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就當我死在外麵,沒我這個女兒,反正我在你口裡就是最不爭氣的喪門星,您從小就後悔生下我,您養我到二十歲,我孝敬了您二十三年,就當我報答您的養育之恩。”
“你、你個小賤人,你居然跟老娘說這種話,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白眼狼。你不認我也行,壯壯治病的錢拿出來,以後我跟你一刀兩斷。”
“媽,憑啥我出錢,明明是你讓我給孩子切水果吃,我走之前還叮囑你和弟妹,外麵灶台上坐著鍋,看著點孩子。
結果我剛進去沒一會兒,孩子就燙了,你們兩個大人是咋看孩子的。我之前不敢跟三川說,也是想多給家裡負擔一些,可你讓我家全出醫藥費,你們三個還住在醫院吃喝我管著,我家又不是開銀行的,哪裡負擔得起,孩子燙傷了你們也有責任。”
安夏看麻嬸兩手緊握,雖然身體有些輕微顫抖,可她終於敢反抗自己母親了,其實對這樣的媽,女兒就是草,兒子才是寶,麻嬸更該心疼自己,而不是被他們作踐折騰。
“好啊!你不給錢也行,你找藥膏來,隻要壯壯臉上不留疤,我就當你死在外頭,沒這個女兒。”
麻嬸淒慘地笑笑,果然以前是兒子重要,現在是孫子重要,安夏卻從這句話裡嗅到一絲不對的氣息。
“安夏,識相點你就帶我去找醫生買藥,否則我告訴你,從今往後你彆想消停了。”
麻嬸懇求地望著安夏,她真的累了,安夏如果能給要,解決了壯壯的事情,自己以後就擺脫娘家了。
“我是不會帶你找醫生的,藥也沒有,你要再在我家鬨,我就報警。”
又是報警,昨天在醫院也是報警,高自軍暗暗低下頭捏緊拳頭,“安夏,你做事情彆這麼絕,我今天為了我兒子算是求你,你要是不給我兒子找醫生,你信不信我宰了你!”
這樣的人安夏覺得自己多看一眼都惡心,“大家都聽到了,他威脅我,要是我報警,麻煩各位鄉親給做個證。”
這話讓高自軍腦子裡緊繃的弦一下斷了,這幾日他天天睡不好,看著兒子鬨心的樣子,尤其看到那個小姑娘恢複得那麼好,就連醫生都不停說小姑娘用的藥神奇,他幾次要不來藥膏,心頭的不滿已經脹滿了胸膛,再加上安夏一個小姑娘居然不聽擺布,還敢用報警威脅他,他衝上去撿起雞籠邊兒剁雞菜的菜刀,揮舞著朝安夏砍來。
這下眾人全都是嚇得驚呼散開,程文聯咬牙擋在安夏麵前,安夏是為了自家娃才被人這樣欺負,“麻煩鄉親,快去找村長。”
程家是村裡大戶,現在事情鬨得這麼大,立刻有人跑去叫村長。
“你給不給藥?給不給?”
高自軍紅著眼睛,眼神瘋狂,右手揮舞著刀,左揮又舞幾次差點朝安夏扔出去,程文聯也是硬著頭皮擋在安夏麵前,咋樣他都不能讓安夏出事了。
麻嬸跟馬三川在一旁也急的大叫,讓高自軍放下刀,可沒什麼用。
麻嬸母親突然不知從哪衝出來,側麵撲向程文聯,一下把他撞開,安夏麵前突然沒有人了。
高自軍眼神一閃,飛快衝上去想要抓住安夏,拿刀架著她脖子去找醫生。
事情發生的太快,安夏一下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