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早滾蛋
聞言,薛邵廷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這個不作就不會死的混球…
白了他一眼,薛邵廷沒好氣道:“沒什麼事的話就趁早滾蛋,彆在我麵前礙眼。”
“哈哈。”嚴徇笑笑,收起了那副玩笑的嘴臉,頓了頓,神情有些嚴肅地道:“毒梟最近都沒什麼動靜了,你接下來的那批軍火,打算怎麼走?”
略略思索了一會兒,薛邵廷才幽幽道:“反正都是從他那裡繳納來的,你要是有空,就幫我跟著姬煌一起,把軍火全部拿去郊外銷毀了吧。”
“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嚴徇倒是沒有意見。
毒梟是a國最大的販毒集團首領,每年從他手上流動出去的毒品無可估量,而且他還成立了一個基地組織,專乾走私軍火的勾當,具體的基地地點在哪裡他們目前還無法查到,但他們派有眼線跟在毒梟身邊。
目前雖然毒梟失蹤,他們跟那些眼線也失去了聯係,但不打緊,他是個做大事的人,不可能躲躲藏藏那麼久的。
眼下他走私的第二批軍火被他們截下,他對買主無法交代,估計是躲起來暫且避避風頭了,等新的軍火到了,他還會露麵繼續找新的買主進行交易的。
到那時候,龍門閣再出動,不怕不能將他拿下!
雖然龍門閣一般出現的時候,都會遭到莫少辰的阻攔,但並不影響他們的計劃。
隻是苦了薛邵廷這個做主子的,老是要被莫少辰派出的爪牙追殺,有好幾次都險些命喪他手。
說到莫少辰跟薛邵廷的矛盾,嚴徇有些歎息。
當年莫少辰的母親劉玉嫻一念之差,也參與了毒梟的販賣軍火勾當,被當時還尚且年輕的薛邵廷查出來後,便將她交到了警察局。
隻是他忘了,當一個奸細的身份被曝光,就意味著她已經沒有活路可走了!
當時,薛邵廷隻是把劉玉嫻交到了警察手中,還沒能將她的真正身份與犯罪經過告知警察的時候,劉玉嫻就已經在警局的牢房裡被人槍殺了!
雖然後麵搶救了過來,但卻成了植物人,到至今都還躺在某家醫院裡,尚未蘇醒過來!
那時候,毒梟派人給了薛邵廷一封信件,若他抖出劉玉嫻的身份,就要劉玉嫻的命。
於此,他便選擇了保密。
而莫少辰卻是不知,一度認為是他走私了軍火,連累了自己無辜的母親,才會對
他如此深惡痛絕的。
多年來,一直都在跟薛邵廷做對,每次下手,都是狠無再狠!
幾次三番地,險些就要了薛邵廷的命!
但薛邵廷這人嘴硬心軟,麵上總是那副冷漠無情的樣子,從未對當年的事情做出任何的解釋,也難怪會讓莫少辰如此痛恨他了。
“我交代的,你都清楚了?”沉默了半晌,但見嚴徇還沒有要走的意思,薛邵廷微微挑眉道。
看他的表情,這是要趕他走的節奏?
“人家今晚留下來陪你,我可以給你暖床的。來,快點過來躺下吧,我們今晚好好聊一聊。”身子一個傾斜就軟軟躺倒在床榻上,單手撐著腦袋,嚴徇鳳眼微睞,輕輕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子,紅潤的嘴唇努了努,一記媚眼就朝薛邵廷睇了過去。
身形猛地一抖,薛邵廷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這個雙性的悶騷男,都這麼多年了還依然不改那副變態的本性!
“在我還沒有打算對你動粗之前,你最好自覺點從這間房子裡給我滾出去。”揉了揉隱隱有些暴跳的神經,薛邵廷淺淺落下一句,滿是陰霾遍布的麵上無甚表情。
“討厭,人家不要走嘛,你又沒有女人,又不怕被捉奸在床,這麼著急趕人家走是要怎樣啦?人家不依,不依,不依…”佯裝害怕地屈起雙腿縮了縮,嚴徇一副受虐的小媳婦樣,一隻手撐在床頭,一隻手顫巍巍地捂著嘴巴,樣子妖嬈嫵媚極了,一雙星眸微微泛起水光,好不可憐兮兮的。
語罷,還很作死地在大床上滾了幾滾。
沒眼再看下去了,薛邵廷黑著一張俊臉,撈起身邊的一條毛巾後就招呼都不打一聲,徑直走向了房門。
哢擦一聲,房門開了。
然後,他走了!
看著緊閉的房門,嚴徇無聲地笑笑。
這樣就受不了啦?
“小聞聞,你要去哪裡呀?人家還在等著你呢?還有,你大半夜地穿成那個樣子,是要去哪裡呀?小心被彆人當成猥瑣的色大叔給抓起來哦~!”對著虛空招了招手,嚴徇唇邊的笑意不減,媚著聲色對著空氣各種嬌嗔。
‘哦’之一字,拖長了好幾個尾音,震得站在房門外的薛邵廷又是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嚴徇這廝,節操什麼的已經掉光光了!
不跟腦子有病的人為伍,漆黑的眸光一凜,那雙深沉得猶如萬丈深淵的眼睛微微泛起一縷黠光,薛邵廷唇角微動,緩緩綻開一抹若有似無的傾城笑意。
如果他剛剛沒有感覺錯的,他好像…是被什麼小妖精給偷窺了吧?
嗯,想必如今正在回味?
對自己的身材極具自信的某人如此想著,唇邊的笑意便是更甚了。
長腿一邁,竟是循著某個方向,緩緩走了過去。
他想,他也許已經猜到了,這隻磨人的小妖精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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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蘇念晴正捂著滾燙的臉頰尷尬到不能自主。
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
怎麼辦啊!
她居然…居然把薛邵廷那個變態給從頭到尾看光光了!
那健碩而英挺的,火辣辣的身材,讓她差點就要各種噴鼻血啊噴鼻血了!
慘了慘了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