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身而去
隻給了他五分鐘的時間來給她談話。
眼看著時間馬上就要過去,謝逸軒斟酌著語言,終是幽幽開口道:“薛邵廷約莫著在六年之前,槍殺了莫少辰的生母劉玉嫻,導致其因傷勢過重從此變成了植物人,隻能躺在病床上依靠藥物來維持生命。”
聞言,蘇念晴攪拌著咖啡的手微不可察地頓了頓。
難怪莫少辰的母親會昏迷那麼久,原來是薛邵廷下的手?
如此,也就無怪莫少辰為什麼會是那麼地憎恨薛邵廷了,畢竟殺母之仇大過天,是個孝子都會想為自己的母親討回一個公道的。
“我聽說,恰逢薛邵廷的姐姐薛麗璿過生日,莫少辰的手下已經暗中派出了好些個狙擊手埋伏在薛邵廷的身邊了,打算經過這一次的生日宴會,一舉除掉薛邵廷這
個麻煩的角色!”凝視著蘇念晴的表情,謝逸軒故意將話語說得很慢,目的就是為了要看清楚蘇念晴在聽到這麼一番話語後,臉上到底會有著什麼樣的表情。
但很可惜,蘇念晴仍是一臉的神色淡漠,神情諱莫如深,讓他怎般都猜不透她心裡頭到底是何想法。
埋伏?
除掉薛邵廷?
這麼機密的事情,他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又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無妨,她也不關心他是怎麼知道的,那也與她無關。
看了看時間,但見時間剛好已經過去了,蘇念晴也就不再多做停留,隻落下了一句:“時間到。”
後,便走人了。
“你難道就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嗎?你不是與薛邵廷還有莫少辰這兩個人往來很是密切嗎?你應該他們是死對頭,互相都看對方不順眼的吧?你若總是夾雜在這麼危險的兩個人物中間,你遲早會受傷的!”
但看她毫無留戀地又要走,謝逸軒的心裡起了一抹不甘心,猛地站起身來,便衝著她的身影,壓低了聲音如是說道。
腳步停下,蘇念晴隻回頭鄙夷地送了他一句:“你的廢話,還真多。”
後,便淡身而去,徹底離開了謝逸軒的視線。
為什麼不願意聽我說的?
難道在你心裡,那兩個男人,真的就如此重要嗎?
那兩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地方好的,她竟是會如此在意?
暗暗咬起下唇,謝逸軒滿麵的不甘心。
出了咖啡廳的蘇念晴並不知道,自己剛剛在咖啡廳內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被人給偷偷拍了照片存起來了。
更不會知道,自己會因為這幾張照片經曆怎樣一場變故,怎樣一場…刻骨銘心。
而就在她告彆了渣男的第三天,麻煩事終於找上門來了。
這一天,她正在醫館裡看診便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電話裡頭傳來了薛邵廷那廝無限霸道與野蠻的聲音。
“給你五秒鐘的時間,趕緊給我出來!敢不來,你知道後果。”
而後,便很囂張地掛斷了電話,惹得蘇念晴好一陣無語。
擦!
真沒見過這麼無恥又霸道,還不將情理的*絲男!
他以為她是什麼?
皮球嗎?
揮之即來,呼之即去?
但饒是心裡有怒氣,蘇念晴卻還是得乖乖地暫且放下醫館裡的事,狐疑地邁了步伐走出了醫館,站在醫館的邊上左顧右盼。
一見她出來,不消須臾,一輛通體銀白的小車便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上車。”
車門被打開了,裡頭傳來了一個男子不容抗拒的聲音。
車裡,男人的聲色冷沉,氣息幽魅。
看他的臉色,好像很是不樂意的樣子。
話語更是一種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
但看他一副老大不爽的樣子,蘇念晴納悶地微微撇了撇嘴。
搞什麼?
剛見麵就給她臉色看?
敢情她這是欠他的啊?
眉眼不抬之餘,蘇念晴心下亦是不爽,竟是不再多看他一眼,一個轉身就直接往醫館裡麵走去。
哼,擺出這一臉不爽的樣子給誰看呢!
她才不爽呢,好嗎?
見她膽敢如此囂張地一個掉頭轉身就離開,薛邵廷頓時眉頭一皺,本就難看的麵色,這會兒更加難看了。
幾天不見,看來她的膽子但是養肥了不少呀?
居然,敢這麼無視他的存在?
眉頭一皺,薛邵廷眸光一凜,身形一動便很快就下了車。
長腿一跨,大手一揚就輕而易舉地一把抓住了走在了前頭的蘇念晴的手腕,將她一個順手拉扯過來,就把她給強行拽入自己的懷裡,而後不由分說地一把就將她給塞到了自己的車子裡。
“你…”這一切來得太快,蘇念晴還尚且在怔愣中沒有回過神呢,就已經被薛邵廷牢牢地禁錮在車後座裡了。
車門緊緊關起地,她就是想下去也不行了。
擦!
這個家夥有病?
一大早就來衝她發什麼神經呢?
“開車。”無甚表情地睇了她一眼,薛邵廷目視前方,對坐在前頭的司機下了命令,語氣冷冽地道。
聞言,司機不敢怠慢,隻得聽命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