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chapter 9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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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除了專門為情侶所安排的外廳,包廂私密性則更強一些,關上門,便隔絕了外界任何的喧囂,岑遲坐得很直,十指交叉,表現出了談正事的姿態。

池湛極少見岑遲如此,不禁對岑遲接下來要說的話產生了好奇,同時還有些困惑。

他跟岑遲之間……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然而岑遲的第一句話就宛若晴天霹靂,砸在他的耳邊。

“阿湛,你的任務裡,應該沒有和我們任何一個人在一起這一項吧。”

岑遲這句話單刀直入,直切重點,連給池湛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表情管理險些失控,好在最後一秒穩住了:“……什麼任務?”

池湛露出疑惑的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岑遲對池湛的反應並不意外:“或許,我還能推測出,你的任務跟周宴行有關係。”

池湛的眼睛深處,露出了一點驚訝的神色。

岑遲隻用了簡單的兩句話,幾乎把最核心的本質說出來了!

可他是怎麼知道的?攻略對象如果發現這種事情,不是會被係統自動屏蔽嗎?難道說,在被屏蔽關鍵信息的情況下,岑遲依舊猜出了大部分真相——

岑遲:“被我猜中了嗎?”

池湛沉默不語,片刻後,抬眼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原本以為岑遲會閉口不答,出乎意料的是,岑遲提起了一個名字:“你還記得齊文嗎?”

池湛從記憶深處搜索出這個人,似乎是岑遲喜歡的一個玩家,他為什麼突然提起來這個人?

“我大學時,曾經修過一門課程,名為催眠學,我催眠了他。”岑遲的神情非常淡然,仿佛說出的話隻是最平淡普通的內容,“從他口中,我得知了一些事情。”

池湛愕然,岑遲起身,來到池湛麵前。

“所以我知道,你拒絕我和周宴行,是有原因的。”岑遲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力道並不重,卻讓池湛感覺有些冰涼,他微微擰起眉,帶著困惑,道,“但現在,你答應了他,打破了規則……又是為什麼呢?”

仿佛是某種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原本正常的生活裡,出現了不正常的人,岑遲在與這些人相處的同時,也在觀察他們,那時他心底隻有隱隱的怪異,然而那些人似乎都隻是單純地想和他在一起,而這種目的,本身就很奇怪。

岑遲一直是一個低調的人,他日常的行為處事絕不引人注目,即使在餐廳裡,也僅僅是作為一個存在感不強的客人,沒有人知道他是餐廳的老板。

即使這樣,也毫無用處。

依然會有源源不斷的人出現在他麵前。

岑遲原本並不想管這些人究竟對他抱有什麼目的,他仿佛是一名社會學的教授,默不作聲地觀察這些黑白剪影的人們,他們都有一個共同之處,每天隻會待一小會,隨後便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若無其事地出現。

池湛…

…也會這樣麼。

冰涼修長的手指劃過池湛的臉頰,岑遲微微低頭,看著已經震驚到無以複加的池湛,顯然已經印證了他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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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湛無法不震驚。

岑遲竟是知道了這麼多事情,快比他知道的都全麵了!居然都沒有被係統發現麼。

而且,他居然會催眠?這種東西,不是電視裡才會出現的嗎?

池湛抿緊了唇。

見池湛不說話,岑遲並不急躁,低聲道:“我隻想知道一件事……”

“阿湛,你會離開嗎?”

不安。

從得知池湛和他們並不是一個身份的人之後,不安感便猶如鬼魅般在心頭揮之不去,如果池湛離開了,就意味著再也找不到他了。

“我不知道。”池湛道。

雖然知道自己有可能是玩家,但這其中還有很多秘密,更何況這個世界還有崩潰的危險……到時候說不定他還得和這群攻略對象一起被重置,記憶全無,又得重新來過。

又或許,他們已經重來過了。

池湛看著岑遲,忽然間升起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岑遲會催眠,是不是意味著,他可以對記憶動手腳?

