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翠蘭得意地笑了笑,看著喬冬梅臉色慢慢沉下去,心裡滿意極了,“還要謝謝大哥大嫂,他們把錢補給家業後,家業就讓我拿去花,讓我買新衣裳穿,我就抽空去了趟市裡,這是上海那邊兒的新款,好看吧,這皮鞋是廣州貨,牛皮的,比豬皮挺括還亮。”
喬冬梅隻覺得胸口氣血翻湧,看著周翠蘭兩手空空,她哪裡是來看自己的,根本就是來氣自己的。
“這一身衣裳加皮鞋不少錢吧。”
“還行吧,一共花了三百來塊。”
“多少?三百多塊,就這身衣裳?”
幾個嫂子全都驚呼起來,就連喬冬梅都忍不住微微張開了嘴巴,三百多塊買衣服,周翠蘭莫不是腦子壞了吧,這都夠屋裡半年開銷了,這個婆娘就買了身衣裳。
“翠蘭,老四都要給孩子賣血上學了,你還買這貴的衣裳,不過日子了。”
“大嫂,這可是老四讓我買的,我媽這個月做壽,我穿的鮮亮也是給安家長臉,你們把錢還了後,家裡立刻寬裕了,我不光買了衣服,還買了金項鏈,你看好看不?”
周翠蘭從脖子裡拽出一個帶著桃心吊墜的金項鏈,看的眾人又是一陣眼熱,喬冬梅一徹底黑了臉。
周翠蘭炫耀夠了後,看著喬冬梅幾次變臉,心裡舒服極了,扭著大胯走了。
“這家真行,新衣裳小皮鞋金項鏈的,你家老四可真舍得,哪裡是過日子的主。”
“你說一下得了兩千來塊,擱咋們身上,我最多買個三五十塊的衣裳,那都頂破天了,這翠蘭可真舍得。”
“所以咱們沒她好看撒,其實她長得也就那個樣,除了白還有啥,不就是穿得好,咱們要時也能搗拾搗拾,肯定不比她差。”
“她還不是靠著安夏,這姑娘太能折騰,一下得罪了三個舅舅,可家業是個老實人不當家做主,周翠蘭不是啥好東西,以後安夏有啥事,誰還管她。”
“哎,可不是,這安夏咋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話題轉到安夏,喬冬梅心裡更恨了。
“冬梅,冬梅?”
有個嫂子喊了幾聲,喬冬梅才回過神來。
“你家這些日子太不順了,你還住了院,是不是衝撞了啥,我那天還給你男人說,橋頭那邊兒有個厲害的住家仙,算過的人都說靈驗,你家要不要去看看?”
安夏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住家仙,靈驗?喬冬梅突然一個激靈,自己啊這麼倒黴都源自於安夏,莫不是她、她中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