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登門致歉(2 / 2)

晚來天欲雪 留枝 5146 字 5個月前

我合上食單,沒好氣兒地瞥了他一眼:“你那天為什麼要和他比箭?”

他訕笑兩聲,隨後一把奪過我手裡的食單坐直了身體:“小爺請你吃酒釀元宵!”

“吃八碗!”他豪邁地向我比了一個八,就想想糊弄過去。

我不依不撓,非要探出個結果。他這個人向來嘴上沒個把門的,沒想到這次是怎麼都撬不開他這張嘴。

我氣得趴在包間的欄杆上,扭過頭不理他,正好看見沈靈樂和李采薇比鄰而坐,交談甚歡。

戶部尚書的妻子和沈靈樂的婆母是親姊妹,她倆親近些也並無不妥。

我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宋觀棋這個潑皮無賴就眼巴巴地湊過來,戳了戳我的臉:“咱還是去西郊摸魚去。”

路上遇見三皇子的車駕往如意樓去。

三皇子謝暄是謝晚的胞弟。

早些年,皇上想讓他去東境收尾,立個軍功好封個親王什麼的。他出發前一日非要打馬球,不料墜馬落得個半身不遂,硬生生躺了三個月,於是去東境立功的機會隻能給到謝昭。

皇上後來又讓他去江南治理水患,船行半月,他吐半月,一到江南,立刻臥床不起。治理水患的方子沒想到一個,看病抓藥的錢用的真是不少。這爛攤子,又是謝昭接了去。

皇上仍不死心,把前年的祭祀大典交給他操辦。沒想到該點的火點不著,不該點的火滅不了,再加上火藥的量又沒掌握好,差點把台子給炸了。

至此,皇上再也沒提及過他。而謝昭在官場混得風生水起,整個朝堂幾乎都和他站在一邊。

所以自從皇長子謝晚重回眾人視線,皇儲之爭就落在謝晚和謝昭之間。

那皇上讓我嫁給皇長子,不就是把父親推給謝晚?

換個說法,不就是把父親推到如日中天的二皇子的對立麵。

後來,我就沒再想了。

因為宋觀棋這廝搶了我的錢袋子!

——

夏至一過,天漸漸熱起來,院子裡的薔薇花也開的越來多了。

宋觀棋這些天總是從院牆那邊翻過來,我習慣坐在院子裡畫畫,見了他總歸是沒什麼好臉色。

他倒是不在意,吊兒郎當地就坐在我旁邊,陪著我畫畫,晚些時候,再悄無聲息地翻牆回去。

這天,他照常翻牆過來,隨手抓起桌子上的桑葚就往嘴裡一丟:“趙諼,小爺我封官了。”

宋觀棋的爺爺宋柏銘是皇上的授業恩師,位列三師。按蔭舉製,他去歲用蔭成了散官,如今期滿一年。他是過了兵部考核,來我這裡得瑟呢。

我懶得搭理他,依舊對著院角的薔薇作畫。

他好脾氣地給我磨墨,又給我調了顏料,還從袖子裡摸出一個木製的竹蜻蜓遞到我眼前,試探道:“你就不好奇我封了什麼官?”

“工部員外郎。”我好氣兒地接過來,他嗬嗬地笑,笑得傻裡傻氣,我心裡不痛快,接著道,“可不是我關心你,是你家有個大喇叭,今兒早上就同我說了。”

他笑得更癲了,遠天藍的衣袖打翻了我的顏料盒,沾上大片的粉白色顏料。他托著自己的袖子,睨著我鐵青的臉,求饒的話說得上氣不接下氣。

沒誠意!

沈靈樂約我明日茶館一敘。

也不知道宋淑芸哪裡得來的消息,第二天一大早就盛裝出現在我門前。

她衝進茶館的第一個瞬間,就招呼小二上最貴的金線烏龍和銀絲普洱,然後指著沈靈樂道:“她結賬。”

沈靈樂沒理會她,自然拖過我的手放在自己膝上:“阿滿,麵上的傷可好些了?”

“用了藥,好些了。”我低下頭回應她。

“有事就講,我們還急著回去呢。”宋淑芸坐在一旁,拽過我另一隻手也放在自己膝上。

“半年未見,你變了不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