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以後要是再見到他,她應該如何自處啊?
抱著腦袋,蘇念晴隻覺腦子都攪成了一團漿糊,心下亂糟糟一片。
“晴晴,我看你臉色不太對啊?是不是練氣過度,太累了呀?”仰著萌萌的小腦袋瓜,青玄滿麵的擔憂之色,嘴角微微一撇,便體貼地說道:“你今天打坐練氣得也夠久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上一覺的話,就沒事了。”
“唔,那好吧。”思索再三,蘇念晴也覺得她應該先回去好好睡上一覺,然後把
不該存留在腦子裡的東西通通都給連根剃除!
沒有在空間裡逗留太久,蘇念晴很快就暈暈乎乎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大抵是剛經曆過靈氣洗髓,精神有些受累了吧,想著這是自己的房間,自己也已經上鎖了,應該不會有人能夠潛進來,也就沒有去開燈,伸了個懶腰後,就直接往那張舒適的大床上一躺。
砰——
大床上猛地傳來了一聲悶哼。
咦,這床…怎麼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啊?
軟軟的,溫溫的,肉肉的…
難道是這酒店,新推出的什麼高級床墊?
還是其他什麼另類服務?
入住這間房之前,張建耀就告訴過她,這家酒店服務很周全的,時常會帶給顧客一些‘不一樣’的驚喜活動,讓她有些心理準備,莫要被嚇到了。
起初她還不信的,但現在…
莫非,是‘驚喜’上門了?
狐疑地探出手去一陣摸索,蘇念晴當下隻覺腦子暈暈乎乎的,雖然已經進階達到了煉氣期,但是被薛邵廷那個妖孽的身材那麼一嚇…
她已經超級不淡定了,哪裡還知道什麼東南西北呢!
“你可是已經摸夠了?”
身底下,猛地傳來一道夾雜著隱忍的悶哼聲。
被那道突如其來的聲音陡然一嚇,蘇念晴的腦子頓時猛地一抽,一下就彈床而起
,方才要摸索著去打開床頭櫃的水晶燈,卻是被身上那隻異物給拉扯著跌了回去!
唔——
悶哼一聲,蘇念晴重重地磕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觸手,是一片火熱的胸膛,與堅實的肌理。
媽媽咪呀,她的房間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男人呀?
她居然都沒發現?
難道真的是被薛邵廷的躶體給噴得暈頭轉向了嗎?
“彆亂動。”咬著牙關,身下那人語氣沉沉地落下了一句。
那變了音色的話語,有些扭曲。
他的鼻息有些粗重,有些急促,渾身滾燙得不像話,像是生病了一般!
聞言,正在掙紮著起身的蘇念晴忽地不動了。
這個聲音,怎麼聽著…怎麼那麼像某個人呢?
但是,不應該啊,他不是在他的帝王大廈待得好好的嗎?
怎麼會來這種五星不到的酒店呢?
眉頭陡然凝起,她忽地感覺到,眼前之人,他的身子滾燙得越來越厲害。
以為這是酒店的什麼惡趣味,蘇念晴手中一個翻轉,就取了幾根銀針,準備給他紮上幾針。
銀針邃冷,在黑暗中散發著一抹冷戾的光華。
“又想謀殺親夫嗎?”戲謔的話語帶起胸膛一陣微微的起伏,薛邵廷隻淡淡一笑
,便一個翻身將蘇念晴給放在了身邊,讓她輕輕躺下,自己則是將她手上的銀針給扔掉,然後將她的手給握在自己的掌心。
王者一般,他眉眼含笑地睇著她。
一股強大的氣息撲麵而來,帶著一股讓她再熟悉不過的痞子氣度了。
到了這會兒,蘇念晴才恍然回過神來,此時此刻,這個正霸道地欺負著她的臭男人,不是薛邵廷那廝還能是誰?
“薛邵廷,你流氓!”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罵人的話語來,蘇念晴的麵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特彆是,被他緊緊握著手,怎麼都掙紮不開,他溫熱的呼吸又近在耳畔,讓他的心口仿若被好幾隻貓給狠狠抓過一般,堵塞得她幾乎就要抓狂。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還需要強調?”好笑地睨她一眼,薛邵廷的唇角邪肆一揚。
雖然在黑暗中她麵上的神色他看得不真切,但是從她的反應上來看…
嗯,不是什麼壞事。
好歹已經進入了煉氣期,身體的筋脈又被徹底地洗練過,此時的蘇念晴力勁還是有的,一個靈巧的掙紮就踢了他一腳,差點將他給踢下床去。
但見他頑固地就是賴在床上不下去,蘇念晴心一橫,屈了膝蓋,就要再給他一腳。
識破了她的意圖,薛邵廷隻微不可覺地哼聲淡笑,長腿一伸就輕而易舉地逮住了她屈起的膝蓋,身子往前一個傾斜便讓她穩穩地躺著,再也動彈不得。
薛邵廷輕聲笑笑,一手拉過她的雙手並攏到一起,再牢牢扣住她雙手的手腕,另一隻手落在她的腰間,將她緊緊地貼向自己,任她再如何掙紮,都無法脫離他霸道的掌控!
“放手!”雙瞳陡然一縮,蘇念晴感受到了一股迎麵而來的,危險的濃鬱氣息,頓時就驚得有些無措起來。
奈何自己的行動又被他給牽製住,根本不得動彈,這樣靠得貼近的距離讓她很是百爪撓心,頓覺不妙!
掌心輕輕落在她的腰間,帶起一股微酥的感覺。
那一瞬間,兩具身體都微妙地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