這幾乎可以說是為係統量身打造的BUG。

池湛這一次的嘗試可謂是鋌而走險,走輸了便是滿盤皆輸,甚至於連這一次所獲得的信息也會全都化為烏有,離真相隻有一步,池湛不甘心就這麼退回原點。

得到答案的岑遲,眼神不禁暗了下來。

不知道,意思就是有幾率了。

如果離開了這裡,也就代表著會永遠失去池湛,再也看不到他了。

對任何事情都勝券在握,唯獨這件事有心無力,除非找到幕後的操控者,逼他交出控製權。

正在岑遲心中湧現出無數個危險方案時,池湛給了他一顆安心丸:“短時間內,我不會走。”

“再過一段時間,或許所有人都會失去記憶,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保留住這些記憶?”

岑遲微微一怔,他沒想到,池湛竟願意給他透露非常關鍵的消息。

“催眠可以記憶封存,再度想起,需要一個關鍵詞。”岑遲道,又低聲道,“你跟周宴行交往,也和這件事情有關?”

岑遲的敏銳程度已經達到了令池湛吃驚的程度。

……係統該不會是把其他攻略對象的智商都加到岑遲身上了吧。

“如果你想,我可以給你做。”岑遲道,“但需要你完全地信任我。”

是的,催眠需要的因素有二,其一是被催眠者毫無防備,進入催眠狀態,其二則是對催眠者無比信任,進入催眠狀態。

在岑遲將他會催眠這件事情毫無保留地告訴池湛後,第一個因素就已經失效了。

池湛望著岑遲。

岑醫生有一張斯文俊美的麵容,因為氣質溫文爾雅,見第一麵便是能夠讓人放下心防。然而接觸多了,便知道岑遲完全

不是這樣的人,他隻是擅長用這幅模樣去麵對所有人。

池湛卻道:我相信你。

如果催眠成功,我可以給你下任何指令,包括死亡。”岑遲頓了頓,繼續道,“即使知道,你還會相信我?”

池湛毫不猶豫:“你不會這麼做。”

說來也奇怪,岑遲從來不會讓池湛覺得不安,雖然偶爾也會露出危險的表情,但池湛有一種直覺,他不會對他作出任何不利的事情,更不會傷害他。

這其實是一種很危險的直覺。

催眠之後,岑遲可以從他口中知道任何他所想得到的答案,而池湛毫無還手之力。

岑遲深深望著池湛,片刻後笑著搖搖頭,似是拿他沒辦法:“這種事情你也敢答應我,真是膽子太大了,不過——”

“很榮幸,你願意相信我。”

周宴行在外廳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池湛已經進入半個小時了,為什麼還沒有出來?!他就知道岑遲那廝不懷好意,該不會是趁機威脅池湛了吧。

早在池湛離開的第一分鐘,周宴行就已經處於一種煩躁的狀態了,實在忍無可忍,乾脆到露台轉了一圈,侍者還以為他是迷路了,對他道:“先生,衛生間在右側走廊儘頭。”

周宴行忽然來了一句:“你有男朋友嗎?”

侍者呆了呆,道:“有是有,可您……”

周宴行繼續問:“那如果你男朋友和喜歡他的男人共處一室,超過半小時,是不是該去找他?”

侍者心想,才半小時,占有欲也不至於這麼強吧?但是還有個情敵?那當然是必須去找啊!

周宴行滿意了,自然自語道:“嗯,沒錯,所以我這麼做也是合理的。”

說完,給侍者一筆小費,大步流星離開了露台。

侍者顫顫巍巍捧起那一遝小費,熱淚盈眶,簡直要跪下叫周宴行爸爸。

周宴行站在門口,敲了敲門,並不是很粗魯的敲法,反而分外謹慎,簡直比一旁侍者的動作還禮貌。

不想嚇到男朋友,也不想扣印象分。

然而沒有人應門,封閉性極強,什麼聲音也沒有,周宴行又敲了敲,才擰開了門把手。

理由他都想好了:“上班要遲到了”,又很合理,也不至於惹池湛生氣。

然而剛一進門,周宴行嘴角的微笑僵住了,他死死望著在岑遲懷裡睡得正香的池湛,隻覺得靈魂都被怒火所衝刷了。

他大步衝到岑遲麵前,本想痛斥他一頓,然而看到池湛的睡顏,最終從嗓子裡惡狠狠地憋出幾個低低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說的是談正事,周宴行也猜到了岑遲可能會和池湛聊一聊身份的事情,可誰知道池湛居然在這裡睡著了!而且還是在岑遲的懷裡!

即便是這樣,他仍然不舍得吵醒池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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