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邵廷那廝淡漠到極致的語氣,帶著一股很是不悅的氣度。
雖是對著司機說的,眼神卻是很不爽地看向了蘇念晴。
那神情,狂、拽、霸道!
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
“…”蘇念晴唇線緊抿,隻覺額上的青筋在隱隱暴跳,感覺到血管裡的惡魔因子正在躁動,有種要狠狠掐死薛邵廷的衝動。
這個家夥,從來都不知道‘溫柔’與‘紳士’這兩個詞語是怎麼寫的!
對她,一直都是粗魯加霸道!
毫無風度可言!
簡直討厭!
淡淡看著她,薛邵廷冷峻的麵孔上捕捉不到半點情緒,鋼鐵般筆直而冷硬的背脊斜斜靠落在後座上,深幽黑眸微閃,較之平常卻是少了絲凜冽與冷漠,精致絕倫的側臉,簡直帥得人神共憤。
但唯一與他的帥氣不搭調的,就是他那猶如銅牆鐵骨般的胳膊,此時此刻正牢牢地禁錮著蘇念晴的所有行動。
讓她心裡很是不爽快!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不可愛了!
在心底裡默默地無聲歎氣,蘇念晴麵色冷凝,話語冷硬地問道:“又要帶我去哪?”
今生今世會招惹到這個難纏的男人,一定是她前世作孽太深的結果!
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搶了他男人了,還是欺負了他女人了,居然這般對自己上心?
否則,自己又怎麼會幾次三番地都落入他的魔爪呢?
“西市。”淡淡吐出了兩個字,薛邵廷的麵色不動,表情自始至終都沒起過一絲
絲的變化。
“不去。”眉頭一攢,蘇念晴噘嘴哼了一聲。
唇角微微咧起一個邪肆的弧度,薛邵廷好整以暇地睨了她一眼,話語撥涼撥涼地道:“由不得你。”
聞言,蘇念晴頓時語塞,斜斜地給了他一個‘你自己體會’的鄙視眼神。
良久沉默後,她這才無奈地道:“真要跟你走?”
“嗯。”神情依舊冷漠,話語仍然強硬,薛邵廷淡淡哼聲道。
“我能拒絕嗎?”睇了他一眼,蘇念晴的話語裡帶著一絲微弱的希翼,雖然很是渺茫。
“不能。”薄唇微張,薛邵廷回答得乾脆利落。
粗魯!
霸道!
野蠻!
氣結,不滿地撅起嘴,蘇念晴在冷冷哼了一聲後就背過身去,不打算再理會他了。
像他這種這麼不可理喻的野蠻男人,她理他才怪呢!
見此,薛邵廷倒是笑得有些開懷,神色舒展之餘一掃連日裡來的陰霾。
前幾天,行蹤未定的毒梟派出了自己的一批手下,秘密潛入了龍門閣,打算給龍門閣來一次徹底的洗劫!
若非姬煌發現得早,隻怕龍門閣內的那一批軍火就該被盜走了!
更甚者,毒梟那隻老狐狸居然在去往龍門閣的路上埋伏了大量的炸彈,姬煌在追捕的過程中險些中彈,但戰功累累,斬殺了近百個槍手,以及一十一個狙擊手。
但糟糕的是隨她而去的嚴徇卻是被人生擒,姬煌為了救下他,與對方的頭領雙雙掉落懸崖!
如今,生死未明!
姬煌雖是貓妖,但畢竟對方持有大量殺傷力極大的先進武器,以一敵百的話也許還尚且能脫身,但倘若再加上救一個人質,隻怕就該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眼下,他已經失蹤了好幾天了,無論薛邵廷派出了多少人去尋找,就是尋找不到他。
電話打過去都永遠是忙音,無人接聽的。
不過,依照以往的經曆來看,倘若姬煌真的受傷了的話,那他就會先變成貓的原形,等養好傷後才會趕緊找時間回來找他。
但雖是如此,薛邵廷還是很擔心的。
這幾日,姬煌失蹤,嚴徇受傷,姐姐生辰,還有自己那個愛闖禍的瘋癲妹妹一直與姐姐吵架,再加上龍門閣的事,以及之前在第三區所發生的新瑞酒店的死人事件…
薛邵廷已經忙得很是心力交瘁、都有些分身乏術了。
如今為了有所交代,在當著第三區警局局長的麵,就著酒店一事給局長施加壓力外,他已經叫人將新瑞酒店此次的死人事情給強行壓製下來了,將所有與之有關的消息全部封鎖,就連當天偷偷溜進去拍照的記者也被人給和諧掉了。
唯一不和諧的,就是他的這個妹妹薛安喬。
醫生鑒定過,薛安喬確實是瘋了,但是瘋得沒有絲毫依據!
雖然以及給她做過最全麵的檢查了,但就連最先進的醫療儀器都無法檢測出她發
瘋的病因。
而且,她全身上下健健康康的,並沒有缺少一個細胞,身體機能更是與一般的正常人無異,就是經常會夢魘,抓狂,說胡話,砸東西…
最近這幾天,她無論見到誰都罵著妖怪,罵不動了就乾脆直接咬人!
比瘋狗還要讓人糟心不已。
他本是不打算將薛安喬接回家的,但看她瘋瘋癲癲的樣子,與死人的案件又牽扯頗深,為了查明真相又不好不管她,再三思慮之下便將她接到了家裡。
隻惜,一開始她還挺安分的,到後麵就又不行了。
被姐姐薛麗璿發現她眼下正住在家裡後,還一直與之作對,氣得薛麗璿險些將她再度逐出家門!
眼下,首要的事情,他覺得應該是先把薛安喬的病給治好。
如此,便打算來找蘇念晴過來給薛安喬看病,想著她醫術過人,定是有辦法的。
而且,他們也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他也想來見見她,便暫且放下了手頭上的所有事情,想著親自來接她,卻不想他剛放下工作,餘風就給了他幾張從狗仔那裡收刮來的照片。
但見到照片上的人事物,他便直接叫了司機來搶人了。
照片上,有的是莫少辰與蘇念晴雙雙出入在醫院裡的場景,還有一些…是她與謝逸軒出現在咖啡廳裡閒聊天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