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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的工作人員手裡拿著一份名單,說道:“首先試鏡的是尚菀菀一角,念到名字的跟我來。吳柯麗。”
出乎雲月預料的,這正是剛才找她茬的那女子的名字。雲月在這之前並不認識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沒能繼承原主的這份記憶,還是吳柯麗太糊。
等了好一會兒,吳柯麗才回來,依舊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比之剛才,又多了幾分勢在必得的自信感,就好像尚菀菀一角已經屬於她了一般。
她瞪了雲月一眼,坐回了原本的位置上。
雲月是最後一個被念到名字的,先前她預測試鏡尚菀菀的那幾個人全部正確,淩歡驚詫的同時又對她生出幾分信心,她知道,沒有認真研究過的人,是不可能知道那麼多的。後麵的事實證明,雲月今日的預測全對,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雲月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簡曆,起身準備過去,恰好這時吳柯麗也站了起來,手中端著一個一次性紙杯。
雲月其實並未在意她,直到她撞上雲月,將紙杯裡的茶全灑在雲月的白裙和簡曆上。
霎時間,茶水汙漬在雲月身前洇開,與裙子原本的雪白格格不入,尤其紮眼。簡曆也因為茶水變得濕潤,即便雲月及時抖掉了上麵多餘的水分,但這樣的一份資料,也根本拿不出手了。
偏偏那肇事者仍舊得意洋洋,沒有半點歉意,更遑論道歉。
淩歡衝到雲月麵前,拉開吳柯麗,手忙腳亂地幫雲月擦拭著濕潤的裙子。
淩歡倒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即便麵對吳柯麗如此,也沒有說出什麼激動的責備言語來。
“沒事,歡姐。”雲月安慰道,“我得先過去了,彆擔心。”
雲月說罷,便穿著那樣一條糟糕的裙子,拿著那樣一份糟糕的簡曆走出了等候室。
淩歡這時才用一道凜冽的目光看向吳柯麗,但後者完全不在意,冷笑著坐回了原位。
雲月在門外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敲門,推門而入。
偌大的酒店會議室裡,隻坐了寥寥幾人,最中間那名留著絡腮胡的中年男人,便是齊知河了。雲月不想認識也難,他的絡腮胡便是他的標誌。
另外幾名評委,雲月都通過他們桌前的名牌認識了,如選角導演黃文源,編劇、小說原作者趙鬱。
趙鬱年紀尚輕,樣貌出塵,氣質文雅,讓雲月有些在意。倒不是被他吸引,她隻是覺得,他看她的眼神略有不善。那是一種很熟悉的眼神,就像……像當初第一次走進戀綜彆墅時,杜禮臨和安琰看她的模樣。
意識到這一點,雲月心猛地一顫。她斂下這抹突然而來的異樣情緒,鎮定地走上講台,朝台下深深鞠了一躬,說:“各位評委老師好,我叫雲月。”
眼前的女孩,一身狼狽,雪白的長裙上沾染汙漬,還有水分未乾。這樣一個形象,從她一進來,便給人以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