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苦情女主不乾了》全本免費閱讀
這大約是這個年代才可能出現的特色一景。
看門的大爺、掃地的清潔工、燒鍋爐的鍋爐工,全是編製內正式職工。
他們拿著不低的工資,在路上不管看到多大的領導,都敢上去打招呼。
領導們還不敢不應聲。
要不就是走官僚主義道路。
大爺人特彆熱情,吐槽完畢還幫他給采購科打電話。
采購科裡電話鈴聲響起時,剛好廖東河從外麵辦事回來,底下科員接了電話後,捂著話筒口問他:“廖科,你戰友找你,接嗎?”
廖東河一聽就煩:“這都第幾個戰友了……不接!”
這段時間,因大裁軍而找上他的戰友著實不少,有些他根本就不認識。
科員表情有點怪,說:“他說他叫傅佑平。”
廖東河就驚了一下,問:“哪個傅佑平?”
科員說:“門崗老宋頭說他佩了好幾枚軍功章,應該……就是那個傅佑平吧……”
廖東河立即記起了表彰大會上,接受總-司-令授勳的年輕身影。
媽呀,這等人物給他打電話了?
他趕緊小跑過去接起電話,自來熟地道:“是傅哥嗎?怎麼還打電話呀?你早說是你,我就上你下榻的賓館拜訪了嘛,哪兒還用你親自過來呀!”
那親熱勁兒聽上去就像傅佑平親自帶出來的兵出息了,在恭迎老領導駕臨呢。
傅佑平聽得一陣恍惚。
廖東河拍了兩句馬屁,就跑到大門口迎接他,又問他住哪兒。
他把小招待所的名字一報,廖東河就不滿了:“您這個級彆的人,怎麼能住得那麼寒酸呢?”
馬上給附近一家高檔賓館打了電話,叫前台給他留個好房間。
傅佑平著急地在旁攔,他還拍著胸脯說:“沒事兒,房費算我的!”
這人精於溜須拍馬,不論傅佑平怎麼推拒,他拉著人就往高檔賓館那邊走:“彆急著拒絕嘛,先去看看房間再說。”
一邊拉,還一邊打探虛實,問:“傅哥,我記得你以前最得上頭那幫老領導的賞識的,他們肯定沒少給你幫忙吧?如今在哪兒高就啊?”
傅佑平一聽就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
猶豫了一下,還是不願給老領導們添麻煩,隻淡淡地說了句:“老領導們賞識的人多了,不差我一個。托他們的福,我現在在X縣人武部工作。”
廖東河愣了愣,這個縣名他連聽都沒聽說過。
他臉上的奉迎就少了兩分,嘴裡倒還是說著:“傅哥這招高啊,這是到基層賺履曆,將來好往上麵走吧?”
傅佑平搖頭:“我老家就在X縣底下的甘穀驛公社。”
這話聽在擅鑽營的廖東河耳裡,無異就是“落葉歸根,混吃等死”了。
再一問,原來傅佑平跟老領導們已經很長時間都沒聯係過了,他態度立馬就變了。
他收了腳步,直白問傅佑平:“你來找我是想乾嘛?”
聽到對方想進口國外的化肥、除草劑和浸種劑,他點了點頭:“成,今晚六點,XX路上的祖庵家菜館見,你請。”
也不講住高級賓館的事了,轉身就走。
……
祖庵家菜館也是一家國營飯店,因主營南譚官府菜而聞名。
據說曆史上譚家菜是分南北兩派的,而南譚以“烹製技藝精湛、味道調和精準”被記入史書。
祖庵菜就是南譚創立人取的名字。
傅佑平不願讓人瞧見軍人出入這等昂貴菜館,換了身乾淨的襯衫長褲,五半點就在菜館門口等。
聶小起看到自家部長都這麼注重群眾觀感,自己也換了衣便裝,陪著等。
兩人一直等到將近七點,廖東河才姍姍來遲。
他沒啥誠意地道:“不好意思啊,被領導臨時喊到了,來晚了。”
傅佑平自然說沒事沒事。
廖東河進了菜館,就直奔二樓的觀景台,選了個最佳觀景點坐下。
看那熟練程度,已經不是頭一次來了。
他接都沒接服務員遞的菜單,就在點餐:“要一個清湯燉血燕,還有一個黃燜魚翅,唔……魚肚燴鮑絲和鬆鼠桂魚也各來一份,再要一個蔥燒海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