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遲垂眸,望著池湛,道:“他太累了,最近沒有好好休息吧。”
這
你管得著嗎?周宴行陰沉著臉:“他不會隨便在這種地方睡著,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池湛在外麵是一個很有警惕心的人,在外麵都是輕眠,哪怕是午休,一旦有說話聲就會把他吵醒,卻能在這種人滿為患的餐廳裡睡著,絕對有問題。
岑遲嘴唇動了動,正想說話,池湛輕輕“唔”了一聲,睫毛顫了顫,宛若蝴蝶脆弱的尾羽,他似乎要醒過來了,於是二人都不再說話。
池湛醒來時,感覺睡意正在迅速地消散,就和他睡著的速度一樣快,不禁感慨,岑遲以後要是跟褚行宵一樣,去當個哄睡主播,說不定會大受歡迎。
然而剛睜開眼,池湛便覺得不對勁,似乎有某個冰冷的視線,打在他的臉上……
“周總?”池湛嚇了一跳,又察覺到自己居然躺在岑遲懷裡,頓時更加手足無措,睡著之前,他明明是好好坐在岑遲對麵的。
周宴行麵色不太好看,但還是努力克製住了自己質問的衝動:“該叫我什麼?”
池湛愣了愣,想起了之前和周宴行的談話。
“情侶之間的……稱呼?”
池湛著實頭大,他還是覺得叫周總比較順口,但看周宴行那副執著認真的態度,不想一個不行。
“那就……”池湛想了想,“用岑遲老家的稱呼,可以嗎?阿宴或者阿行?”
他可從來沒聽岑遲有什麼喊人的特殊規矩,也就是池湛傻乎乎的,彆人說什麼都信。周宴行心裡冷哼一聲。
其實周宴行更想聽池湛喊另一個稱呼,但難度太大,估計是不可能,卻又不想和岑遲擁有一樣的小名,幾經否定,池湛最後還是用了簡單的辦法:“那,宴行?這樣可以嗎?”
周宴行哼了一聲,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現在也要這麼喊嗎?
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和上司偷偷在一起的心虛感。
池湛頓了頓,喊了他一聲:“宴行。”
周宴行方才滿意,不再計較他在岑遲懷裡睡覺的事情,並且瞥了岑遲一眼。
你有小名又怎麼樣?我也有。
尊貴的周總在某些時刻簡直比小孩還要幼稚,池湛哭笑不得,一看時間,居然已經遲到了!下意識開始和周宴行道歉。
周宴行道:“本來就沒什麼要緊事,遲到就遲到了,再說,我不是也跟著遲到了?”
池湛是真的很愧疚。
總有種把周宴行帶壞了的錯覺。
好好的一個事業狂,現在天天隻想著逃課……啊不,逃班。
看著周宴行把池湛帶走,岑遲並沒有追過去,反倒是若有所思,思考著剛才所發生的奇怪事情。
在他給池湛催眠之前,發現了一個“錨點”。
“錨點”是催眠者下個被催眠者的暗示區,需要關鍵詞才能開啟。
在這之前,池湛已經被人催眠過了,並且封存了一部分的記憶。但他嘗試著打開,難度卻很大,他不敢亂動,但卻覺得那個“錨點”很像他的風格。
看池湛的模樣,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經被催眠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到公司,池湛本想回到工位繼續工作,卻被周宴行不容置疑地帶進了休息室裡。
池湛一愣,被周宴行推到床上。
池湛心頭一跳:“周總,現在是……”
“嗯?”
“……宴行。”池湛道,“現在是上班時間。”
“今天還沒有午睡,”周宴行道,“陪我睡會。”
說著,把池湛一攬,舒舒服服地抱進了懷裡。
池湛推了推他:“但我還有工作……”
“陪男朋友睡一會,不行嗎?”周宴行的聲音變得有些失落,“本來就隻有二十四小時的時間,還被岑遲分走了半個小時,現在你還要用工作再分走四個小時,你是在要我的命。”
池湛:“……”!
