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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收到了回信。
墨膜上麵隻顯示四個字:你看著辦。
他看著回答撐住額。
靜靜待了一會也思考無果後起床換衣服,拉開窗簾。
出了房門看到對麵緊閉的兩扇門,他們還沒有起床,他放緩了動作下樓,洗漱後出門,門外雨和著花香沁鼻,他和往常一樣的時間裡散步,順手用事委所的魔法留影胸章拍攝。
雖然下了一晚上的雨,花都被打的垂殘,但等太陽一出來,它們就又能挺直腰杆積極的麵對下一個明天。
他拍著拍著突然停下腳步,低頭看到腳下有一顆被爆炎鼠咬得奄奄一息的黃色小花。
差點踩到它。
它的根莖幾乎完全斷了,昨夜還是暴雨,更是雪上加霜,快被泥濘給掩埋了。
和旁邊那些散落的枯枝爛葉也沒有什麼區彆。
可它還活著,花朵還不曾枯敗。
非常微弱而又堅強的生命力。
他從地上小心翼翼撈起來,重新種植好,隻是它那折斷了一半的枝還是撐不住的歪倒下去。
他摸了摸自己身上,隨意地扯下衣領裝飾的淺色絲帶將它受傷的地方繞住,看起來和彆的花一樣,隻是身上多了一點裝飾。
他指尖亮起白色微光,點在它花瓣上,“活下來吧。”
·
“唉唉唉,早上好啊!”一輛二輪小車在花園邊上停下來,是哈德。
“這是你們的早餐。”哈德從後備箱取了出來。
“公證人還要做這種事嗎?”奧萊走過去好奇問。
哈德戴著頭盔,笑起來特彆開朗,“順便考察考察你們工作嘛,你們這兒挺不錯的,新羽那邊簡直一團糟,火燒得到處都是,破壞了茶田,我得扣他們的積分。”
這麼說,他想起昨天的戰鬥。
她執意過去難道說是想把那隻擬態熊引出花園的範圍嗎?
操控魔偶有距離限製,這很容易就能看出來,要引來隻有她能做到。
如果不是哈德說,他都沒有發現這樣的細節,他的腦海裡劃過伍初的臉。
“下雨天爆炎鼠不會出來,你也彆太辛苦,趁機好好休息一會吧,我先回去了。”
回到屋子,他的兩個同伴還沒有醒。
吃過早餐,看了帶過來的書,等桌上的早餐都涼透了,他進入廚房想要把食物熱一下……
伍初是被爆炸聲驚醒的。
什麼情況?魔獸襲擊了!
她摸到鍵盤出去,沒看到任何魔獸,隻見廚房濃煙滾滾,她呆了呆。
裡麵走出來被煙熏的臟兮兮的人。
“奧萊?”
他手裡拿的是什麼。
“你們的早餐好像不能吃了。”他低下頭,獨自生活後,這兩天發生的意外比這麼多年加起來還要多。
原來他手裡拿的是早餐嗎……
“你人沒事就行,所以這是……”她看向他背後仿佛遭受了恐怖襲擊的廚房。
“我想熱一下早餐。”
伍初:……
核熱?
伍初到廚房裡檢查了一圈,沒有失火,但也慘不忍睹,鍋子都炸爛了。
她把蓄水池堵上放水,伍初遞給他一塊抹布,“我們來把廚房清潔乾淨就好了。”
奧萊愣了愣,接過了。
他沒乾過家務。
看著伍初把毛巾沾濕擦被煙熏黑的牆壁,他也有樣學樣,伍初自然看見他笨拙的動作,搖搖頭,“本來都要丟掉刻板印象了,看來果然還是不能大意啊!”
“你是怎麼做到的?”
“不知道,就是放在那上麵熱了一下。”他眼神也很迷茫。
奧萊看到她的裙子,“我自己來吧,這樣會把你的衣服弄臟。”
伍初直接卷起來變成超短裙,“哦,這樣就可以了。”
“你……”他撇過了眼。
女孩子白膩細長的腿就這麼猝不及防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噓,彆說話。”
奧萊揚起了臉,而她正彎下腰在唇前豎起食指,一副我們兩個人正在做壞事的樣子,悄聲地說:“我們得在莊園主人發現之前儘快把這裡恢複成原樣。”
她的相貌,她的神情完全倒映在他的眼眸裡,烏黑秀麗的頭發滑下來,吹落在臉頰兩側,大概是遮擋了視野嫌麻煩,她用食指把頭發勾著,挽到耳後。
露出柔和的線條,眉眼彎彎。
他的誇獎沒有錯,她是一個非常可愛溫柔的女孩。
·
“搞定。”伍初說,“不就和原來一樣了?”
廚房在兩人合力下確實恢複的和之前差不多了,但……奧萊默默看向丟到垃圾桶裡的鍋。
“嗯,這個沒辦法,你就跟公證人說今天早上熱早餐不小心炸了個鍋然後把圖發給他。”
奧萊扭頭,她正湊過來。
“真要這樣說嗎?”他很糾結。