,薛邵廷有些艱難地保持著意識,模糊不清地低低念叨了句:“好熱…”
“你說什麼?”剛好切到他脈搏的蘇念晴俱是一愣,卻見眼前的身影忽地朝她歪歪斜斜地就倒了下來,她神色一凜,下意識地就伸出手去接住他。
但他身體的重量又豈是蘇念晴所能承受的,腳步踉蹌之餘,身子猛地一重一斜,就帶著薛邵廷一同摔倒在了身後那張寬闊的床榻上。
好在床榻很軟,薛邵廷在摔下來時又以手做了支撐,不至於將自己身體全部的重量都壓到蘇念晴的身上去。
“喂,你還好吧?”低呼一聲,蘇念晴去推他,可一觸手,卻是一片火熱。
他的身體,滾燙到不行!
難怪他剛才會說熱!
但是自己剛剛都已經把房內的溫度給調到23度了,這會兒冷氣開得足,房內的溫度又隨著時間逐漸下降了許多,她都覺得冷得有些刺骨了,但他居然還說熱?
給他切了脈,卻診斷不出他這是什麼病。
他身體的溫度這麼高,脈搏卻沒什麼變化,身體各方麵的器臟又很正常,不像是有什麼病症的樣子。
詭異!
這種症狀,隻怕在當今的社會都還沒有出現過。
如果不是病的話,那就有可能是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