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父親(1 / 2)

天下長寧 知白 5507 字 17天前

突然就引起數位超品強者出手的局麵似乎在李月間退走之後消失了,可鹿跳關裡的情況卻一下子變得微妙起來。

現在已經有人在猜測,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在鹿跳關裡的超品劍客是不是被人故意放進來的。

正因為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導致了城中的局麵險些失控。

也正是因為這個人,讓突玉渾和那個無名小國使團內的超品強者突然就暴露出來。

彆人不這麼懷疑,在冷靜下來突玉渾使團正使沿芒不得不這麼懷疑。

他已經在想,莫非這又是葉無坷的陰謀詭計?

之前葉無坷對他施壓的目的顯然是為了除掉大彌禪宗,可他使團裡就偏偏藏著一個大彌禪宗的高手。

如果葉無坷猜到了但沒有證據,那經過這莫名其妙的一鬨似乎就能證明了。

再想起來那位大將軍高真和一位此前從未見過的軍中武者在高處盯著突玉渾使團,沿芒背脊上就一陣陣發涼。

以大寧現在對大彌禪宗的態度,一旦證明了使團裡藏著大彌禪宗的僧人那大寧馬上就會動手。

哪怕要除掉一位超品境界的高手確實會有些棘手,大寧也不會因為棘手就不動手。

這可能是葉無坷對突玉渾人態度的又一次試探,當著正使的麵擊殺一位突玉渾的超品老僧,就看突玉渾使團如何反應。

如果就此忍了,那談判的時候突玉渾人還有什麼底線可言。

雖然李月間的到來其實和突玉渾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可沿芒不得不多想些。

越想越覺得這事必然是葉無坷的陰謀詭計,他就越是擔憂起來。

而在那個無名小國的使團內,正使膽戰心驚的請求那位武官不要再露麵了。

那位武官倒是顯得雲淡風輕,他解釋說這隻是一種本能反應。

當你的實力也到了這個境界之後,一旦察覺到四周出現了與你境界相當的人就會忍不住想出手。

因為世間這樣的強者,實在是太少了。

鹿跳關彌漫在一種奇妙的氛圍當中,尤其是突玉渾人變得疑神疑鬼。

可葉無坷一轉頭卻發現老丈人不見了。

這位老人家......這位還沒多老的老人家總是這樣神龍見首不見尾。

而幾乎嚇破了膽子的謝無章則在抓緊時間收拾行李,他一刻都不在這待下去了。

倒也不是大寧的左都禦史有多膽小怕事,而是他擔心自己成為對手手裡的一張牌。

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要殺葉無坷,葉無坷解釋說和域外的敵人沒有太直接的聯係可謝無章如何能放心?

他對葉無坷說,對你尚且敢直接出手,那對我呢?

我是大寧左都禦史,正二品大員,一旦我落入對手手中成為要挾大寧的人質,對你談判不利,對大寧不利。

葉無坷的意思是你大可放心。

謝無章問他說你有把握救我出來?

葉無坷說我隻是堅信你有為大寧儘忠赴死的信念,你被抓就自己解決一下。

謝無章走的更快了。

與此同時,李月間和晏青禾也在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鹿跳關。

依著李月間的想法他不會馬上就走,他要為三子李彩籬報仇。

晏青禾臉色有些陰沉。

“你之所以還能走不是因為你震懾住了葉無坷和他背後的高手,隻是因為鹿跳關現在處於一種很微妙的平衡。”

晏青禾一邊走一邊說道:“仇恨可以是你的目標甚至是你以後活下去的理由,但不能是我的。”

李月間聽到這句話微微一愣。

他沒想到晏青禾會說出這麼理智的話,理智到一點兒人情都沒有。

“可他是你弟弟!”

晏青禾聽到這句話腳步停住,他回頭看向李月間:“他可以是我弟弟,也可以是為恢複大楚而獻出生命的鬥士。”

見李月間還要說話,晏青禾語氣更加肅然起來。

“把他看做弟弟,我的人生再也沒有什麼彆的追求,此後的每一天都要為了替他報仇活著或許也要因為替他報仇而死去,那不是我現在要做的事,如果要做也是在以後。”

李月間突然之間就忍不住了:“你醒醒吧!你根本不是什麼大楚的皇子你隻是我的孩子!”

他喊出這句話之後就後悔了,他怕晏青禾一下子接受不了。

那是一個已經將全部信念和未來都寄托在這個皇子身份上的孩子,一旦這個信念崩塌那他也就沒有什麼未來了。

所以在喊出之後李月間就在後悔,恨不得把剛剛說出去的話再咽回嗓子裡。

他緊張的看著晏青禾,他不想在晏青禾的眼神裡看到失望和崩潰。

他沒有看到這些,他隻看到了平靜。

他在這個孩子的眼神裡和臉色上始終都能見到的平靜,對這個世界上除了他的目標之外任何東西的到來和離開都不會有什麼波瀾的平靜。

晏青禾就那麼平靜的看著李月間。

“我知道。”

他說。

李月間的臉色變了,眼神也變了。

晏青禾就那麼平靜的注視著他的父親,看著他父親的眼神和臉色變得扭曲起來。

“你知道?”

李月間的嗓音瞬間就變得沙啞起來。

“我知道。”

晏青禾的回答還是那麼沒有波瀾。

“我當然知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每一次在麵前欲言又止的時候我都想告訴你這句話,我知道。”

晏青禾道:“你不會還以為我們兄弟兩個為了恢複大楚在不停的努力是因為我們以為自己有皇子身份?是的,是因為我們有皇子身份,我們知道是假的,可我們需要這個身份。”

“這個世上就是有那麼多愚蠢的人,他們愚蠢到因為一個身份就願意向你宣誓效忠,甚至願意向你奉獻他們的一切,包括生命......”

“你難道還以為我們執迷於皇子身份是母親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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