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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希希找到兩父子時,正聽到急診科醫生在跟傅佑平說:“大血管我們可以處理,你兒子這主要是甲床毛細血管破裂導致的出血。你上哪家醫院,人家也給你止不了血。你還不如趕緊給他冷敷,靠收斂血管止血還更管用。”
孫希希特意買的冰棍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她還假模假樣地拿出冰棍,問了醫生一句:“用這個冰敷行嗎?”
這大手筆把醫生都給看得瞪大了眼:“這個……當然更好。”
左看看傅佑平,右望望孫希希,好奇打聽:“這是你們兩口子頭一胎啊?”
這麼重視?
傅佑平:“……”
孫希希:“……”
傅佑平這樣久經沙場的人都臊紅了耳根。
有心想解釋,可兒子不停歇地哭,他隻能從她手裡接過冰棍,用毛巾裹好,給兒子冰敷。
涼意鎮痛。
剛敷上去,小和平的哭聲就低了許多,漸漸過渡到哽咽……
沒一會兒,就在候診椅上睡著了。
傅佑平給他調整了個舒適的姿態,讓他枕在自己的腿上,這才有空跟孫希希道謝。
車和冰敷的東西都是人家找過來的,他問她:“對了,花了多少錢?”
說著,手探進了褲兜裡。
孫希希隨手摁住他褲兜裡的手:“客氣什麼?都是住在同一個屋簷底下的。”
傅佑平愣了下,想也不想,抽手避嫌。
誰知越是避嫌越有嫌!
他手一抽,猝不及防的孫希希手直接落到他身上的……
感受著手底堅韌的觸感,她心裡一句臥槽,這應該是他的……人-魚-線?
世上竟還有這種好事?!
尷尬迅速蔓延到室內的每一個角落。
但不過四、五秒,傅佑平就收住了自己臉上的驚詫,裝作波瀾不驚的。
他想著這種事肯定是女人比較吃虧。
作為男人,他還是得有點擔當。
於是隔了一會兒,他主動岔開話題打破僵局:“你是怎麼知道這種情況該冰敷的?”
可孫希希就愛看他耳尖紅到冒血,卻還要強作無事發生的模樣。
她心裡癢癢的,隨口胡謅:“大學生無所不知。”
傅佑平怔忡了下,點了點頭。
又找不到話題了……
他越是這樣坐立不安,她心頭就越是像有根羽毛在撩-撥。
撩得她幾乎想湊過去,問他“更怕她的手,還是更怕她的嘴”?
這樣才好更肆無忌憚地欣賞他的慌亂……
她深吸一口氣,強行把目光轉向熟睡中的小朋友,告訴自己深夜欄目不適合拿出來禍害小朋友,這才壓下了心頭的癢意。
心裡麵不再躁動,她就開始考慮起一件重要的事來:要不要告訴他,他母親被田橫生迫害的事?
這段日子,她實在看到太多田橫生的暴戾和歹毒了。
那人可以僅僅因為她在工作上太出風頭,就找了兩個假民兵過來教訓她。
也可以為了吃絕戶,把田鐵柱的親娘,也是他自己的弟媳給逼得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