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伏事先不知道會有獎金,被謝一寧叫到陽台拿錢那一刻還懵頭懵腦問了句是什麼。
謝一寧笑眯眯給他解答:“藍色的,五十;紅色的,一百。還有不懂的嗎?”
溫伏沉默。
“好啦,”謝一寧不拿他開玩笑,“運動會的獎金。你不是破了校記錄嗎,學校多給了兩百。”
溫伏:“哦。”
他揣了錢要回教室,又被謝一寧喊住:“欸,哆來咪!”
溫伏轉頭:“叫我?”
“對。”
謝一寧從校服裡掏出前年的新款頂配手機:“你□□多少,我加一個,把你拉班群。”
溫伏輸入自己的□□號,謝一寧接過來一看,露出一個很屑的表情:“你昵稱就叫溫伏啊?”
溫伏點頭。
“呆死了。”謝一寧一邊添加好友一邊嫌棄,“跟你人一樣呆。”
溫伏站在原地沒說話。
“好了。”謝一寧鬼鬼祟祟往教室看看,確定穀明春不在,趕緊點開微博接著查閱自己白天沒看完的同人小□□,同時對溫伏揮揮手,“回去吧回去吧,記得同意我的好友申請啊。”
溫伏瞥了她的屏幕一眼,離開陽台,回到教室。
晚上在小賣部看店的時候,溫伏摸著兜裡那一遝票子,對在貨架後邊清點的人喊:“費薄林哥哥。”
“!”
費薄林又是一激靈。
這是溫伏第二次這麼喊他,不管聽幾遍,他都頭皮發麻。
得找個什麼時間讓溫伏把稱呼改過來。
費薄林從貨架後邊探出頭,先詢問溫伏:“怎麼了?”
溫伏說:“你好了嗎?”
費薄林的視線移回貨架上:“馬上。”
清點完貨物,他回到櫃台後,邊打開書包邊問:“有事嗎?”
溫伏說:“我有東西給你。”
費薄林放在書包裡的手微頓:“我也有東西給你。”
溫伏耳朵動了動,往費薄林那邊湊過去,顯然對此十分好奇:“什麼?”
費薄林眼裡帶著點笑意:“你的是什麼?”
溫伏坐回去,往衣服兜裡掏掏,掏出一堆被握得像油渣似的紙幣,亂糟糟堆在收銀台上。
費薄林一看就懂了:“運動會的獎金?”
溫伏點點頭,把錢往費薄林麵前推了推:“給你。”
他現在有吃有住有衣服穿,沒有要用錢的地方,所以理所應當認為有錢就是要交給費薄林的。
費薄林輕輕歎氣,放下包,一張一張把紙幣理好,告訴他:“錢不要總是這麼抓,按紙麵從小打大疊好放在包裡。亂七八糟拿著,手也捏臭了。”
說著就拿了一包濕紙巾遞給溫伏:“把手擦乾淨。”
溫伏嗅了嗅自己掌心,確實一股錢味兒。
他撕開濕巾胡亂擦了擦手,急著問費薄林要給自己什麼東西。
費薄林看他隨便擦兩下就要丟,立馬說:“好好擦。”
“哦。”
溫伏又低著腦袋認真把手擦乾淨。
擦完以後,他抬起頭,撞見費薄林拿著一隻皮卡丘樣子的唇膏立在他眼前的桌上。
溫伏左看右看:“糖嗎?”
費薄林:“……是唇膏。”
自從前幾天費薄林突發奇想給溫伏投喂了幾支不二家的奶糖以後,這人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論喜歡程度連牛奶都要往後排了。
費薄林每天問溫伏早飯想吃什麼,溫伏永遠先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