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蘇念晴的安危,仲景韜心下一急,便慣性地去用銀戒,但…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透過手上的銀戒,他卻是再也感覺不到蘇念晴的氣息了!
仲景韜的臉色,陡然就變得一陣蒼白。
不可能的!
那銀戒有著他們兩人用銀線綁起來的契約,若非斬斷,他是可以感覺到蘇念晴的
氣息的!
並且,知道她在何處!
但是如今,無論她如何地去轉動指間的銀戒,他對蘇念晴的感知卻是一片空白。
難道…
他們之間的那條銀線,被斬斷了?
但是不該啊,這銀戒之上有銀線牽連的事情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蘇念晴也絕不可能會知道銀戒的秘密。
除非,是有人告訴她這麼做的。
那個人…
眉頭陡然蹙起,仲景韜似乎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但是,他雖無奈與氣憤,但他卻不能反抗那個人。
因為他再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師傅啊。
師傅不喜蘇念晴,他是知道的。
自己幾次三番忤逆他,為蘇念晴出生入死,師傅麵上雖未有說過些什麼,但他的心裡,必然是很不喜蘇念晴的。
如今銀線被斬,他該如何才能夠找到蘇念晴呢?
自己眼下又是這般傷痕累累的樣子,短時間之內再想做些什麼隻怕都是個難題了。
但是姚淑兒的威脅還言猶在耳,他不能坐以待斃!
眸光沉了沉,仲景韜緩緩闔上雙眼,深呼吸了一口氣後,便對著自己的左手手指狠狠一掰!
卡擦一聲——
手骨斷裂的聲音尤為刺人耳膜,很是驚悚。
骨頭一段,仲景韜的額上便沁出了一層冷汗。
劇烈的痛楚讓他的神智都在瞬間清明了起來,大腦很是清醒。
調節了下自己的呼吸,仲景韜並沒有給自己止痛,反而推拿了身上的其他幾個穴道,加重手骨的斷裂之痛,逼迫自己勉強直起身來。
而後,緩緩下了床榻。
紫極殿內,熏煙嫋嫋。
給仲景韜療完傷後,已經累得筋疲力儘的淳於意正在殿內的一處偏房裡休憩。
他的呼吸均勻,睡意正濃,睡前他派出了妖仆去監視仲景韜,並勒令絕不能讓他出了紫極殿!
但這會兒,被姚淑兒深度催眠的妖仆,已經躺倒在大殿之外的某個犄角旮旯地裡,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而仲景韜的出走,淳於意卻是不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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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兩個來接蘇念晴的煩人蟲給一腳踢到了一邊,薛邵廷很是霸道地一把就將尚在怔愣中的蘇念晴給扯到了自己的身邊。
蘇念晴驚呼了一聲,滿麵的愕然道:“薛邵廷,你在乾什麼?”
“沒什麼,看他們不爽而已。”帶著滿滿的占有欲,薛邵廷手臂一個收緊,就將
蘇念晴的腰身給更加貼合地摟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雙湛亮黑邃的子眸裡儘是對她的獨裁與霸占,很是囂張。
見此,蘇念晴一臉的哭笑不得。
而那兩個被一腳踢開的人,卻是摸著自己被踢痛的屁股緩緩地站了起來,一臉的冰山表情,飛魚跟阿左沒好氣地瞪了薛邵廷一眼。
尼瑪的,下腳可真重!
這一腳下來,幾乎都要讓他們兩個的屁股給開花了。
但是老大有命令在前,他們不敢不聽從命令,就隻能是硬著頭皮上了。
站到了蘇念晴的身邊,阿左一個伸手就去拉蘇念晴,帶著商量的語氣道:“晴晴,我們老大想見你,你跟我們走一遭吧?”
話語雖是很客氣的商量,但是他麵上的神色卻是不容抗拒的。
手掌一個翻轉就巧妙地將阿左搭在蘇念晴身上的爪子給拍到了一邊,薛邵廷笑容冷凜地不悅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她的時間已經被我預約到90歲之後了,你們若想約?麻煩請等90年後再來,慢走不送。”
噗!
蘇念晴幾乎要被他這句雷人的話語給噴笑了。
哪有人像他這麼霸道的?
今天是跟師傅約好的,去見師兄的日子,蘇念晴在將自己煉製成功的丹藥取出來後,便打算去看仲景韜的,但是她才方才來到了宿舍樓下,就已經被等候在那裡多時的阿左與飛魚攔截了下來。
說是莫少辰有事情找她,據說是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但她心急師兄的事情,便讓阿左先去醫院裡請個醫生去看看他,自己稍後再去。
但是阿左不同意,就是要拉著他去見莫少辰,誇大其詞地說著他家老大就要病死了雲雲。
然後,就在蘇念晴妥協著,答應先去看莫少辰的時候,薛邵廷這廝很是會掐時間段地出現了。
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在成功地叫來了薛邵廷,完成自己的任務後,姬煌便邁著它的貓爪子,很是傲慢地走了。
全然不顧薛邵廷的死活,也不管莫少辰派來兩個手下把蘇念晴叫走是何用意。
一派悠然自得地回到了蘇念晴的宿舍後,就在她的床榻上儘情地來回翻滾了,還時不時地去蹂躪她的新被子,新枕頭。
當然,這一切蘇念晴都是不知情的。
“你!”但聽得薛邵廷那麼強勢霸道的一句話,飛魚眉頭一凝,頓時氣極。
但是有蘇念晴在場,他不能夠與薛邵廷其正麵的衝突,便隻能夠隱忍著自己的怒氣了。
“薛邵廷,你不要太過分了!”拳頭暗握,阿左一臉的冷凝。
“哦?我過分了嗎?我跟我的女人吃個飯,還礙著你們什麼事了?”嗬聲冷笑,薛邵廷的麵上並沒有多少好臉色。
他與莫少辰對著乾太久了,每次交鋒都是殊死搏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
這會兒因為有蘇念晴在場,他也不想讓她知道態度糟心的事情,便不打算與阿左他們起什麼正麵的衝突。
隻是笑著給了他們一人一腳,想把他們給趕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