岑遲深深望著池湛,片刻後笑著搖搖頭,似是拿他沒辦法:“這種事情你也敢答應我,真是膽子太大了,不過——”
“很榮幸,你願意相信我。”
周宴行在外廳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池湛已經進入半個小時了,為什麼還沒有出來?!他就知道岑遲那廝不懷好意,該不會是趁機威脅池湛了吧。
早在池湛離開的第一分鐘,周宴行就已經處於一種煩躁的狀態了,實在忍無可忍,乾脆到露台轉了一圈,侍者還以為他是迷路了,對他道:“先生,衛生間在右側走廊儘頭。”
周宴行忽然來了一句:“你有男朋友嗎?”
侍者呆了呆,道:“有是有,可您……”
周宴行繼續問:“那如果你男朋友和喜歡他的男人共處一室,超過半小時,是不是該去找他?”
侍者心想,才半小時,占有欲也不至於這麼強吧?但是還有個情敵?那當然是必須去找啊!
周宴行滿意了,自然自語道:“嗯,沒錯,所以我這麼做也是合理的。”
說完,給侍者一筆小費,大步流星離開了露台。
侍者顫顫巍巍捧起那一遝小費,熱淚盈眶,簡直要跪下叫周宴行爸爸。
周宴行站在門口,敲了敲門,並不是很粗魯的敲法,反而分外謹慎,簡直比一旁侍者的動作還禮貌。
不想嚇到男朋友,也不想扣印象分。
然而沒有人應門,封閉性極強,什麼聲音也沒有,周宴行又敲了敲,才擰開了門把手。
理由他都想好了:“上班要遲到了”,又很合理,也不至於惹池湛生氣。
然而剛一進門,周宴行嘴角的微笑僵住了,他死死望著在岑遲懷裡睡得正香的池湛,隻覺得靈魂都被怒火所衝刷了。
他大步衝到岑遲麵前,本想痛斥他一頓,然而看到池湛的睡顏,最終從嗓子裡惡狠狠地憋出幾個低低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說的是談正事,周宴行也猜到了岑遲可能會和池湛聊一聊身份的事情,可誰知道池湛居然在這裡睡著了!而且還是在岑遲的懷裡!
即便是這樣,他仍然不舍得吵醒池湛。
岑遲垂眸,望著池湛,道:“他太累了,最近沒有好好休息吧。”
這
你管得著嗎?周宴行陰沉著臉:“他不會隨便在這種地方睡著,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池湛在外麵是一個很有警惕心的人,在外麵都是輕眠,哪怕是午休,一旦有說話聲就會把他吵醒,卻能在這種人滿為患的餐廳裡睡著,絕對有問題。
岑遲嘴唇動了動,正想說話,池湛輕輕“
唔”了一聲,睫毛顫了顫,宛若蝴蝶脆弱的尾羽,他似乎要醒過來了,於是二人都不再說話。
池湛醒來時,感覺睡意正在迅速地消散,就和他睡著的速度一樣快,不禁感慨,岑遲以後要是跟褚行宵一樣,去當個哄睡主播,說不定會大受歡迎。
然而剛睜開眼,池湛便覺得不對勁,似乎有某個冰冷的視線,打在他的臉上……
“周總?”池湛嚇了一跳,又察覺到自己居然躺在岑遲懷裡,頓時更加手足無措,睡著之前,他明明是好好坐在岑遲對麵的。
周宴行麵色不太好看,但還是努力克製住了自己質問的衝動:“該叫我什麼?”
池湛愣了愣,想起了之前和周宴行的談話。
“情侶之間的……稱呼?”
池湛著實頭大,他還是覺得叫周總比較順口,但看周宴行那副執著認真的態度,不想一個不行。
“那就……”池湛想了想,“用岑遲老家的稱呼,可以嗎?阿宴或者阿行?”
他可從來沒聽岑遲有什麼喊人的特殊規矩,也就是池湛傻乎乎的,彆人說什麼都信。周宴行心裡冷哼一聲。
其實周宴行更想聽池湛喊另一個稱呼,但難度太大,估計是不可能,卻又不想和岑遲擁有一樣的小名,幾經否定,池湛最後還是用了簡單的辦法:“那,宴行?這樣可以嗎?”
周宴行哼了一聲,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現在也要這麼喊嗎?
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和上司偷偷在一起的心虛感。
池湛頓了頓,喊了他一聲:“宴行。”
周宴行方才滿意,不再計較他在岑遲懷裡睡覺的事情,並且瞥了岑遲一眼。
你有小名又怎麼樣?我也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